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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亮,早起摆摊的人儿已经出来准备工作了,看到吊丝坐在那里,都露出迷惑的神色,不过也无暇顾及一只蛆虫,吊丝又往垃圾桶边挪了挪,睁大眼睛盯着大门,我想他们肯定会早出来的,周末一会人多了,他们一定会避人耳目的。
果然不出吊丝所料,他们两个一前一后的出来了,吊丝血气一下的冲来上来,冲上去就先推了宇哥一把,宇哥没有反应过来,倒在了地上,我转身就是对茹一记耳光,骂了一句,**。
回头再看宇哥,他已经站起来了,宇哥也没有话,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你为什么这样做。
你别这样,余。
我怎么样?
我们何必为这个女人闹?
这个女人,这是我喜欢的人,你为什么要上她?你啊。吊丝一把抓住他的衣服。
我上了又怎么了,又不是我一个人上她?何况她答应做你女朋友了么?宇哥一把撒开我的手,吊丝差点没站稳。
我不管别人怎么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你别他妈在这里横,给我这些大道理,***还不是去找了失足,你以为我不知道,别他妈在这里装圣人,老子上了她怎么了?老子也没有找过失足,你好意思在我面前这些?我对你这么好,***还有意见?还推我,滚你M的。
宇哥完转身就走了。
我愣在那里,想起茹在背后,我转身过去,一记耳光冷不防的打在了我脸上。
你去找姐了,还好意思打我?我们都是一样的。
我……吊丝什么话都不出来,茹也快步走了,就像昨天晚上我来到这里一样,现在这条街又变得空荡荡了。
吊丝不知道能去哪里,就坐在昨晚坐的路边,把头深深的埋在手里面,痛痛快快的哭了。
吊丝能感觉到周围路过的人越来越多,吊丝却无法控制的流眼泪,仿佛能看到高富帅和黑木耳一起走过,指着吊丝,看,他好像一条狗。
吊丝心中的委屈一下子全释放出来,像个孩子一样,哭得声嘶力竭,但是没有肩膀。
突然有人拍吊丝肩膀,吊丝抬头一看,原来是书。
你找他们了?
嗯。
清楚了。
你坐了一个晚上?书看我发抖的身体。
嗯。
你何必啊,本来你就不该和那女人在一起的,你吃一次亏还不反省一下?
吊丝无言以对,书也就在身边陪着。吊丝突然站起来,问书。
有钱没有。
有。
有多少?
两百。
都给我。
书也不知道我想干嘛,把钱都掏出来给我了。
你要去哪?
别管我就是了,你回去吧。
吊丝打车去了发¥廊。
去了上次那家失足店,老板娘见我来了立马迎了上来。
哟,一个人啊。陈师傅呢。
不知道,快叫人出来。
过了一会儿,上次那几个又出来了。我依然选了18岁那个,和她到了上次那间房。
进了房间,我就剥光了她的衣服,把她推倒在床上,失足被我的架势吓到了,叫我轻点。
吊丝才不管她,吊丝弄出了很大的响动,好像要故意给谁听,现在的建筑,隔音的效果很差,隔着一堵墙就如同是隔着一张纸。吊丝似乎有无限的怒火,很用力。吊丝故意弄得她很疼。她不得不挣扎。想摆月兑那疯狂的撞击和对**的蹂躏。虽然是做(和谐)爱,但是没有一点爱的成份。后来失足哭了。失足不知道我这样做是不是想报复谁。
吊丝那天没有带套,但是坚持了很久,失足也哭了很久,吊丝最后站起来,失足的衣服丝袜都被吊丝扯得到处都是。
吊丝丢给老板娘200块,也不等找钱,疯了似的跑了
后来的日子一直浑浑噩噩,吊丝也再没有见到宇哥和茹,他们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或者吊丝人间蒸发了,吊丝没有去上课,也没有去上班,一直在宿舍麻木的睡觉和抽烟。
