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天诚一大早怒气冲冲的走进童瀚辉的办公室,把手里的人事档案向办公桌上摔的震天响,“童瀚辉,你给我说说看,这是什么意思?”关天诚阴沉着脸问。
童瀚辉抬起头瞥了一眼面前的资料袋,不由的叹了口气,“天诚其实这不代表什么”
“不代表什么?童瀚辉,你是对我不信任吗?这么多年了,现在才怕我临时起义晚不晚啊,还要给我派个副手来监控我不成。”关天诚火冒三丈,语气不善。
童瀚辉笑的平静,缓缓地说“天诚,恰恰相反,把他放你身边,是要你帮我盯着的。”
关天诚一怔,微眯了眼睛盯着童瀚辉看,平静下来沉声问道“童瀚辉,你老实告诉我,他是谁?”关天诚用眼角扫过桌上的资料袋,一种不安积上心头。
童瀚辉慢慢靠进背后的椅子中,故作轻松的笑了下,“他就是周牧溪为之轻生的前男友,周锦实现任的未婚夫。”
“啥?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嘛?童瀚辉你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关天诚一脸不屑。
“怎么办?我的运气就这么差,偏偏碰上了。”童瀚辉有些无奈道。
“说清楚点,到底是怎么会事?”关天诚今天是非要弄个明白才行。
“周剑宇找了周剑堃,要求为这位肖丘桐,也就是即将成为周锦实未婚夫的人在泰和安排个位置。”童瀚辉不想再去回忆前几天那一幕。
“这个周剑宇想干嘛,他难道不知道肖丘桐是谁,他怎么还要这么做,居心不良。瀚辉,你打算怎么办?”关天诚气愤不已。
“能怎么办,事已至此,只能接受,不管周剑宇和肖丘桐是个什么想法,都先看看再说,锦实并不知道肖丘桐和牧牧的事,我只担心牧牧该怎样面对肖丘桐是锦实未婚夫的事实,以后伤害的也许不仅仅是他们姐妹”童瀚辉的目光没了往日的神采,巨大的心理压力,让他透不过气来。
关天诚皱了皱眉,他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瀚辉,别担心了,事情也许没你想的那么可怕,等这位肖总上任,我会派人全程跟着他的。”
“谢谢,天诚。”童瀚辉略显疲惫的面容上划过一丝笑意。
许久,沉默的关天诚凝视的童瀚辉认真的说“瀚辉,还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
关天诚筹措了一下,轻声问道“四年前的肖柏毅和这位肖丘桐是什么关系?”
童瀚辉一怔,压在心底的一丝裂痕瞬间被拨开了,没想到还是被敏锐的关天诚发现了,这些压在心底不愿示人的痛楚,童瀚辉是打算忘记的,此时硬生生的撕开这伤口,疼痛依然难忍。
“他们是父子。”他回答的声音很低,可还是让关天诚听到了自已胸腔里撞击的巨响。
“瀚辉,你”关天诚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童瀚辉的感情竟这样深沉的可怕,他对周牧溪到底爱了有多久,又为她做过多少事,他怎么可以把那样的一颗心掩藏的如此完好,令旁人从未察觉。关天诚不相信眼前的人,是他认识的童瀚辉。
童瀚辉对于关天诚来说,一直都是处于透明状态,他身上没有什么是关天诚看不懂的,可唯独四年前对肖柏毅的事,让关天诚一直疑惑不解,自大学以来童瀚辉从未求助于关天诚什么,直到四年前的一个晚上,童瀚辉给他打电话,让他帮忙在公安局找些人,前去一个地下赌场抓人,关天诚清楚的记得电话里童瀚辉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没有问为什么,他了解童瀚辉,他是个头脑冷静,心思缜密的人,不会鲁莽行事,从未求助过他的童瀚辉第一次开口,一定是遇到了棘手的事,关天诚没多想帮他把问题解决了。现在想想他当时是做了多么冲动的事啊。
在市公安局的审讯室里,关天诚见到了那个名叫肖柏毅的人,四十四五岁的样子,眉眼和肖丘桐像的传神。肖柏毅是个职业赌徒,四处欠债,家徒四壁,而家中妻子为替他还债沦落为风月场所的皮条客,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关天诚不明白童瀚辉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有纠结,还是按童瀚辉的意思把肖柏毅关了起来,通知家人对他以十万元的重金罚没,要不就会被起诉
这件事一直在关天诚心里是个结,今天他终于打开了,童瀚辉当初那么做是为了周牧溪吧。
良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童瀚辉掐灭了手中的烟,看着关天诚“天诚,现在别问,什么都别问,改天我会全部告诉你。”童瀚辉带着恳求望着他。
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关天诚点了点头,退出了童瀚辉办公室,他没想到会在不经意间窥视到他的伤痛,他知道童瀚辉不会比别人少痛,他一直都是这么自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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