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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大殿上,白遮天坐在正中间的位置上,两旁分别是星水派的掌『门』人沈星城和风掣宗宗主风九天。
此时的白遮天,没有了昨晚在酒桌肆无忌惮喝酒的表情,尽管外表上给人依然是温儒尔雅,却无法掩饰出他眉宇间流『露』出的王者之气。相星水派的沈星城和风掣宗的风九天在气势就相差很多了。
沈星城看起来四十几岁,一身蓝『色』的长袍,头上梳一个发髻,身材属于中等,长着一副敦厚的模样,看起来毫无心计,但大家都知道,在两年前他这个星水派的掌『门』之位是怎么得来的。虽然大家都没有捅破,也知道其中一些原因。要不是沈星城在掌『门』位置之争中,略施了点手段,诬陷他的大师兄蒋明峰,他『奸』/『婬』『妇』『女』,恐怕掌『门』之位根本轮不到他来坐。
当然,在这件事上沈星城做得极其高明,硬是让蒋明峰背下这个罪名。于是星水派为了顾全帮派的声誉,将蒋明峰逐出了星水派。而蒋明峰在被逐出师『门』后,不知所踪,有人他因为愧对师『门』,最后选择『自杀』;但其它『门』派的人都在猜测,会不会是沈星城杀人灭口。
各种猜测都有,但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沈星城当上星水派的掌『门』,这是不争的事实。
风九天,今年二十二岁,目前在修罗大陆宗派掌权者中,年纪最少的一个,体内的诀气现在是佛诀赤『色』天阶巅峰期。在年纪一辈中,他的修炼天份无疑是最高的,连白遮天这个公认的修炼天才,都要承认这一点。
很多人都不解为什么风掣宗的上任宗主风逐日会这么早就退位,将宗主之位让给他的儿子风九天,这是在半年之前的事情。众人皆知,风逐日的身体没有任何状况,就算他想要培养他的儿子,起码再过几年也可以,根本不需要这么急
这一点连白遮天也感到很好,风逐日的情况和他父亲白啸风的不同,他父亲是因为心力『交』瘁,觉得自己无法再担任白家家主一职,才退下去让白遮天接管。不过这事情到底是风掣宗的内幕事,既然连他们自己人都觉得没有任何异议,作为外人的其他『门』派,有异议,也无权去干涉。
白遮天见过风九天几次,对于他是有印象的。即使他当上了风掣宗的宗主一职,行人做事却和他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没什么两样。
热血、冲动、狂妄、年少不羁。
这四点里除了最后一点外,倒和他的父亲风逐日一模一样。这果真是应了那句话,有其父必有其子。
看着这两个人,白遮天不用去问也知道他们是为何事而来。而且他还知道一点,风九天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受了沈星城的煽动。
赤城是由唐家、赤焰宗、风掣宗、星水派四家掌控着。在兴师问罪这样的事情上,唐家现在和白家的正处于紧崩的情况,战幕就快要拉开,在这个时候唐家虽然也很乐意掺上一脚,但凭白遮天对唐昆仑的了解,他会选择静观其变,或许由着大家争个你死我活后,他来一个坐收渔翁之利。
不管在昨晚和秦破局的分析中,唐昆仑是不是和金星派被血洗一事有关,在白遮天看来,唐昆伦绝对是个心计很重的人,而且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因为有这样的一个对手存在,这么多年来,白遮天在修炼上从来没有松懈过。
火焰宗近来发生的事情有点多,具体是什么事情,就连白遮天也不太清楚,大家也就猜测可能是他们内部出了『乱』子。现在他们连自己的事情都解决不了了,在这件事上,就算有那个想法,也没有那个心思去掺合。
所以白遮天看到只有一个风九天跟着沈星城来兴师问罪,一点也不感到怪。
喝了一口茶,白遮天将茶杯放回桌子上,摆正了一子,问道:“不知沈掌『门』和风宗主前来拜访白某人所谓何事?”
沈星城还没有开口话,风九天却先一步开口,道:“白当家,我们明人不暗话,我和沈掌『门』今天前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相必白当家也心知肚明,『交』出魔界的人,还有‘火焰心’。”
白遮天心里轻轻摇摇头,风九天到底还是女敕了点,他是继承了风逐日的热血、冲动、狂妄,但却没有继承风逐日的狐狸本『色』。
白遮天假装皱了皱眉,脸『色』沉了一下,道:“风宗主,想必你也应该懂得什么叫做‘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这道理,‘火焰心’的事情,大家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风宗主你今天过来问白某人‘火焰心’的事情,用意何在!”
白遮天最后一句话,声音不大,却让人能够听出这话里面的威严。
“我”风九天出一个“我”字,后面的话却语言顿塞,随后他离开椅子,站了起来,冷声道:“‘火焰心’的事情我们暂时不,那关于你和魔界的人勾结,这件事你总得给大家一个辞。”
“风宗主,你口口声声白某人勾结魔界的人,那你总得拿出证据出来才行,哪怕是诬陷,起码也得有根有据。”
听了这话,一直没开口话的沈星城就按耐不住了,刚才白遮天那番话,明显是在含沙『射』影他。
“白当家,前几天我派的冯长老和徒红莺前往青冥山时,在接近山脚时碰到夏侯家的『女』儿夏侯嫣然,她当时正和一少年从山上下来,而徒红莺,在他们两人经过时,认出那少年便是前不久在沙之地伤了我大徒弟孙浩海的魔界子。在被认出后,魔界子想逃走,被我派冯长老将其拦下,最终两人恶战了一番。只是没想到那子使诈,趁我派冯长老不注意使用『阴』招,伤了冯长老,让他受到重创,至今伤势还没有恢复过来。”
白遮天沉『吟』了一会,问道:“沈掌『门』,红莺师侄『女』是否真的确认那名少年是当初在沙之地出现的那个魔界子?”
