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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燧发枪的攻击下,郑家的抵抗被彻底摧毁,海盗郑芝龙的巢穴,咆哮着开始逐户抄查,搜索银子和女人。
对于这些东西,庞宁兴趣不大。只要商业渠道畅通,穿越者随便搞点什么发明,大巴银子就会轻松跑进南海国的腰包。至于女人,这几年庞宁也玩得够了,懒得和这些饿狼争抢。庞宁只对郑芝龙的银库有点兴趣,把李派去搜索郑家银库,自己带着几个水兵在港里随便转转。
几个人打着火把在占领区穿行,一直走到村子的最边角上,看到一大片破旧的土屋。这片土屋虽然破旧,但也有好几间的房门被海盗踢开了。庞宁绕过几个土灶,走到一间土屋门口。那门早被踢破了,掉在一边,庞宁把火把伸进去照了照。
火光闪烁下,庞宁见那屋里有一张大土床,上面铺着几块破席子。土床边角上放着一个铁锅,几个陶罐,大概就是全部家当了。地上没有男人的尸体,也没有口吐白沫的**女人,似乎海盗们破门而入,进来看了看却没动手。这户人家太穷了,都没有引起海盗们劫掠一番的**。
庞宁好这是什么人的住所,举着火把走了进去。火把将整个屋子照亮,屋角的情景却把庞宁吓了一跳——屋角里,蜷缩着躲着五个人,畏惧地看着庞宁,尤其是庞宁腰上的刀。
躲着的中年男人见庞宁看到了自己,往前走了一步。庞宁见状脚下一退,右手已经握在了刀柄上。那中年人却不是要袭击庞宁,一步向前跪在了地上,口中叫道,“大王饶命!”
在他的带领下,老婆孩子一家人全部跪在了地上,直喊饶命。
庞宁松了口气,大声喝道,“你们是郑家什么人?”
那中人抬起头,赶紧答道,“我们不是郑家的人啊,大王!我们和郑家没关系!不过是帮郑家造船的匠人。”
庞宁闻言愣了下,看了看他地样子。这中年人身上很瘦,但胳臂很粗壮,眉目里透着一副老实巴交地样子,的确不像是海盗。庞宁想起附近其他土屋,问那中年人,
“这一片住地。都是工匠吗?”
那老头眨了眨眼睛。磕着头答道。“都是。这一片土屋里都是造船地工匠。”
庞宁听到这话。心里乐开了花。这一大片土屋里。得有多少造船匠啊。南海国现在最缺地就是造船匠。文昌县那些木匠造渔船还行。想靠他们造出战船。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年月。庞宁听这匠人这么一。立刻就动了把他们运回海南岛地念头。
庞宁想了想。走出屋子。在屋子外面放了一个烟花。见到这个信号。没多久。李带着三个士兵跑了过来。几个士兵身上地口袋里都是鼓鼓囊囊地。后面还押着一个女人。那女人十七八岁。长得很柔媚。倒算得上是上等姿色。
李大步并步跑了过来。大声道。“殿下。这是兄弟们为殿下找地。是港里最漂亮地!”庞宁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个女人。见那女人杏眼桃腮。身上凹凸有致。偷偷地打量着自己。庞宁点头笑了笑。道。“关船上去吧。”
李这才答道。“殿下。刚才乱成一片。钟斌和刘香地部下抢银子打起来了。
两边好不容易压了下来,现在谈起分钱分船的事。我不上话,殿下你快过去吧,别被他们甩了。”
庞宁却不急这个事,想了想喝道,“你去,把破海营的王八蛋都召回来,保持警戒。把这片土屋子控制住了,土屋子里的人,一个都不许跑掉。”
李没办法,唱了个诺便去执行命令了。庞宁重新走进那屋子,却见那一家人还跪在地上。庞宁冲那匠人,“走,到你们的船厂去看看。”
那匠人爬了起来,带着庞宁绕过一座山,走到了那郑家地船厂。那船厂规模庞宁想象中大多了,一时把他看得眼睛发直:
海边的泥石地上,顺着海滩一路横亘着十数个坑式船坞。那些船坞动辄三、四十米长,最大的有五十米的。船坞里有通道可以直通海里,但这会都石闸挡住了水,里面架着没完工的船只。那些在建的新船里面,有刚搭起架子的两桅广船,也有接近完工的三桅福船,甚至还有一艘盖伦船,已经铺好了肋骨。
四下里堆着的造船用的杉木和樟木,绳缆、帆布。离海岸稍远地地方,又有细木作坊、油漆作坊、捻作坊、铁作坊、篷作坊等各种建筑。夜里太黑了,庞宁打着火把,也看不清这船厂到底有多大,但足足走了十分钟,还没走到底。
那船厂设备复杂,各种吊具,坑道把庞宁看得头大:他本来想把这船厂搬到昌化去,但现在实地看下来。怕就是几百条大福船,也运不完这些器具和作坊。庞宁问那个木匠,“这些东西,你们到别处重新做出来,要搞多久?”
