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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更担心的是,如果这人是苏州本地锦衣卫的话,他不认得是正常,可云楼中一定会有人认得,门房那里就会有警讯传出来。也就是,这是个外地的锦衣卫,而且看其气派,绝对不是一般的校!
息事宁人还是杀人灭口?在对对方本身信息不明的情况下,一时间王子晋也只能想到这两条解决方案了,可是身边立刻有人提出了第三条方案,而且听上去更加合理。阿三拽着他的胳膊拉到门外,附在他耳边急急地道:“快到后院去躲起来,这人没准是冲着你来的!”
得对!王子晋立时醒悟过来,不管这人有什么目的,一定都和自己有关,人家刚才得清楚,是在城楼上就见过了的,到了这里又指名道姓来找自己,甚至为此不惜闹出一场的争端来,其用心不问可知。而现在,此人被打,如果是早有预谋的话,那么其援兵的出现简直是一定的,万一自己以殴打锦衣卫的罪名被带出去,就算云楼能设法营救,可是一个晚上或许就能发生很多事了——其中的可能性之一,是自己的菊花不保!
哪怕是为了这一点,王子晋也决定闪了,他刚刚要转过道去后院,下面已经闹了起来,从门房到大厅,十几个男子一起掀开外袍,露出里面光灿灿的飞鱼服来,齐声大喝道:“反了,反了,锦衣卫都敢打!楼上那个打人的,王子晋别走!”
这就是有预谋了,门房到这里七弯八拐的,事发的现场还是在房间里头,哪里能一眼看见是谁打人?更不用叫出人名来了。王子晋越发确定了对方来者不善,二话不掉头就走,而且还不敢走那些公用的通道,眼看这许多人都已经混了进来,不定还有没暴露的,自己的武力值相对于这些专业人士来几乎就可以忽略不计了,万一碰上一个立马被擒,那云楼再要插手可就形同于公然造反了。
好在当了一个多月的大茶壶,王子晋对于这里的地形还是熟悉的,眼见有几个锦衣大汉已经抢上楼来,试图堵住自己的去路,王子晋二话不,抬脚踹开身前一间房的房门,也不管里面传出女人的惊叫和男人的怒骂,径直穿过房间,打开后窗就跳了下去。这是到后院最近的一条路,下面是存水用的大水缸,预备救火之用。
大冬天落进水缸里,浑身**的当然不好受,王子晋为了爬出水缸,连浸水的棉袍都给月兑了,否则那一人高的水缸可没那么好爬。只穿着单衣向后院急奔,王子晋一边跑一边恨得直咬牙,该死的王家竟如此辣手,连锦衣卫都招来了!就不知云楼如何应付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