>
脖子很痛,身体酸困,勉强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地方,一条毛茸茸的尾巴翘起来晃来晃去,蓝若坐起来,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睛:“我这是回魂了吗?”
白立即跳出来,开心的惊叫道:“你总算醒了,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
不自觉的撇撇嘴,模模自己的胳膊腿,还好,没有受伤,只是、、、、、、、他怎么样?其实她当时并没有受伤,只是因为救人心切,又加上体力透支,在奔跑的途中,因为没有看清脚下的路,摔倒在地,脑袋一紧就昏过去了。
摊开自己的手掌心,似乎想起点什么,门口却响起了脚步声,“你醒了,吃点东西吧!”戴辉穿着一身休闲装走了进来,他的手上端着一碗煮好的清粥,虽然看起来没什么颜色,但味道却很香,饥肠辘辘的肚子马上就咕咕叫了起来。
白缩起脑袋,有些怯怯的看看戴辉,又转而朝向蓝若,跳上她的肩膀,悄悄私语道:“你们聊,我就不当电灯泡了!”
脸颊一片绯红,她挥挥手,“去吧,去吧!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晨夕那家伙一定被你送回家了吧?”
“恩,这个你自然放心,先吃饭吧,边吃边聊。”戴辉撸起袖子,递给她一根油条,眼神中多了许多柔情,看着她的目光时而担忧,时而欢喜。
“哦,对了,你有没有受伤?”她猛然起身,走到戴辉的身后去,这里瞧瞧,那里看看。
他有些纳闷的问:“受伤?受什么伤?”
听到他的话,她先是一怔,摇摇头:“没,没受伤就好,当时太紧张,催着他们离开,担心你为了救我受伤了呢。”
“怎么会,别忘了,从到大都是我在保护你,绝不会让自己受伤的,否则你怎么办。”他的话让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自两人都一起跟着师傅学习,无论是多么危险,可怖的任务,他都会冲在最前面,甚至险些丢掉性命。
想着他对自己的照顾和种种往事,她的脸上泛起一片绯红,低头搅着碗里的粥,不多时,手机却响起来,打乱了这里的平静。
“蓝若呀,你要是再休病假,我可就管不了你了,作为一名医生,怎么能如此不负责人、、、、、、、、”主任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很明显,是压着怒气,已经算是给面子了,如果不是因为戴辉的母亲和他是老同学,经常提起蓝若的好,并且她平日里也确是一个工作认真的人,恐怕现在等待她的已经不是电话,而是辞职单。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看看墙上的表,现在是下午一点三十分,距离二点钟的“医院法律讲堂”还有三十分钟,看着镜子中略显憔悴的自己,用冷水冰一冰,转身就要离开,却被白叫住,它蹲在镜子前面,身上的毛有些湿漉漉的,轻声问:“你没觉得少点什么吗?”
“什么?”她急忙看看自己打理的鸡窝发型,看得过去。
白的双手举起,一枚黑色的玻璃珠光纽扣,色泽光亮,亮斑闪耀犹如猫眼,把它放在手掌心,细细的端详着,似乎想起了什么,难怪在戴辉没有进来之前,她总觉得少点什么,原来是它。
有些模糊的片段闯入脑海,就在她被人抱起往外冲的时候,一块巨大的石板就要压下来,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危险,她却因为下意识的紧张,一只手死死的拽紧他的衣袖,于是,这颗黑色的猫眼纽扣便被她揪了下来,虽然她现在根本记不起他的长相,但也许凭着这枚纽扣,可以找得到。
看着她对着纽扣发呆,白用尾巴带起水滴扫在她脸上,“喂,别走神了,你的白马王子在等着你呢,不过、、、、、、、”后面的话语压得很低,它神秘兮兮的眨眨眼,一蹦一跳的走了,留下还在发愣的蓝若。
从窗台望下去,戴辉已经在车旁边站了许久,地上扔了三四颗的烟头,如果真如白所,这枚纽扣是被戴辉扔进垃圾桶里的,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在黑暗里救出自己的那个人并不是他?那会是谁?慕瑾修?一百票否决,怎么可能是他,记得当时要他带蓝晨夕离开的时候,他可是连头都没有回。
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出门,外面的太阳光有些耀眼,她眯起眼睛,看着驾驶位上已经坐稳的戴辉,微微笑道:“你今天不忙吗?”
“还好,手头上有个案子,暂时没有头绪。”他指指她身上的安全带,示意她系好。
“呃,有需要帮忙的记得叫我,你救我的次数太多,我怕到老了也还不清。”她打开车玻璃,忽然有点喜欢这种阳光暖暖照在身上的感觉。
“不怕,时间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