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龟田带着搜索队『逼』近断崖,发现对手跳湖逃跑了,气急败坏地朝湖水里一阵『乱』枪,打得湖水飞溅,仍不解恨,又带着队在附近搜索了两天,却始终没见到对手的踪影,就悻悻地带着队回武昌城了。
月松是个懂得动静结合的军人,他知道日军队一直在搜索自己,在成功击毙了日军搜索队几个鬼子后,就躲藏起来,积极为下一次出人意料地袭击鬼子做准备。
日军驻扎武汉的松本联队见派出的搜索队,也难以对付机动灵活神出鬼没的支那人,但又不能置之不理,因为对手虽然只有一人,破坏力却不容忽视,经过再三商议,决定从关东军调来了日军狙击手,以机动灵活对付机动灵活,以神出鬼没对付神出鬼没。
四天后,从关东军紧急征调来的狙击手介川武夫匆匆赶来了。介川武夫,日本北海道人,出身武士世家,精通剑道,身高一米七二,体重66公斤,不是罗圈腿,身体匀称,而且不是平板脚掌,脚弓有弧度,移动迅速灵活,在日俄战争期间,曾经狙杀俄军三十一人,其中一人是大校军衔,在“九一八”时期,狙杀五名中国机枪手。
介川武夫一到武汉,连松本联队长都没见一面,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了大别山中……
罗月松知道,虽然自己巧妙地逃月兑了日军的追杀,但日军绝不会就此罢休,自己得开动脑筋,想出更多巧妙的方法来应对日军的围剿。近几天一直没有看见日军搜索队的踪迹,但越是平静,就越是蕴藏着大的危机,虽然月松不知道这种危机究竟是什么,但自己独自一人作战,就必须以保存自己为首先任务,以巧妙袭击敌人为主要战术,只有尽可能地避免与大量鬼子正面作战,才能达到既消灭敌人,又保存自己的效果。
月松在农村长大,所以月松从就在山水田地里玩耍,经常看见一种很善于打洞的老鼠,后来在日本读陆军学校时,偶尔从书上看到,这钟老鼠其实是另一种动物,学名叫鼹鼠。时下已经是深秋季节,山林中的大部分灌木的叶子都落尽了,虽然依靠枯叶也能隐藏,但一旦日军深入搜索,落叶其实很不管用。一向天资聪明的月松想起了善于打洞的鼹鼠,于是给自己制定了鼹鼠计划。
恰巧,月松缴获的日军背包中有一把军用短柄铁铲,这让月松的鼹鼠计划的准备工作开展得很顺利。再,月松本来就较熟悉大别山,而今又每天在这大别山中穿行,对地形可以是了如指掌。月松充分利用地形,设计了许多藏身的地方,以备不时之需。
这一天,月松正在樟树林边挖洞,洞口一共有三个,一个在樟树林边的一棵大樟树下,一个在四米外地另一颗樟树下,另一个在三米外地斜坡上,洞口有一片荆棘丛。月松挖了好久,觉得有些累了,就从大樟树下的洞口钻出来,坐在洞口边,背靠着大樟树,掏出水壶,喝了一口山泉,『模』出一支缴获的日本烟,点上,猛吸了一口,闭上眼睛,歪着头,慢慢地吞云吐雾。
“少爷!”月松朦胧中似乎听到来福的那熟悉的喊声,心想,来福啊来福,又想抽我的烟啊,没门。
“少爷!”月松感觉声音就在耳边,猛然一惊的月松突然睁开眼睛,扭头去看。
“嗵”的一声,月松觉得脸颊一疼,伸手去『模』,脸上有血,再看那樟树树干,一颗子弹深深打进了树干中。
狙击手,不到半秒的时间,月松就反应过来了,迅疾连滚带爬的钻进了洞中。月松半躺在洞中,『模』了『模』脸颊,还在流血,好险啊,要不是自己冥冥中听到来福的喊声,猛然扭头去看,那颗子弹就不是擦破脸颊上的皮,而是结结实实打进了自己的脑袋中。惊魂未定的月松立即意识到了危机的到来,而且这次可是大危机,自己从未对付过藏在暗处的狙击手,这下如何是好?
好在自己先挖了洞,而且洞口不止一个,要不这会儿连藏的地方都没有。很显然,远处的狙击手正通过狙击镜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这个时候,连『露』头去观察对手的位置都不可能,怎么办?
四米外的樟树下的洞口是不能用了,不过斜坡上的洞口可以用用。月松想到这里,赶紧抓起步枪,顺着地道爬到了斜坡上的洞口,轻轻拨开了几根荆刺,悄悄往外观察。可斜坡这里视线受阻,月松看了半天,也没有看见一个鬼影,更何况狙击手本来就非常善于隐蔽自己,找不到对手的位置可不行,自己如果长时间被困在洞中,就是鬼子没有援兵,一个狙击手就足以把自己困死在洞中。月松左思右想,一时就是想不出办法找出对手的位置。
无奈中,月松决定试探一下,想引对手开枪,通过枪声确定对手的大致位置。月松爬会大樟树下的洞口,月兑掉军服,用铁铲顶起军服,在洞口晃了几下,可那狡猾的鬼子狙击手始终没开枪。月松瘫坐在洞中,点上一支烟,猛吸了几口,一个劲的往洞口吐烟,月松知道,那狙击手通过狙击镜,肯定能看见烟雾。然后月松把香烟『插』在洞口地土中,香烟继续往洞外冒着烟雾。月松迅速爬到樟树心下的洞口,又用铁铲顶起军服,晃了一下,没听到枪声。月松拿掉军服,举起铁铲,又晃了一下,仍然没听到枪声。月松心想,不定那狙击手的视线正好被树干挡住了,这个洞口可能是安全的,于是决定从这个洞口溜走。
一不做,二不休,干就干。月松收拾好了自己的装备,先举起背包,然后『露』出悄悄『露』出了点头,瞄了一眼,刚要起身出洞,“嗵”的一声,吓了月松一大跳,月松下意识地趴在了洞中,『模』了『模』头,还好,没事。月松又把背包拿起一看,妈呀,背包上穿了一个大洞,月松坐在洞中,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月松点上一支烟,慢慢抽着,虽然心急如焚,可还是耐着『性』子,慢慢抽烟,慢慢想辄。幸亏那狙击手是一个人,如果有搜索队跟随,这会自己估计已经成了鬼子的瓮中之鳖了。
没有办法对付鬼子狙击手的月松开始胡思『乱』想了,要是自己也有狙击步枪,老子一定要跟那瘪独子好好练练,看老子不先剃你眉『毛』,再削你耳朵,再在你脑门上穿个大洞才怪呢。可胡思『乱』想没有用啊,这里是日军的占领区,随时都可能会有日军部队支援,一旦被包围在洞中,再会打洞的鼹鼠,也会无处藏身啊。
三支烟都抽完了,耳朵抓疼了,可仍无月兑身之计,聪明一世的罗月松,难道会就此被一个不是罗圈腿的日本狙击手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