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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仍旧在忘我的继续绘画着,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要陈婉儿拼完了自己没有拼完的图纸他没有留意到,就是陈婉儿来到自己的身后,他依然不知道。
凌寒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这样的感觉让他自己的身心都是十分的舒坦,似乎连一晚上没有睡觉的疲劳在此时也不翼而飞。
似乎没有意识一般,全神贯注的凌寒落下了最后一笔,一副完成的《万鸟图》呈现在两个人面前。
凌寒仍旧有些回味刚才的感觉,仔细的看了看自己完成的这幅画,头轻轻的摇了摇,脸上有些失望的神色,心里有些感慨:唉,看来时间太长不画了,虽然感觉还有,但是,画出来的东西还不如自己的时候,熟能生巧,古人诚不欺我呀,不知道师父看见自己现在的水准,会不会被气的胡子翘起来。
陈婉儿到现在还没有从对这幅《万鸟图》的震惊中月兑离出来,脸上仍旧是一番不可思议,眼神里都是画上的东西,那些千百怪又不失连贯的线条,那丝毫不差的严谨的连接,以及那些十分复杂但是又有条不紊的嵌套,这样的一幅图画,居然是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所完成。
画让人不可思议,人更让人不可思议。
凌寒转过身来,这才发现早已经站在自己既是身旁又是身后的陈婉儿,不过因为前面的没有注意到,这导致他转身以后,两个人的直线距离急剧缩短,远远的看去,像是一对情侣在窃窃私语一般。
刚才还是各自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两个人,此时,又同时闹了一个大红脸,暧昧的距离,暧昧的气氛,暧昧的脸红,暧昧的心,暧昧的人,只是不知道会有怎样的一个结局。
美好,亦或是残酷,人有时候苦苦挣扎,但是还是要接受冥冥中命运的安排。
“你,你,可不可以往后一点呀?”陈婉儿的脸惹得发烫,脑子里也是乱乱的,话都像是没有思路一般。
“哦,不好意思呀,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随意的一转身,我也不知道你在我身后,真的不好意思……”凌寒一边忙着向后退,一方面嘴里着致歉的话,只不过那略显凌乱的话,显得出他的心里也是不平静。
都需要平静下的两个人没有马上话,几乎是同时一样深吸了一口气,这样的一个动作,让两个人相视而笑,那样有些不对的气氛,又重新回来了,不上是庆幸,还是遗憾?
“哦,你的那个图被我拼了出来,怎么样?我厉害吧”陈婉儿的语气,十足像是邀功的孩子,可爱又不失天真,让凌寒的心中微微一颤。
“这么厉害,快让我看看。”更关心画面内容的凌寒显然忽略了自己的心动,至少在目前来看,没有什么可以取代他想逃出去这里的地位。
两个人走到这幅拼图面前,陈婉儿不知道凌寒也不知道拼的对不对,以为是来检查了,所以也没有多想,等着凌寒的回答。
凌寒仔细的观察了一遍,似乎没有找到不合理的地方,但是就是这样,恰恰又产生了不合理的地方,这幅画一定会告诉自己什么,但是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没看出来。
“到底对不对呀?”陈婉儿看到凌寒半天不话,主动问道。
“应该对吧。”凌寒的回答也不确定。
“这画的是什么呀?我怎么看的不明白”陈婉儿继续着,同时还用着手指沿着拼图上面较粗的线条画着,似乎像是想用这个办法弄清楚这幅画代表什么。
“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个代表什么?我还想听听你的建议呢。”凌寒如实的回答,反正自己也看不出来什么,陈婉儿或许会给自己一点启示。
“你也不知道呀,我感觉这不像是画,虽然线条上看上去有些山水画的韵味,但是明显不是,我感觉像是地图,但是又不对,如果是地图的话,这地图画的也太简略,连残次品都算不上。”陈婉儿似乎自言自语一般。
“地图?”凌寒的思路似乎被打开,但是发现真的如陈婉儿所一样,如果这是地图,那么也太简单了,不禁没有地图所必备的一些图标,而且就是连画面的感觉也不像,你见过一副所有路都不是直线的地图么?
这显然不合道理,但是这幅图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头疼,真是头疼。
“这个对你有什么特殊意义么?”陈婉儿不明白凌寒为什么特别在意这个。
“呵呵,也没什么,就是感觉好而已。”凌寒很是自然的回答。
但是这样的回答陈婉儿显然是不信,不过也没有表现出来,因为她真的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的,除了线条有些诡异之外,根本和《万鸟图》不是一个档次,其实,这也是因为现在她的心思都在《万鸟图》上。
“不看这个了,这个没什么好看的,快给我解释一下你画的那个《万鸟图》,太神了,你怎么会这么厉害”陈婉儿也不管凌寒是不是反对,直接将凌寒拉到制器台前。
“也没什么解释的,我以前就过的,感觉这些线条,而且在画的时候笔法的处理,和用针笔镌刻符阵特别相似,所以那天我才会有一些熟悉的感觉。”
“那你为什么叫他《万鸟图》?”
“你仔细看一下,对,站在这个角度,是不是像是有很多鸟一样,密密麻麻的,我数不过来,就只能叫它这个名字了。”
凌寒话的同时,还将陈婉儿拉到自己观察的方向,用手指向画上的一些地方,为陈婉儿讲述着。
陈婉儿仔细看了一下,发现果然是如此,真是妙呀,仅仅是幻了一个角度,看的画面就会差这么多。
仔细地看了一会,陈婉儿:“凌寒,你觉得不,你师父让你学画这个,目的还是让你学制器?”
凌寒一开始认为师父肯定没有培养自己成为一名制器师,但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也意识到,似乎这样的想法站不住脚,师父的确是在培养自己,只不过没有告诉自己。
“看这样子,应该是……”凌寒不得不承认着。
“但是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只教给你镌刻,却没有教会你雕刻呢?”陈婉儿出自己的疑问。
“我也不知道……”凌寒如实的回答,他也不明白原因。
“你师父不是简单的人物,所以思维也不一样,就这镌刻的手法,居然是让你在绘画中学会,你想想雕刻上有没有类似的?”陈婉儿不放弃,继续问着。
凌寒似乎是用力的回想了一下,但还是没有结果,所以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像是没有。”
“算了,不和你了,这个《万鸟图》归我了,算你送给我的吧,呵呵,不对,算我拼图成功的奖励吧。”陈婉儿也不想强迫凌寒想什么,主动结束了这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