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溪对童瀚辉的存在慢慢地极为适应,不知什么时候,她开始改变,在他下班晚回来,偶尔出差,或是出门应酬时,周牧溪变的空虚又不安,总会不停看表,或是问吴妈什么时间了,起初吴妈没在意,可后来发现牧溪的异样,偷偷地暗自高兴,这个傻丫头终于开窍了,吴妈把这件事告诉了童瀚辉,起初他是愣了神,随后全身就像初秋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直照进了心里,就连呼吸都变的温热舒服。
也因为这样童瀚辉尽量下班早回家,推了不必要的应酬和出差,而这些工作大部分都转嫁到了关天诚身上,因为是年底所以应酬也变的格外多,弄的关大少爷叫苦不迭,不停向童瀚辉报怨,并威胁说:童瀚辉,就因为你没有原则的宠老婆,害我一个星期晚上都在酒场上为你醉生梦死,喝的我都快吐血了,再这样我就立刻辞职。童瀚辉对着关天诚的抗议总是笑而不答。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春节就到了,今年的春节对周牧溪来说有点不一样,不仅是结婚后第一个新年,还因为有个人始终在她身边,不离左右。以往都是吴妈在除夕做好年夜饭才回儿子家的,可是今年童瀚辉早早让吴妈回去与儿子一家团聚去了,而周锦实一家也不在国内,所以今年的除夕是她、童瀚辉和爸爸三个人在周家一起过,童瀚辉照着吴妈每年的惯例做了糯米糕、炸肉丸、荷叶熏鸡许多牧溪喜欢吃的食物,等丰盛的年夜饭罢上桌,童瀚辉解上的围裙从厨房走了出来,客厅里周剑堃坐在沙发上,手术后的他精神极佳,身体恢复的不错,每个月定时的化疗,癌细胞也没有扩散,这让童瀚辉非常的开心,这是他想看到的结果,童瀚辉来到他身边,看了一眼电视,是经济频道对年后股票的预期解说,他转头看着周剑堃道“爸爸,我们可以吃饭了。”
周剑堃侧身笑着应声“好,我们吃饭。”
“那我先上楼去叫牧牧下来。”童瀚辉说着向楼上走。
周牧溪无聊的趴在床上,眼睛却盯着窗外的雪花簇簇地落下,今年的雪下的很是时候,赶上了除夕,映着家门前的大红灯笼非常地漂亮,周牧溪喜欢雪,因为曾经有个人每在下雪的时候都会替她背书包,为她暖手,抱她在怀里,笑她是冷血动物,可是现在那个人在她的生活里永远的消失了。手边的笔记本上和秋娅在QQ上有一句,无一句的聊着。
秋娅:牧溪,有些事,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但是我们可以选择不去回忆,新的一年了,祝你幸福。周牧溪转头发现秋娅在下线前留下了这么一段话给自已。
她苦笑了下,是啊,不去回忆不就行了,何必徒增烦恼呢,如果有一种药可以控制心绪该有多好,她那可悲的感情就只有回忆。
童瀚辉推门进来,看见盯着电脑发呆的牧溪,不由的瞥了一眼秋娅的留言,他皱皱眉轻叹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周牧溪感觉到了他,转头望见了一双温暖的笑眼,“怎么?可以吃饭了吗?”
“嗯”他伸手捋了捋她的长发,疼惜地说“一天都没好好吃东西了,快起来吧,我们下去吃饭,爸爸在等着呢。”
“好,我也真的饿了。”周牧溪合上电脑,起身来到床边,童瀚辉弯下腰把拖鞋穿上她的脚。
牧溪笑笑说“谢谢。”然后任童瀚辉牵着下楼。
周牧溪望着一桌子的美味,眼睛一亮,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周剑堃看着牧溪的表情笑了“你这丫头,一天都不吃东西饿了吧。”
“女乃娘不在,我以为不会有好吃的呢。”牧溪伸手拿了一块熏鸡放进嘴里。
周剑堃宠溺地笑说“你呀,要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快了,快了。”牧溪调皮地笑,边说边用手取食物。
童瀚辉见状不由地皱眉,取了纸巾抓起牧溪的手擦着,“有那么饿吗?看你以后还要任性不吃午饭,拿筷子吃。”
周牧溪冲着他笑笑,抽回了他攥着的手,接过他递上来的筷子吃了起来,童瀚辉跟着坐下来,把她喜欢的糯米糕放到了她手边,轻声嘱咐“不要一次吃太多,胃该受不了了。”
“嗯,这是谁做的呀,和女乃娘的味道一模一样。”周牧溪边吃糯米糕边肯定地说。
周剑堃看着牧溪吃的开心,再看看童瀚辉望着牧溪一脸的宠爱,周剑堃知道这个婚是结对了,自已的决定是没有错的。童瀚辉无论在事业上,还是家庭里都是可以让他放心托付的人。
“还能是谁做的啊,当然是瀚辉了。”周剑堃笑着说。
周牧溪愣了一下,继续吃着,她悄悄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童瀚辉,他竟还穿着白衬衣,袖口和领边都干净平整,这让周牧溪想起了那一年过年,他和吴妈在厨房里学做炸肉丸时的样子,谁能想到那时他学的厨艺今天却都能用上了。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童瀚辉扭头询问盯着他看的周牧溪。
“啊,有呀,炸肉丸。”周牧溪淘气地笑了。
童瀚辉一愣也笑了,夹了一个肉丸放进她碗里。
这一顿年夜饭吃的很开心,饭后周剑堃说有些累了进房休息,周牧溪吃的很饱,帮童瀚辉收拾了碗筷后,站在厨房门边看着童瀚辉刷碗。
“刷碗有什么好看的呀,去看电视吧。”童瀚辉边刷碗边扭头看着她说。
周牧溪看着他把白衬衣的袖子高高卷起,低头用抹布认真洗着手里的盘子,样子美好又温馨,不禁又愣起了神。
良久,她缓缓地问着“童瀚辉,你怎么不用洗碗机啊?”
“又没几个碗,用机子多麻烦啊,再说那是给你这样的笨蛋用的。”童瀚辉笑着回头,想起了上次她为他做饭,饭后她主动要求刷碗,可最终以两个盘子粉身碎骨为代价。
周牧溪听他取笑,脸不由的一红,“切,不就是洗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童瀚辉笑了,没什么了不起,就是有人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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