“不错!”
白遮天轻笑了一声,接着沉声道:“沈掌『门』,如果我们都没有记错的话,在沙之地时,红莺师侄过伤了孙浩海和抢走‘火焰心’的是魔界的一男一『女』,既然她认出那名少年是魔界的那子,那么和他同行的必定是抢走‘火焰心’的那名少『女』,怎么可能是夏侯家的『女』儿。”
到这里,白遮天停了一下,目光落到沈星城的身上,“白某人想请问一下,贵派冯长老是什么时候和魔界的子『交』手的?”
“六天前。”
“那这就怪了,可能有一件事沈掌『门』不知道,在七天前,沐家和陶家发生冲突,当时嫣然也在场,还被陶家堡主的儿子陶人所伤,六天前,她正在家里养伤,试问怎么能够出现在青冥山。”
“白当家,夏侯家的『女』儿在家养伤,恐怕是你的一片之辞,你有何证据?”沈星城冷声道。
“沈掌『门』既然不信,那么我们现在可以立即去陶家和陶堡主对质,问个属实!”
“这”白遮天没有找其它借口,反而让他们前往陶家问个明白,这倒让沈星城为难起来了。
“去就去,如果情况不是白当家所的,那白当家就要给大家一个『交』代。”一旁的风九天却不管其它。
风九天一副热血少年的模样,可沈星城有所顾虑。虽然他对于他的弟子红莺的话没有怀疑,但沐家和陶家的事情,几乎在整个修罗大陆不是什么秘密。他在前几天也了解到,在七天前,沐家和陶家确实有发生个争斗,至于夏侯嫣然当时在不在场就不得而知。只是陶鼎立的儿子在那次的争斗中,被人废了手脚经脉,现在俨然成了一个废人,这事情他倒打听到一点。
这个时候他们要是去陶家对质,无疑会将陶鼎立将平息的怒火再烧起来。沈星海一点都不惧怕陶鼎立,就算他有一件地阶上等的“龙纹盾”武器,在他面前也没有任何的威胁。只是任何人都不会忽略陶家背后的唐家。陶人成了废人,唐昆仑的妻子肯定咽不下这口气,这笔帐唐家最终肯定会算在白家的头上。
如果白遮天所的是事实,他们现在又将陶鼎立的痛楚挑出来,若到时白家和唐家拉开战幕,他不知道唐家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连星水派也恨上。
在赤城,唐家、风掣宗、赤焰宗、星水派本来就有着各种摩擦,如果因为白家的事情,很有可能唐家也会借助这件事,连同星水派对付上。或许唐家一次『性』对付白家和星水派,最终会落得两败俱伤的局面。但沈星海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这件事,带来这种伤亡。他才坐上星水派掌『门』之位两年,还想坐得更久一点。
所以在见到风九天正准备往『门』外去找陶鼎立对质时,沈星城拦住他道:“风宗主请等一下,刚才白当家那番话也有道理,我想,我要先回去问清楚我徒红莺,看她有没有认错人。要是认错的人话,因为这件事让大家产生了隔膜,那就不是大家所愿见到的。白当家,你是吧?”最后那句话,沈星城是望子成龙着白遮天的。
白遮天也乐得见到这种情况,不管怎么样,他也真不想在白家和唐家的情况如此紧张时,再和星水派以及风掣宗有什么冲突。脸上笑了笑,道:“那当然!不管怎么样,等下我也会到一趟夏侯家,将事情的经过再详细问一下的。”
话到这个份上,沈星城也没有必要再逗留,便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也不便打扰白当家了,就此告辞!”
风九天不明白沈星海怎么突然就这样离开,完全没有刚来时的要举师问罪的意思。还想什么,不过随后想了想,遂对白遮天抱了抱拳,跟着沈星城离开了。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白遮天喃喃的道:“看来风九天还没有真的只有热血而没有想法。”
“姐夫,事情处理得怎么样?”在沈星城和风九天离开后,夏侯嫣然和秦破局出现在大殿上。
“沈星城和风九天暂时是离开,不过这件事可能不会就此平息的。”白遮天坐回椅子上,然后看着秦破局,道:“看来这段时间兄弟要留在白家呆一阵子了。”
事情演变到这个情况下,也唯有呆在白家了,这里应该外面其它地方都安全。冲着白遮天点点头道:“那这段时间就要打扰白当家了,就怕会连累白家。”
“连不连累这没什么好的,不过也因为你,今天白某人倒学会了一件事。”
“姐夫,学会了一件什么事?”夏侯嫣然好的问道。
白遮天端起桌子上刚才喝的那杯茶,喝了一口,笑了笑,道:“睁眼瞎话!”
夏侯嫣然和秦破局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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