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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里不知身是客,方得心安。
一朝酒醒,几人心碎几人难。
凌寒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刺眼的阳光照进屋子里,朦朦胧胧间,竟有一些分不清是醉是醒,是梦境还是现实。
凌寒不断的晃动头脑,希望能让自己清醒一些,经过不断的努力,终于感觉到意识开始回归自己的大脑,随意的看了一眼房间,不是别处,真是他在制器部的那间房。
自己昨天是怎么回来的?凌寒很用力的想着,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过从现在的情况可以推知一二,肯定是有人送自己回来的,至于是谁,一丁点都没有。
莫不是婉儿?不可能,那丫头自己还先醉的,怎么可能送自己回来,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被送回来了,凌寒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陈婉儿,嘴角边,有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微笑。
简单的洗漱一下,凌寒想要仔细再回想一遍关于穆宇轩事情的前前后后,看看自己能不能找到线索。
首先是在商铺的相遇,穆宇轩为了接近自己,刻意抢先购买婉儿相中的针笔,然后又一定要送给自己,自己没有接受,便又想办法送给了婉儿。
然后就是在宴会上,穆宇轩又是刻意的找到自己,而且中间还动了杀机,最后又道破自己的身份,却只是想招揽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头脑清醒的缘故,凌寒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第一次在商铺的时候,自己告诉穆宇轩自己的名字是韩凌。
但是在城主宴会上,彭玉过来的时候,有叫自己的真名字,此时穆宇轩听到以后一点都不意外,这明,穆宇轩知道自己在商铺中用了假名字,同时也知道自己的真名。
那么,穆宇轩一定调查过自己,这一切,仅仅是招揽这么简单么?
凌寒的眉头紧骤,不断的在思考着各种可能性,从中寻找着蛛丝马迹。
一定不是,明知道我是明德城制器部的人,肯定不会轻易被别人招揽去,但是他还坚定的自己是要招揽,这显然不合理,那么,他一定另有目的。
想到这些,凌寒的心态也就开始放松起来,既然对方另有目的,那么就一定还会再出现,所以自己何不守株待兔,等着穆宇轩自己暴露意图。
对,就这么办,不过现在这样子可不行,自己元功的修炼已经停留原地好久了,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要继续开始修炼了,没有实力,就只能任人宰割。
下定了决心的凌寒眼睛里又迸发出希望,目光越过窗子,越过高高的院墙,一直到那没有边际的远方,眼神中隐隐带着期待,总有一天,我会逃离这里,凌寒在心里再一次为自己打气。
在绝境中找到希望,在困境中坚持再坚持,不抛弃,不放弃。
这句在《幻与人生》书上出现的话,想起在凌寒的脑海中。
凌寒又想起了陈婉儿,他发现自己每每心情不错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想到陈婉儿,一颦一笑,似乎都印在了自己的心里,这一种感觉,不清道不明,凌寒也不知道到底意味着什么。
不得不,在感情方面,凌寒纯洁得像一张白纸,所以才会表现的异常木讷和不解风情……
要不要告诉陈婉儿自己要逃走?
如果告诉的话陈婉儿会不会告诉欧阳明华,毕竟这里是她长大地方。
可是如果不告诉,如果不告诉的话,加入自己逃走了,那么,陈婉儿会不会伤心,会不会怪自己。
一想到这些,凌寒心里就有些烦乱,也有些不安宁,自己很确定,陈婉儿会不会伤心自己不知道,但自己一定会自责内疚。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吧,凌寒这样告诉自己。
唉,还是不要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
陈婉儿的房间内。
早就已经醒来的陈婉儿还躺在床上,有些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刚清醒时陈婉儿发现自己在床上,着实是吃了一惊,以至于连忙检查自己的衣服,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陈婉儿安心的拍了拍自己。
昨天,难道是他送我回来的?
