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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纠结,要不要打破一下自己的原则,孰料蛮忽地站起身来,将裙带一手,再披上一件衣服,拿出一块手帕把头发包好,燃**女立时变成了家碧玉,清纯的好似女乃茶妹妹一般,深深万福下去:“今夜之事,是奴家造次了,王相公多多海涵,当有后报。”罢掉头就走,似乎是带着些羞意,一晃就从房中消失了。
等她走了,王子晋才反应过来,心你再勾引我一会啊,咱这都快上钩了呢,这事跟钓鱼一样,讲究的是耐心不是……唉,罢了,下半身偃旗息鼓,理智重新占领至高点,对不负责任差点坏了原则的下半身好一通批判,掀开被子梦周公去也。
他没有想到的是,这蛮离了厢房,却没有回到姐们所住的院落,反而是向后院云娘娘的居所而来。和王子晋一直只能在楼下话不同,蛮是径自登堂入室,当面向那神秘的云娘娘禀明今夜所发生的一切,丝毫不加隐瞒。
楼中仍旧是两姐妹,那年长些的听罢,口中啧啧称:“这王相公当真有几根硬骨头,居然对着蛮你都不动心,倒在一张□□还能爬起来?有趣,有趣!妹妹,我看此人既有才学,也有风骨,若真能为你所用,那上京的大事恐怕还要着落在他身上了。”假若这番话被王子晋听到,以他的脸皮也要红上一红,谁咱没有了?谁的?我早就动心了,只不过是还没来得及动手罢了!
女人心固然是海底针,不过要猜出男人心思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事实摆在眼前,也由不得云娘娘不信。她沉吟半晌,方才点头:“如此看来,确实难得,只是要让他和咱们一条心,光是救命之恩恐怕还是欠缺了一些……”
蛮轻声道:“娘娘,不如这样,我看他今晚对我的平生经历颇有感怀怜惜之意,只不过他君子风骨,不欺暗室,倒也不那么拒人千里之外。待我用那水磨功夫,将他心思收拾在我身上……”
“不妥!”云娘娘立时摇头。她见蛮意存悻悻,叹道:“蛮,你终究是年轻,见得人少,哪里有那等做大事的男人,会将心思全都放在女人身上的?以你的手段,或许能让他沉迷于温柔乡中一时,但绝不可能一世。此事不同儿戏,关系到咱们几千人的身家性命,不容半点闪失。你且不可轻举妄动,只稍稍交接便是,我自有主张。”
蛮不敢违逆其意,只得告退了。那年长女子见此,蹙眉道:“妹妹,你行事把细,也是不错,只是你要如何收他的心?”
云娘娘抬起头来,望着窗外,淡淡道:“要收他的心,就得先模着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