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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叼着香烟,漫步在别墅区的林荫道上。路边橘黄『色』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拖得长长的,从影子的角度和位置来看,他们像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侣多过保镖与雇主的关系。
韩艺脑壳有病,让的哥在别墅区的门口就停车,这让能躺着绝对不坐着,能坐着绝对不站着的林泽多走十分钟才能回韩家别墅。但他知道韩艺肯定有话要问,否则她也是跟自己一样懒得流油。
三分钟过后,刚续上一支烟的林泽便被韩艺审问了。
“你是从没听的编外特工?”韩艺转到林泽面前,倒退着脚步,充满好地问道。
“嗯。”林泽喷出一口浓烟,点头承认。
韩艺娇女敕的手心在鼻子旁边蒲扇了几下,防止吸入林泽的二手烟,又问道:“你也并不是什么专职保镖?”
“嗯。”林泽直截了当地点头承认。
“你是做了什么事儿被国安局赶出来的?”韩艺无好地问道。
二十岁的年龄,究竟有多么厉害,才会完成被国安局吸收到驱逐出来,韩艺发觉林泽身上有太多让自己好的秘密。今晚带他去密码夜总会就是抱着这个态度,这是开始,现在才是切入主题的时候。
“打了上司。”林泽耸肩,无谓地道。
“打了上司?”韩艺长大了嘴巴,表情古怪道。“你们国安局的特工不是很有原则,很遵守法纪的吗?我前面接触的三个特工,全都死板僵硬的要命,别让他们打上司,即便是在我的带领下,也不肯抱怨哪怕一句上司的坏话。”
“因为我不是死板的特工。”林泽笑眯眯地道,旋即又挖苦道。“就像你不是纯正的好学生一样。”
“别把我拉扯进来,现在是我审问你。”韩艺垫着脚尖跟随林泽缓慢的脚步后退,歪着脑袋问道。“你当了几年特工?”
“不记得了。”林泽摇头。
“不记得?”韩艺睁大了漂亮的美眸,好道:“你现在也才二十岁,难道记『性』就这么差了?”
“因为我十三岁开始就在执行任务,但满了十六岁才成为国安局正式特工,而成为正式特工之后,做的事儿跟之前也没太大的区别。所以你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应该回答七年还是四年。”林泽解释道。
“你执行任务都做过哪些事儿,执行过什么任务?”韩艺犹如一个好宝宝,兴奋地问道。
“你也问过我前面几个特工?”林泽笑问道。
“问过。”韩艺故作老成地叹息道。“但他们都太气,不肯告诉我。”
“那你认为我会告诉你?”林泽反问道。
“你这么帅,我相信你会告诉我。”韩艺使劲儿给林泽灌**。
“终于有人承认我帅了——”林泽感慨着叹息一声,道。“看在你这个厚道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其实当特工也只是一份工作,做的事儿虽然有危险,却也很有意义。当然,上司们是这样教育我们的。我也不是太清楚我们执行的任务中,到底是为国家做出贡献的居多还是上司们私利的居多。”
“那你以前肯定满世界跑吧?”韩艺向往地问道。
“嗯,除了几个世界边缘角落没去,五大洲该去的地方我都去了。”林泽点头承认。
“好玩不?”韩艺问道。
“——”林泽愣了愣,张大嘴巴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恬不知耻地回答。“能泡各种肤『色』,各国语言的水灵妹子,算是好玩吧。”
“流氓!”韩艺娇嗔道。顿了顿,又问道。“那你来我家之前,在执行什么任务?”
“调查一个恐怖大鳄。”林泽轻描淡写地道。
“危险不?”韩艺追问。
“蛮危险的,反正全世界特工中,只有我能接近他,调查一些有用的信息。”林泽含蓄地装『逼』。
“全世界的特工?”韩艺不屑道。“难道没人可以接近这个恐怖大鳄?”