应该是吧,记得就是因为陪他喝酒,自己猜喝醉的。
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以后有没有乱什么话,要是把什么都出去,哎呀,羞死人了,希望不会吧。
也不知道他对自己是什么感觉,这个笨蛋,一点都不主动,大笨蛋,难道还要我个女孩主动,真是笨死了。
对了,他好像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为什么呢?想到这里又看了看那天自己拿回来的那间幻器,她现在可以肯定这是张制器师做的,可是凌寒为什么要是自己做的。
难道仅仅是为了虚荣?不可能。
那是为了什么?还有这幻器的功能,虽然没有完全看明白,但是陈婉儿还是发现并不是向凌寒和自己的那样简单,有好几次,陈婉儿都想彻底的问清楚,但是都忍住了。
谁还没有秘密呢!更何况人家是制器宗师的弟子。
唉,希望有一天他能把这一切都告诉自己吧,呵呵。
对了,一会还要去问下师父,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得到凌寒,得不到就像杀掉。
躺在床上的陈婉儿,思绪万千。
…………
欧阳明华的房间里。
欧阳明华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前面放着一个册子,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在他的前面,有两个人毕恭毕敬的站着。
“这些都是凌寒支取的材料?”欧阳明华向其中一个人问道。
“是的,大人,按照您的吩咐,凌寒支取材料并不受限制。”一个人如实禀报。
“恩,做的不错,以后还要这样继续下去,还有不要让他起疑心”欧阳明华吩咐道。
“是,属下谨记。”
“好,那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情随时禀报”,欧阳明华的命令一出,那个负责材料的人也不再耽误,马上离开了房间。
片刻之后,欧阳明华开始向另一个人询问。
“司帕,你昨天送他回去,在他的房间里有没有见到什么制器成品?”
“没有,房间内很是简单,制器台上也很干净,不过有一套针笔摆在上面,针笔看上去还较新,应该是才买不久。”司帕,欧阳明华的亲信,也是昨天送凌寒回去的人。
“呵呵,看来是奈不住寂寞了?你知道么,昨天父亲和我,我们制器部制器师送的贺礼中,有一件很独特的礼物,记录上送的人是凌寒和陈婉儿,你,是谁做得更有可能?”欧阳明华用手敲了敲头,好像在为这个问题而苦恼一样。
“都有可能吧,陈婉儿虽然对制器一知半解,但是经常会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幻器,至于凌寒,自打进入制器部,除了看书就是看书,似乎对制器一点不懂,但是属下感觉这是他在可以隐藏。”
“恩,你,最近陈婉儿是不是和凌寒走得很近?有没有看出什么苗头?欧阳明华继续询问。”
“他们俩最近的确是联系不少,由此来看,贺礼是两个人一起做的也有可能,至于苗头,属下愚笨,暂时还看不出来太多,但是肯定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司帕的回答实事求是,一点虚假的成分都不在。
“呵呵,不是普通朋友,这很好呀,这样或许能够更让凌寒死心塌地的留下来。哈哈哈……”
“属下还有一件事没。”
“但无妨。”
“我感觉凌寒似乎更在意元功,而不是在意制器。”
“为什么?”这样的法引起欧阳明华的注意力。
“那天,老大您和那个不知名的高手过招,凌寒一直在观摩着,我曾留意到,凌寒在观摩的过程中双眼曾不自觉的落泪,想必是您和那人拼时,凌寒明明元力不够,却妄自强行观摩所致,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坚持的看着,如此表现,更像是一个武者。”司帕的话条理清楚,的很明白。
“呵呵,制器宗师的徒弟不制器,跑过来练元功,哈哈,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欧阳明华有些调侃的,“不管这些了,就算他不会制器也不打紧,只要能引来他的师父就好。”
“徐博之会不会也以为自己的徒弟死了?”司帕出自己的担心。
“不会的,徐博之如果那么好骗,他现在早就是某个势力下的专用制器师了,只听他有这么一个徒弟,所以他会出现的。”欧阳明华底气十足。
…………
客栈,一间普通的房间里。
穆宇轩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揉了揉太阳穴,好像要赶走疲惫一般。
在台面前,摆着两幅地图,一副是明德城的地图,一副是制器部的地图。
地图上被勾勾画画,特别是在明德城的那副地图上,画的有些乱,但是最终,有三条较清晰的路线被确定下来,如果向梦南看到,他一定会明白,这三条路线是离开明德城最直接的路线,同时也是防御最少的路线。
至于那副制器部的地图,上面的勾画少了很多。
穆宇轩有些自言自语地,“不行呀,这幅地图能得到的信息太少了,还要想别的办法。”
“唉,真是愁人,缺一个机会,看来还是要等待机会”又是思考了一会后穆宇轩再次出来。
凌寒,呵呵,希望你能给我个惊喜,不让我枉费心思,哈哈,有意思的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