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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了一顿,董学普就开始颁读嘉奖功臣,把整个典礼推向**。
这次嘉奖,升得最多的是先锋营、改水营的军官。两支部队里军官的五级三等的爵位,这回都升了一、两等。工业和后勤两个条线的文职人员,也都有提升,但相拿命去打拼的军人,升迁的步伐自然要慢一些。
举例来,以前赵德是上等差办,和后勤条线的赵武一个水平,甚至铁器工厂的赵玉还低一等。但骁字旗在琼州府守卫战里奋勇杀敌,赵德这次就升了两级,成为中等能手。先锋营的赵益、赵班几个,以前不过中等差办,这次连跳三级,也升到了中等能手。
到了现在,这些嘉奖和地位提升,虽然也能带来些收入的提高,但更多的是五源谷初建时候,五级三等制度下的等级薪水还让人兴高采烈,那么现在军队里的官兵,早被不停的胜仗奖金喂饱喂足,对那些月俸看得不重了。
如,赵益的中等能手这个等级,一个月也不过十八两俸银。他赵益在救援府城的战斗中,身先士卒破了陈廷对本阵,一仗下来吕策就赏了他两百两银子。他手下最普通的中等劳役爵位的士兵,搏杀中得了一个明军脑袋,就能赏二十两银子,哪里会把那一两的月薪看在眼里。
这也是目前有“公职“的南海国公务员的普遍情况。就是铁器工厂的一个工匠,搞出技术创新,都可以得到大把奖金,不是每个月的微薄月俸可以拟的。
这些爵位之所以还令人看重的,是因为他代表的社会地位。这是十七世纪,即使是穿越者,也无法改变这个时代的社会规则,在南海国实现绝对的平等。实际上,五个穿越者为了聚拢人心,更是在人为的制造不平等。如,根据南海国《民商法》,身份低的居民遇上远高于自己的,要行跪礼。甚至规定爵位高者,可以以功名抵罪。
穿越者依靠这种等级制度维护着这个稚幼的政权。而能给予更广泛的普罗大众,只有更富裕的生活、先进的科技和公正的制度而已。
立功人员实在太多了,董学普没法一一颁读,只读了重要的一百人。嘉奖的详细名单,在各州县城门的布告栏和《五源报》上都有,早就公布了。这会的颁读算是正是生效。
董学普读完嘉奖令,便在欢喜的气氛中宣布建国典礼结束!观礼台上下顿时响起一片互相恭贺高升的声音。敲锣打鼓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十几分钟后,一个舞龙队和四只喜气洋洋的舞狮又跳了出来,在广场上舞动了一番,分别朝五个方向跑去。好热闹的百姓追逐过去,便逐渐散了。
热闹还没完,晚上在知府衙门还有一场内部宴席,犒赏建国的功臣。这天晚上,满院的张灯结彩,满席的美酒佳肴,晃眼的金杯银盏,绕梁的美曲清唱,一片喜气洋洋。院子里都是五源谷体系内的“老人”,全是苦出身,也没那么多讲究。几个赵姓少年带头闹酒,没过几巡,四处就叫闹成一片,桌桌都是一片狼藉,把那些服务的侍女忙的不行。
李瑛在府城守卫战里宣传立功,此时已经升为下等差办,是唯一的女功臣。她也不拘束,没多久就端起酒杯和别人干了起来。其实她酒量不好,几杯下肚,脸上就铺满了玫瑰红。李瑛在桌子上趴了一会,有些迷糊,站起来推开群魔乱舞般的人群,走到最前面的一桌,噗通跪了下来。
“东王,下官有事请示!”
李瑛只是下等差办,按照五源谷的礼仪,中等差办以下是要给王行跪礼的。吕策是风月里走惯了的人,见有个漂亮妞这时来找秦明韬,立马感觉到不正常,使劲咳嗽了几声。赵益几个混世魔王日日跟吕策混惯了,听到咳嗽声马上觉察到有异,齐刷刷停了吵闹看向这边。
秦明韬倒没多想,见李瑛行了跪礼,赶紧扶她起来,
“免礼!”
李瑛见不少人看着她,脸上更红,按着秦明韬的手臂爬起来,醉眼迷离地嗔道,
“东王殿下,你过,我宣传的好,就可以做军官的,到现在还不给我!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话不算数呢?”
秦明韬没想到李瑛这时找他这话,顿时无语,那会只当是哄哄女孩,顺口就答应了,后来也给李瑛加了爵位作为补偿。要李瑛是个男的,肯定会收手,不再闹了。偏偏这个倔强的李瑛是个女人,哪里肯罢休。
秦明韬见几个王八蛋看他热闹,笑了笑道,
“怎么会话不算数?军官也有许多种,上阵杀敌是先锋官,后勤转运是粮草官,运筹帷幄是参谋官,你觉得你能做哪一种?”