“有。”林泽坦诚道。
“那你还——”
“但都死了。”林泽打断了韩艺的反驳。
“——”韩艺扁嘴道。“你要不要这么嚣张。”
“惭愧惭愧。”林泽着,可脸上哪儿有半点惭愧的模样。
“你们特工可以谈恋爱吗?”韩艺歪着头,促狭地问道。
“谁愿意跟特工谈恋爱?”林泽轻吁一声。
“男特工跟女特工呗。”韩艺笑嘻嘻道。“坦白交代,你在国安局有没有泡个漂亮女特工。好莱坞电影里的联邦女特工可都是身材火辣,天使脸庞的。”
“没有。”林泽面『色』忽而变得黯然起来,淡淡摇头。
“那有喜欢你的女特工吗?”韩艺问得兴起,完全没察觉林泽情绪上的变化。
“十万个为什么,到家了。”林泽弹掉烟蒂,平静道。
“气鬼!”韩艺瞪了他一眼,扭头进门,『模』了『模』有点干瘪的肚皮,埋怨道。“我肚子饿了,快去做宵夜。你真是一点男人风范都没有,跟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泡完夜店,也不识趣地在外面请我吃宵夜。”
“我又不泡你,干嘛请你吃宵夜?”林泽反问道。
“呸!你想泡我还不愿意呢。快去快去,本姐洗完澡就要吃卤蛋面!”
林泽摇头晃脑去厨房做宵夜,闹腾了一晚上,他肚子也饿了。起初韩艺带他去夜店,林泽本来以为她是想幼稚地报复自己,但后来才发觉她是想试探自己。原本林泽是打算通过刀疤来警告金元的,既然韩艺主动带自己夜店,又闹了两个白脸出来,他也就一并解决算了。
他自然不知道蜈蚣是跟金元混的,但当年在道上也短浅地混过一些时日,知道在这行,消息基本上是互通的。自己放下话,肯定会通过各种渠道传到金元耳中。
做好了卤蛋面,林泽又从冰箱拿了一瓶啤酒,把面碗放在餐桌上,刚要转身,发现韩艺已经披着挂满水珠的秀发出来。也许是天气太热,她没裹着浴巾,而是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衣,模样格外娇俏可人。蒸浴后的脸蛋红彤彤,美眸水汪汪,活月兑月兑一朵出水芙蓉。
林泽抓起酒瓶灌了一口,正要往客厅走去,擦身而过时,他忽然顿住了脚步,神『色』正经地望向韩艺。
“怎么了?”韩艺歪着脑袋问道。
“你很喜欢唐老鸭?”林泽问道。
“你怎么知道?”韩艺古怪道。
“因为你的上纹有唐老鸭的图案,我自然就知道了。”林泽猥琐地笑了起来。
“啊——”韩艺捂住胸口,避开了林泽的视线。
白『色』衬衣本来不透明,但沾上秀发上的水珠,便会朦胧呈现出上纹的图案,虽然不至于春光外泄,却也让林泽占了一下便宜。以至于韩艺吃起卤蛋面,也格外卖力。像是跟这碗卤蛋面有仇一般。
韩艺在餐厅吃面,林泽在客厅喝啤酒看电视,互不相干。韩宝回来的时候见两人在家,不由啧啧称道:“老姐,没想到你也有翘课的一天,以后你再骂我翘课不学好,那就是打自己脸咯。”
韩艺撇嘴道:“我是你姐,我就是要你,你能奈我何?”