那木匠听了这话愣了愣,心答道,“大王,建船厂光有我们这些木匠不行,还要去请几百个铁匠、石匠。想造出大船来,那船坞里需要的上千种玩意
山东浙江各路买来。郑家四、五年修个不停,才有子。从来再做,哪一件也没法省,也还是要花这么多时间。”
那木匠看了看庞宁脸色,又,“这还是大王你看到的,外面看不到的地方,还有上万亩的漆园、桐园、棕园,也是船厂要用地。光这些东西,就能让几百人干上一年。”
庞宁闻言愣了愣,不禁叹了口气。想到这船厂就在眼前却拿不走,回去要再花好几年重建,庞宁心里实在不甘心。皱着眉头,庞宁脸色阴了下去。郑芝龙随时可能杀回来,一时也没法把这些器材全部运走。
再让南海国忍受四、五没有海权的日子?庞宁没法接受!
没有海权,就没法安心做贸易,就没发工业化地生产。没有工业化生产,穿越者对这个时代地优势,就全没了。想想庞宁刚从南洋回来的时候,南海国没有棉花,没有火药。连开垦农业,都买不到足够地耕牛。
既然自己回来了,庞宁不允许这样地情况再发生。
庞宁正进退两难地时候,刘香找了过来。他见庞宁没进郑家宅院,便拉着钟斌找到了这个船厂来。刘香走到这里,见这船厂规模挺大,也不服气地骂了句,“这王八,船厂倒是越修越大!”
钟斌笑道,“别便宜他了,回头砸了烧了,让他哭去。”
两人被郑芝龙压了这么多年,今天抄了郑家老巢,上了郑芝龙的女人,抢了郑芝龙的银子,也算是得偿夙愿。满肚子的欢喜,这会看庞宁都跟看到亲人一样,到得意处,两人都是哈哈大笑。
刘香见识了庞宁的燧发枪,对南海国地评价又不一样了,有心和庞宁攀上交情,这时主动道,“在银库里抄出九十三万两,我们叁分了他!”
种斌这会倒有点心虚,毕竟船刘香多,功劳,入港冲阵时候,靠的是庞宁的火枪队。算下来,就数他自己出力最少。种斌怕分赃吃亏,眼睛一转,哈哈笑了声,道,“这次庞兄弟的鸟铳队出力最大,我看庞兄弟该拿两份,我和刘香老各拿一份!”
他没和庞宁过几句话,见庞宁一直低调不好出风头,以为年轻人脸女敕,不会占刘香的便宜。这会故意个不公道的分配方案,就等着庞宁出口让。庞宁一让,场面上客气起来,肯定就要变成平分的局面了。
庞宁是什么人?这些年什么人没打过交道?前面不话,是怕让两个老狐狸多心,瞻前顾后不和郑芝龙打仗了。庞宁哪里是个脸女敕的?一眼就把种斌的伎俩看破了,淡淡问道,“钟老板得可是真话?”
钟斌闻言心里一凛,觉得庞宁似乎要顺杆子爬了。钟斌后悔不已,怕庞宁真咬实了自己这句话,拿走两份,转头向刘香求助。但刘香这时被那燧发枪勾上了瘾,打定了结交庞宁的念头,冷哼了一声道,
“我看这样最好,郑家六十多条船,二十多条烧没了,后来抢下来四十条,也按这个例分了!”
刚进港时,大家不知道能不能把这里彻底控制下来,打着不便宜郑芝龙地念头,见船就烧。后来庞宁的火枪队一出,一把将郑芝虎打死了,形势才突然明朗起来。海盗们轻松杀跑了郑家水兵,控制了这一片,又跑回港里救自己放火烧的船。
听到刘香这句话,饶是种斌修养好,这时也泛出一副苦瓜脸。钟斌耍个聪明,却狠狠砸到自己的脚,刘香多少还赚了个人情。钟斌一下子少拿了七万多两,三条船,连个泡都没捞到,怎么舍得?他想厚着脸皮反悔,却又忌惮刘香老的火爆脾气。脸上白了又红,红了又黑,表情那是好看极了。
庞宁瞟了一眼钟斌,喝道,“钟老板,大家出来求富贵,没有不要命没有不要钱的。这次不是我的火枪队,天知道要死多少兄弟才冲得进去,你是不是。”
钟斌看了看刘香,又看了看庞宁,笑得哭还难看,却不肯答话。刘香喝道,“吊子日的,龟儿子自己出来的话,莫非想吃回去不成!”
钟斌见刘香脸色,心里火也起来了,但岸上打不过庞宁,下水斗不过刘香,钟斌该忍还得忍,赶紧答道,“什么狗屁话!我钟斌什么时候吃过自己的馄饨?便按我地,就这么分了!”
庞宁看钟斌都这样了,还能把话圆,真有点佩服这个人的厚脸皮了。庞宁笑了笑,道,“那归到我名下的,就是四十六万两银子,二十条船了。我倒想用这些东西,换二位帮我做一件事!”
钟斌一听有戏,抢着道,“什么事?”
庞宁看了看钟斌样子,懒得和他扯来扯去,干脆摊开直了。庞宁看了看那艘正在建的大福船,心里下定了决心,一字一顿地道,“这个港我要了,二位先别急着走,帮我守他半个月!守住了,那郑家的船和银子,我一两一艘都不要,你们两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