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简中的修真法决叫《五脏归元决》,是一名叫栗源的散修机缘巧合之下所得,本来他想找个地方好好参悟,没想到半路遇到了仇家,被仇家一路追杀,最后身负重伤,只得遁入蛮荒养伤,只待养好伤后就去找仇家报仇,没想到刚在丁吉发现的洞穴中安好身,就伤病爆发,一命呜呼,最后倒是便宜了丁吉。可惜他只是个练气期的散修,没什么好宝贝,有些东西又在仇家的追杀下用掉了,要不然,丁吉收获会更多。
但即使如此,丁吉也是乐得眉开眼笑。此刻,他看着脑中的修真法决,好像看到了自己御剑横空,遨游天际,一派潇洒不羁的模样,一时神往。
想着,他不由心痒难耐,再也等不了,当下就依着那修真法决修炼起来。
“心,神名丹元,字守灵,状如朱雀,主藏神。如宅莲含花,色如缟映绛凝神如气穴,不生不灭,自然而然,非动非静,非阴非阳,绵绵生意,息息若存”
法决之中,语句玄奥莫测。不过好在丁吉修炼过纯阳童子功,再加上读了些书,里面的东西勉强能够理解。慢慢的依着法决修炼起来。
五脏归元决就是在五脏之中凝聚出五行之气,然后凝炼五脏,最后将那五脏之气炼为一体,进而筑基,算是一般的功法,不过能被丁吉得到,也是走了狗屎运。
窈窈冥冥之中,一点真灵动。
蓦然之间,丁吉只觉心脏传来一阵跳动,有如落雨一般。他连忙凝神静气,不敢乱动。
过了一会儿,那落雨般的心跳顿住,变得缓慢起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慢慢跳动起来。若是再慢一点,丁吉都以为自己是个死人了。
过了一会儿,缓慢的心跳终于恢复如常,心脏之中,陡然冒出一丝灵气来。
心属火,这丝灵气便是五行脏气中的心火之气。
看到终于修炼出一丝心火之气来,丁吉不敢怠慢,慢慢的用心温养着,可就在这时,那丝心火之气忽然不安分起来,突然从心脏深处窜出,直往丁吉身体之中好不容易凝聚出的纯阳之气扑去,如同饿狗抢屎一般的迫不及待。
这一下,可把他吓得半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瞬息间,那心火之气便扑入他好不容易凝聚出的纯阳之气来,也不知在该干什么。
过了一会,丁吉脸色变得怪异起来,他发现这丝心火之气好像、似乎在吃他那好不容易凝聚出的纯阳之气。
怎么回事?丁吉满头雾水,也不知道怎么啦,连忙驭使着这丝心火之气离开纯阳之气,那丝心火之气好像有点迷恋纯阳之气,丁吉感觉得到它的依依不舍,好像小朋友离开他心仪的东西一般,不由一脸古怪。
心火之气刚刚和纯阳之气分开,丁吉就感到有点不对劲。他发现就在这一会儿的时间里,那心火之气竟然变大了不少,已经不是原来的一丝,而是壮大得如同老鼠屎一般大小。
难道这心火之气还能吃纯阳之气长大,那自己好不容易修炼出的纯阳之气岂不成它的点心了。想着,丁吉一时无语,驭使着心火之气回到心脏之中,慢慢炼化心脏,等心脏被炼化后,才可以再炼化其它脏器,要不然轻者吐血,重者内脏大乱,后果不妙。
把心火之气送回心脏,他就又仔细观察起纯阳之气来,发现就这么一小会儿,其中一股纯阳之气已经被那心火之气吃掉了一小截,这下可把他心疼得要命,要知道这几股纯阳之气可是他好不容易凝聚出来的。不过如果这些纯阳之气能够壮大心火之气那也是不错,起码不用那么辛苦修炼,至于纯阳之气,以后再修炼就是。
想着,丁吉就又驭使着心火之气冲入纯阳之气之中,心火之气一看到纯阳之气,顿时欢快的在纯阳之气中穿梭起来,一边还大口大口的吞噬着纯阳之气,然后慢慢的壮大己身,只一会儿,心火之气就壮大到小指大小。
再过了一会儿,那心火之气好像吃饱了,不再吞噬纯阳之气,就自己回到心脏之中,慢慢的用自身的灵气炼化脏器。
就这么一会儿,心火之气已经吞噬了差不多一股纯阳之气的四分之一,看得丁吉直吸冷气,若是每次这心火之气都这么能吃的话,自己这好不容易修炼出的四条纯阳之气估计是不够看,不过也没办法。
耳边传来一声鸡叫,东方一轮朝阳慢慢从山巅处升起。
丁吉缓缓收功,睁开眼来,天色已经大亮。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这世界好像变得与众不同了,窗外那花、那草、那水看起来是那么的清新自然,好像都带着生命一般,或者说是一股山水的灵性。
他慢慢走到窗前,贪婪的呼吸了一口远处清风送来的青草气息,然后才走出房间,开始又一天的生活。
吃完饭,丁吉去自家的田中看了一下,就担着柴往荒野集而去。
丁氏倚门而望,直到丁吉没了身影才回转身子,猛然一股恶风吹来,不由得咳嗽起来。她拿着手帕捂住嘴,过了一会,咳嗽声歇,只见手帕上已经染就了一团梅花般的血迹。丁氏看了脸色暗淡,面现哀荣,她感觉自己的时日无多了,只可怜了她那孩儿。
无语凝眸,转首回顾,爱子那弱小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一般。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丁吉感觉自己修炼了那飞来飞去神仙的法决后,不仅耳聪目敏,连带着身子、脚步也轻便许多,身体更是无一处不舒爽。心情愉快,连带着脚下也快了许多。
一路疾走,很快就来到荒野集。
荒野集上,一如往常,人来人往,人往人来。
看到了小集,丁吉脚步顿时又加快了几分,担着柴直往厚德酒楼而去。
“嘿,卖柴的小子,站住。”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句叫声,丁吉转头看去,却是集上一个专门拐骗蛮人的闲人在叫。
“有事吗?”
丁吉问道。
“你那柴爷爷要了。”
听到他自称爷爷,丁吉眉头微微一皱,继而淡淡的说:“不卖。”
“嗬,不卖?这世上还有人担着柴不卖的,真是咄咄怪事。”
丁吉瞄了他一眼,感觉眼前这人估计是吃饱了没事干撑着了,也不再理他,担着柴径自往前面走去。
却没想那人往前一跑,往他前面一站,拦住他的去路。
“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到眼前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拦阻,丁吉不由火大,顿时语气冰冷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