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这次是本王救了你,从此之后,你的命就属于本王了,以后你要乖乖地听本王的话,知道吗?”
此刻,黎羽的眉毛竟是完全没了动静。
辰玦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些天,除了谈及吃的,其余的话语她都毫无反应,听药王说,现在的她,兴许还没有恢复意识,只能作出身体最本能的反应,比如饥饿时想要吃东西就会动一下眉毛。
“王爷,热水送来了。”
廉公公端着紫檀木盆躬身立在纱帐外,辰玦说了声进来,他才缓缓步入纱帐内,将木盆放在离床榻较近的红木架子上,沾湿了白绢,拧了拧,送到了辰玦手中,然后立马背过了身去。
接过湿热的白绢,辰玦俯,轻轻擦拭着黎羽的脸颊,这些原本就是该下人做的事,他却一定要亲力亲为,还觉得除了他之外谁做都不合适,也没谁能做到像他这般仔细。
轻解罗裳,白绢滑过她圆润的脖颈徐徐向下,他深深吸了口气,恼火地闭了闭眼,虽然隔着白绢,但手指贴近温热肌肤的触觉还是令他心痒难耐,而他此刻却又不得不强制忍下,就像她离府出走前的那一夜,她未着寸缕地躺在他身前,他为她擦拭着伤口,涂抹药膏,顺便再多看了两眼,欲火中烧地折腾了他整整一夜,也仅此而已,没有更多过分的举动。
她,真像是来找他讨债的!一点甜头都不曾给过他,还要如此这般折磨他!
而他,百年难遇且心甘情愿地隐忍着躁动的情绪,躺在她的身边睡了一夜又一夜。
“去备晚膳吧,她也饿了。”
这一次,黎羽先动了动眉毛,还微微张了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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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喂食黎羽,晚膳的时候,辰玦通常都会和她吃一样的东西——味道鲜美,又好消化的海鲜什锦粥,当然,之后他还会坐在床边美美地吃着香喷喷的鸡腿。
她不是只对食物有所反应吗?所以,他吃着她最爱吃的鸡腿,也一定可以帮他尽快唤醒她的意识,让她快点清醒过来!
吃完了肉,他还不忘俯身亲亲她的唇,然而今晚,他的唇刚一触碰到她的唇,就被她给紧紧地含住了,而且还很贪婪地吸/允了起来。
辰玦很愉悦地享受着她的主动,虽然,他现在对她来说,可能只是味美的食物而已,就是这样,他也甘心如饴。
唇上突然一痛,他忙着直起身子,目光沉沉地盯着她,没好气地说:“丫头,你是要吃了本王吗?”
“女乃……娘……”她动了动唇,声音微弱地唤着。
“你说什么?”辰玦有些惊喜地俯去,将耳朵贴近她的唇边,当听清了她的梦呓呢喃时,他不禁有些气恼地叫道,“本王不是你的女乃娘!本王是你的王爷!”
“父……王……”
辰玦顿觉头顶乌云密布,没好气地说:“不要叫我父王!我不是你爹!我是你的男人!”
“娘……”
辰玦感觉自己要晕倒了,被这丫头给气得!
月兑了鞋,他霸道地翻身上了床,俯身将还在呢喃着的黎羽从床上拉起,抱在了怀里,“今晚你会醒来吗?嗯?”
“女乃娘……”她的声音渐渐地大了起来,吐字也清晰多了。
“还没吃饱吗?还在想着找女乃娘!”辰玦笑着揉了揉她的手臂,开始帮她疏通经脉,“丫头,等你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要好生伺候本王,知道吗?”
“伺候……”她像只学舌的鹦鹉,反复说着这两个字。
辰玦甚是欣慰地嗯了嗯,说:“看来你就快醒过来了,本王都等不及了!”
“臭小子!”
“嗯?”他顿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她的身子转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他倒是要好生看看她到底是真的昏迷,还是装出来的。
“陈航……臭小子……欺负我……”
眸光微微一暗,辰玦敛去了脸上所剩不多的笑容。
“陈航……”
“我是辰玦!你的王爷!”
没用的,任他如何威胁地重复要她记住,她还是始终念叨着陈航的名字,末了,她还很生气地蹙眉说:“你说……我养你我容易吗……”
辰玦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而是非常非常的恐怖!
“黎羽!你最好给本王快点清醒过来!”他咬牙切齿地说。
“别给我娶侧夫了……我都快养不起你们了……”
“黎——羽!”
“嘘……安静……我再睡一会儿哦……”
是夜,辗转反侧,心乱如麻。
辰玦几次三番地翻身到她身上,盯着她沉睡的脸,他满眼都是愤怒夹杂着激动的绿光,愤怒地将她柔软的身子紧压进软和的被褥里,恼火地与她的唇纠缠了一会儿又不甘不耐烦地停下,反反复复,只是为她刚才在迷糊中说的那些话语深受刺激。
他没想到,他轩辕辰玦竟然也会有愤怒到失去理智的一天!
而且是因为一个女人!
这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自寻烦恼,他能够凭那些只言片语判断出她在女儿国里,娶了,呸,是成婚了,而且极有可能是和那个该死的一无是处的死胖子陈航!
当年就是陈航那胖子在一旁鼓动着黎羽回黎府找她娘亲,他才会因此弄丢了这丫头……
该死!这丫头到底是什么眼光?竟然选择那么个一无是处的人!此时此刻,他凌迟了陈航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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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的夜晚。
月朗星稀。
小巷深处的民宅内,一位白衣老者坐在院内悠然地倚着院墙喝着葫芦里的酒,而就在这高墙院门之外,却是血雨腥风,死者无数。
直到鲜血令这里染上了地狱的色彩,直到那个善良可爱的小姑娘静静地离开了人世。
“我不想伤害别人,也不希望别人因我受到伤害,如果可以结束杀戮,一切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就好……”
她是这么说的,也为此付出了年轻的生命,只可惜她的出现终是吞噬了不少人的性命。
三日后,当一切都归于平静时,民宅的主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