韩宝立刻焉了下去,摊手道:“我不能怎么办,谁让你是混世女魔王。”上楼洗澡去了。
韩艺吃完美味的卤蛋面,将碗筷一扔,骂道:“禽兽,洗碗。”也上楼打电玩去了。
她前脚上楼,福伯后脚进屋,进来便拉着林泽道:“林啊,以后翘课什么的,跟我知会一声。你可知道我都担心死姐的安危了。”
“嗯,知道了。”林泽苦笑摇头道。“你家姐也是临时拉我出去,我又没手机,所以没来得及通知你。”
福伯点头,也没责怪林泽。他知道林泽体贴自己,每晚守夜很辛苦,白天还陪着上课。是个懂事儿的伙子,又明白大姐的古怪『性』子。自然不会怪罪在他身上。闲聊了两句便收拾碗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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蜈蚣满面慌张立在气氛凝聚的包间内,几名他全都惹不起的大佬把玩着手中的扑克,一会儿思索,一会儿果断,面前的筹码时多时少,缭绕的烟雾让包间显得格外压抑。
包间内每人面前都摆着高档红姐、古巴雪茄、一堆筹码、扑克,身边则立着一名身着制服的『性』感女郎,他们或依偎在男子肩侧,或帮男子倒酒点烟,全都没多余的言语。她们知道,这帮人都是华新市有头有脸还脾气火爆的大人物,稍有得罪,别自己日子不好过,指不定还会牵扯到家人。
“同花顺。”蜈蚣前方坐着的有些肚子,但身材魁梧,面目狰狞的中年男子翻开了扑克,眯起那双三角眼,将桌面上的筹码扒到自己面前,干完了一杯红酒,抽着雪茄道。“抱歉啊各位老大,今晚手气好,晚上宵夜我包,大伙在金九龙随便玩儿。”
那几个老大却是没太大兴奋,金九龙酒楼是你自家开的,我们几个人能吃你多少。金元这老滑头是越混越吝啬了。
金元心情大好,朝身边制服女郎的胸膛塞了几张钞票,又在她挺翘的上『揉』搓了几把,道:“今晚陪我。”
那女子娇滴滴依偎在他怀中,可内心的厌恶怕是只有她本人才知道吧。
“蜈蚣,什么事儿?”金元心情好,也懒得计较他打扰自己雅兴的行为,随口问道。
“有人要我向您传句话。”蜈蚣忐忑不安地道。但他知道,如果不而影响了金元以后的计划,到时候承受的灾难将会更大。
蜈蚣很后悔,他不该在林泽打了弟之后跳出来装『逼』的,如果不装『逼』,就不用帮林泽带话,也不会让自己陷入两难境地。
“谁?”金元『模』着一张黑桃a,淡淡问道。
“不认识。”蜈蚣谨慎地道。
“不认识?”金元眉头一挑,冷淡道。“蜈蚣,你脑子进水了?不认识你帮他给我带话?”
“这人身手很厉害——”蜈蚣忐忑不安地吞了一口唾沫。今晚——他吞的口水喝的酒还要多。
“哦?”金元眼里掠过一抹异『色』,颇为兴致道。“什么话?”
“他——”蜈蚣犹豫不决,纠结着如何传递林泽的话才不会被金元责罚。
“原话。”金元很有大将风范地道。
“他——您最好不要『乱』来,否则他会亲自上门找您麻烦。”蜈蚣完这句话,只觉得浑身都快虚弱了。后背汗如雨下,浸湿了衣衫,眼角也是直抽搐,生怕金元殴打自己。
可越担心什么,什么就来的越快。金元在座位上停顿了大约十秒钟后,忽然抓起烟灰缸,扯起蜈蚣的衣领,把他的脑袋按在赌桌上,用烟灰缸狠狠地敲打他的脑袋。
连续四五次敲打之后,蜈蚣已是头破血流,金元身侧的『性』感女郎吓得面『色』苍白,却依旧立在旁边不敢惊叫。长期跟着金元,她自然清楚金元的脾气。这个时候惹他注意,怕也吃不了兜着走。
“妈的,你个王八蛋手上数十人,被一个人唬得带这种话给我?你是不是吃屎长大的?”金元暴跳如雷,又扯着他的头发在赌桌上撞击了一下,直到蜈蚣眼冒金星,出现轻微脑震『荡』这才停手。
“滚出去!”金元拳打脚踢赶了蜈蚣出去,气喘吁吁地坐下,喝了一口红酒,向几个区的老大道。“让各位见笑了,今晚的赌局就到此结束吧。咱们下周再战。”
那几个老大纷纷告辞,金元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面无表情道:“神父,有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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