李瑛愣了愣,哼了一声,道
“东王赖皮,那些是文官,怎么能算军官,我要做先锋官!”
秦明韬皱了皱眉头,真有点怕这个喝多了的姑娘,摇头道,“无理取闹!先锋官你做不得!”
李瑛嘟起了巧的嘴巴,站着那里生起气来。旁边几个混蛋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这个姑娘,长得清秀出人,有心取笑。
赵益一把拍在赵谷身上,喝道,“你却做不得!”那赵谷眼睛一翻一瞪,大声唱到,“呀!呀!呀!我却如何做不得?如何做不得?”
这两人神态夸张,声音又大,倒似现场直播一样,逗得史班和吕策哈哈大笑起来,其他人想笑又不敢笑。赵德和这两个坐在一桌,把桌子一拍喝道,“喝多了就滚回屋里去!少来这里现世!”赵益和赵谷平时都有些怕赵德,见赵德发火,两人悻悻地啐了几口,
“东王都没话,你倒急!”便又溜去别桌找乐子去了。
李瑛被两个青年逗得前仰后合,眼里一眶雾气,不知道是笑出来还是哭出来的。李瑛低头哼了一声,把盘在头上的头发解开,抖擞着散开了。那柔顺的一头青丝洒下,红扑扑的秀丽脸蛋上顿时透出清丽动人的光彩。
秦明韬这才注意李瑛今天略施了脂粉,一张猩红樱桃口,一身淡青笼云袖衫,婷婷吊着玲珑坠,斜斜挂着绣香袋。这个整日活跃在军营里的戎装女孩,此刻却是个清丽月兑俗的绝美女子。
李瑛似乎气愤不过地抬脚往前走了一步,口中愤愤地道,“不做将军也罢,李瑛却要那些俗物强些。东王何时选王妃,也是个好去处,女子先报个名罢!”
佳人如此,到这样,秦明韬一时愣在那里。选妃大事,李锦熙怕秦明韬豪气上来随口答应,赶紧上来拦住李瑛。招呼几个侍女上来扶住李瑛回座位去了。那李瑛在侍女搀扶下回头看了几眼秦明韬,见东王失神愣在那里,心下一喜,不经意间一改平日豪爽,掩嘴浅笑,竟映出一脸的女儿娇态。
赵益好戏看到一半,大大的不爽,酒杯停在空中,摇头啐道,“那李锦熙是哪里冒出来的老夫子,这么晦气。”赵谷嘿嘿一乐,道,“没听赵德吗?是个韬略千里地,胸藏百万兵的谋主。”赵益瘪了瘪嘴,大咧咧喝了口烧酒道,“明天去他府上切磋切磋,看看他百万兵厉害,还是我十个亲兵厉害。”
赵谷撇了他一眼,啐道,“你少惹事,当心东王把你阉了做公公,伺候新选王妃。”
……
史班倒没有喝多少酒,在府城玩了三天,他便起身回五源谷,只把赵玉留下来建南海银行的府城分行。
府城到山前港的路这段时间被战争破坏得差不多了,马车开不动。史班只有骑马上路,但他马术却不好,骑了半天,便觉得腰酸背疼。太阳升到天空正中,史班月兑下了外面的外套,抬手看见前面有个村庄,便和随行的赵旺、赵布,“今天走不动了!我们到前面借宿一天。”
赵旺不满道,“师父,这才半天就停,得多少天才能回谷?”
史班却不理他,自顾自骑了过去。赵布招呼后面的队伍,一行人打起了太平王的旗帜,骑马入了村子。赵旺无奈,一拉马绳追了上去。
那些村夫见远处青色锦旗招展,却不知道是什么大官来了。族祠中的教书先生身上长衫破旧的很了,看清了远处的旗帜,吓得大声叫唤,“太平王,是太平王来了,黄族长,快去叫全族人来!”
那黄族长虽不知道“太平王”是谁,却也不敢怠慢,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召唤族人。
史班一路骑过来,看着村子里的境况:十二月的田里没什么作物,田边有些土屋的残垣,似乎是以前的村落位置,却被战争毁了。再往前才是新建的村子,有十几间新砌的转瓦房子,但大多是些茅屋。一族二百多个男女老少很快聚在了村前,见太平王一行靠近,大人拉着孩,全族人赶紧跪下,俯首不敢语。
离村子还有五十米,一个南关的守卫一马冲到前面,喝道,
“太平王驾前带刀护卫刘栋在此,村中以谁为首,速速出来见驾。”
那个教书先生捅了捅族长胳臂,那族长反应过来,抬起头紧张地答道,
“我是黄姓族长黄一良!”
史班笑着跳下了马,大声道,
“我是太平王史班,你们都起来吧,不要害怕,我来讨个歇脚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