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牧溪在楼梯间转角出现在童瀚辉眼前时,童瀚辉刚刚所有的怒气顷刻间化为乌有,空荡的楼梯间里,她靠坐在墙边,混身散发着酒味,手边握着只已经空了的红酒瓶,此时大红色旗袍显的周牧溪精致的面庞更加苍白,满脸的妆容已经被泪水弄的花做一团,腮边一条条泪水混合了睫毛膏留下的黑色痕迹,紧紧闭着双眼,嘴里还不停啐念着什么。
童瀚辉冲了过去,俯一把将牧溪抱进怀里,用手一下一下地替她擦着嵌在眼角的泪花,心疼的轻唤她的乳名“牧牧,牧牧,醒醒。”周牧溪并没有睁开眼睛,似是听到了有人唤她名子,便又慢慢抽泣了起来,嘴里咕哝一句“妈妈,救我。”童瀚辉这次听的很清楚,心里更加的酸痛,明白牧溪心里的挣扎,她是希望妈妈可以救她吧,因为每次只要周牧溪任性的哭喊妈妈时,周剑堃都会心软的任由她胡闹。可是这次不同,这次任何人都救不了她,因为这是她自已的决定。
童瀚辉坐在回西山别墅的车里,看着怀里醉的不省人事的牧溪,心里没有怒气,只有疼惜,深深地疼惜,她没有消失,她只是在害怕,在挣扎,他知道的,每次她喊妈妈,他都知道那是她心底在恐惧,想得到保护。怎么能怪她呢,对这样没有感情的婚姻如何能不恐惧,不害怕。此时童瀚辉心底所有的冰冷都化作一汪水,只在复反地默念着:牧牧乖,有我在,别怕。
关天诚开着童瀚辉的Q7,不时的从倒车镜里看向后坐上的两个人,心里有些讶异,现在的童瀚辉一脸的踏实,安然。和刚刚得知周牧溪不见时的那个童瀚辉比,简直就是两个人,关天诚和童瀚辉十几年的朋友了,从没见过这样的童瀚辉,平时冷静到丝毫没有情绪的脸上,竟然清楚的写着慌张,愤怒,周牧溪又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子啊,她身上有着那么多恶毒的传言,又长的看似美若天仙,骨子里却是这般的冷漠,明明就是一杯有毒的红酒,虽然美味的摄人魂魄,可一饮就会毙命,最最重要的是,童瀚辉眉也不皱一下的饮了这杯致命红酒,一头掉进了这个有名无实的婚姻。关天诚轻叹一声,继续开车。
车停在醉烟山庄别墅门口,童瀚辉低头温柔的唤着“牧牧。”周牧溪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被紧紧地贴在童瀚辉的胸口。可童瀚辉还是满足的笑了,她仍在他怀里,不是吗?
关天诚回头就看见一脸笑意的童瀚辉,真不知道这样的情形下,他怎么还能笑的出来,皱了皱眉便问“现在要怎么办啊,我的新郎官。”
“哦,天诚你先开我的车送锦实回家吧,然后把车停在公司,我打电话让小李去取车。”童瀚辉看看副驾驶座位上睡着了的周锦实,很自然的说。
“那,这个,你要怎么办啊。”关天诚看向童瀚辉怀里的周牧溪。
童瀚辉同时也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牧溪,笑笑说“这个,我会处理。”
“你行吗?好像醉的很严重,要不要留下周锦实帮忙啊”
“不用,我真的可以解决,放心。”童瀚辉仍旧笑。
“好吧,你自已看着办吧,明天早上起床,千万不要有人大喊非礼。”关天诚继续他那副看笑话的嘴脸。
“关天诚,你长的真是越来越欠揍了”童瀚辉说着,打开车门,打横抱起周牧溪向屋内走去。
周牧溪被放在主卧的大床上,刚一沾被褥便像小猫似的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蜷在柔软的被子里,那件裹在身上的旗袍已经被牧溪蜷缩身体后退到了大腿根部,隐约可见粉色丝质内裤,两条修长匀称的美腿就露在外面,白皙紧致的肌肤让人直吞口水,童瀚辉从卫生间走出来就看见了这样的牧溪,手里拿着刚刚摆湿的毛巾整个人呆愣在原地,童瀚辉毕业进泰和工作了这么多年,虽然已不是青涩的毛头小子,但是对**这种东西都是非常洁身自好的,对于女人没有过多的**,只有过正常的生理需要,不谈感情,最多是金钱交易。可眼前的这个女人只是一个暧昧的睡姿都能让他血脉愤张。
童瀚辉吸了口气,走近床边坐了下来,仔细端看着那张花猫似的小脸,心竟狂跳不止,这只“小猫”将是他的妻子,要陪着他走完一生的人,要被自已珍爱一辈子的人,还有眼前的这个房子,是要注入自已全部爱的家,不知为什么突然间想到这些,童瀚辉却是全身心的舒服。
他用毛巾轻轻地替牧溪擦拭着脸颊,脸上的泪痕和污迹全部都弄干净,那张白净纯美的脸就可人的出现在他眼前,童瀚辉心里有种满足,从新摆过毛巾,握着她的踝,把那双玉足一个脚趾一个脚趾的擦了个遍,最后还有那两条勾人的美腿也擦过后,慢慢的抱起牧溪为她调整个舒适的睡姿,牧溪在睡梦中似有些不舒服,用手不停的扯着头上的发卡,童瀚辉看到赶紧帮忙,小心的取下头发上的水晶发卡,刚刚把那一头长发慢慢捋顺放在她身侧,可又感到旗袍裹在身上难受的牧溪,不停扯着旗袍上的盘扣,可怎么扯扣子就是解不开,童瀚辉急忙抓住了那只乱扯的手,低声说“牧牧乖,别在扯了,我帮你换好睡衣,好好睡。”
牧溪果真听话的安静下来,童瀚辉笑笑,小心的替她解开衣扣,再去衣帽间里挑了件真丝的吊带睡裙为她换上,换衣其间尽可能不去看牧溪的身体,可他还是感到口干舌燥又心跳不止,不过幸好一切顺利,牧溪没有乱闹,由着他换好了睡服。最后取了醒酒的柚子汁把她揽在怀里慢慢又小心地喂她,牧溪也真乖乖地听任他。
童瀚辉把牧溪安顿好,全身也累的无力了,今天结婚,从开始的兴奋到牧溪消失后的紧张,此刻都化成疲惫向他袭来,如果女乃娘在就好了,童瀚辉心里想着,可是女乃娘早就说了,他们新婚之夜不来,要等到周剑堃手术后才能安心过来的。童瀚辉理解,也觉的那样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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