吊丝无法去面对生活,颓废也是一个好的途径。
吊丝生活的信念好像也被摧毁了,生活着也是无谓的抗争,身体好像也知道了似的,技能貌似也退化了。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吊丝尿尿时感觉到不舒服,而且越来越严重。吊丝不得不去医院检查,病毒感染型肾炎,吊丝怔怔的听着医生滔滔不绝,心里只是知道吊丝没有钱来治病了。
吊丝不知道怎么办,昏昏沉沉的回去了,路过医院大镜子,看着里面的吊丝,蓬乱的头发,干黄的面孔,无神的眼睛,黑胀的眼袋,无力的手脚,脏乱的衣服。
就像一个流浪汉。
吊丝没有工作了,吊丝没有钱了,吊丝生病了,吊丝没人关心。
吊丝不敢给家里,因为知道家里本来就没有几个钱,吊丝回到寝室给书了,书连忙把他所有的钱都给我了,叫我必须治好病,我笑着推迟了,这点钱也不够,算了吧。
你不想活了么?就为这事?我帮你想办法。
吊丝躺床上闭上眼睛,你能想什么办法,毕竟都是吊丝,我也懂的,有这份心就好。
下午手机响了,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好像被拉进了噩梦深渊,手机不响了,吊丝也没有睁开眼,想算了吧,谁会打电话,10086吧。
丢一边继续睡,一会又响了,吊丝接起来一听。
你下来!电话挂断了。
吊丝一看来点显示是叶,穿上衣服就下去了。
下楼就看见叶和书花坛等我,踉踉跄跄的走过去,好像一个病入膏肓的要死的人。
叶专升本很多课程跟不上,都是我帮的,我走了之后就叫书帮帮她,所以他们现在很熟,原来书去想办法就是找叶去了。
我知道你的事了,书都给我了,你现在就跟我去医院。
我看了看书,书也严肃的看着我。
跟着他俩上了面包车,去了医院,挂号都不用了,直接去上次那个医生的科室,医生见我来了,问我怎么一直没来,是不是去其他医院了。
我没有。
医生摇摇头,给我做了检查,叫我立刻住院!
我回头看了看叶。
叶我去办手续。
吊丝跟着医生去了病房躺下,书也张罗着回去拿我的生活用品。
护士给我打上点滴后,就离开了,病房就我和叶。
用了多少钱?
没多少,给你记着的,不会白给你的。
哦,我一定还你的。
那是必须的。叶收起笑容。
你别作贱自己,看不起自己的人,不会有人看得起你的。
吊丝没有话。就这么低着头,病房里静静的,听得见针的声音。
在金色夕阳的照耀下,空气中一定有很多浮游生物。吊丝看见了。秋天的雨总是那么缠绵和多情。
吊丝想起这个秋天的故事。当然一切都毅然是过往了。
吊丝不知道爱上的女孩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子,但是吊丝的确很爱,这种爱,那么清纯,没有杂念,或许混有点荷尔蒙,但是这些都不重要。
有时候也怀疑着竟经历过这样的爱,像童话一样。公主和王子。他们在一所大学里读书。他她大一岁。在操场,在油菜花田,在石板桥,年少的浪漫。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们并不了解对方到底是想如何去爱。但是这并不重要。曾经有过爱的痕迹就足够了。
不般配并不能阻挡他们手拉着手,很多个这样的晚上。星月夜。男孩也曾要得到这个女孩,用最卑微的姿态,但是女孩不知道男孩早就知道了一切。女孩以为蒙蔽着男孩,牵引着,统治着,裁决着男孩的心。
男孩终于还是被她伤透了心,因为在这个年代,一切都太浮夸,没有人告诉女孩真相。女孩甚至可能只是把男孩当成了一条狗。
她不知道男孩付出的到底是一颗多么真挚的心。
许多年以后,男孩可能还是毕生都怀恋这个女孩,不过那也只是怀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