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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盗里有七百个火绳枪手,列成了两线的长队,~这边推进过来。首发这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正规海军,虽然仓促之下有些凌乱,但他们很快进入了作战状态,向山顶推进。
不过更多的红毛强盗是来远东冒险的水手,挥舞着手上仅有的一把弯刀,朝山顶上冲来!山的坡度大概只有十度,并不陡峭,红毛有两倍多的人数,他们相信自己可以获得胜利。
“射击!”
庞宁海军装备的燧发枪,是史班最近配给的。和第二次反围剿中临时赶制的劣质火枪不同,这批新军械史班有时间慢慢生产,在各个环节加强了质量控制――新枪不但在射程上达到了三百米,在射击精度上也原先的好了不少。
纸袋的定装火药,机床统一生产、手工打磨校正的米尼弹,这些军事产品在技术上并不复杂。在北美独立战争时期,北美士兵甚至在晚饭时候手工生产米尼弹。但这些领先时代的想法,是对科技史无数弯路的笔直跨越。看似简单,却实实在在地提高了在这种燧发枪的威力。
光是纸袋定装的火药和子弹这项改进,就让射击速度提高到了一分钟两发。三排轮射的战术下,破海营每十秒就能进行一排齐射。
居高临下的射击是致命的,山坡上不是每个地方都能笔直向上,红毛们需要在山崖上弯曲前进。而从头顶飞来的每一发子弹,都是直接冲脑袋去。山顶每一排黑烟升起,就有成片的强盗惨叫倒下。只爬了一百米的山路,冲在最前面的持刀水手,已经倒下了两百多人。
这是红毛不曾遇到过地惨烈战争。
红毛们没有退路,这不是在欧洲,这是在远东。在渺远的远东,在汉人的包围里,只有胜利能够换来生存的权力。大员总督奴易地嘴唇有些发干,他紧张地看了看身后的港口――堡垒在敌人的火炮射程内,而港里只剩下两艘二桅船,不可能带着全体人员逃走。
他朝他最信任的军官吼道,“中校,你应该离开火绳枪队伍!率领水手们发起冲锋!”
克鲁伊维中校地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了。作为一名习惯了南征北战地军人。他清楚总督得没错。全力冲锋是取得胜利地唯一办法。上校拉了拉他地军官帽。离开了列队推进地士兵队伍。冲到了杂乱前进地水手群前。中校拔出了自己地长剑大声吼道。
“肥羊就在前面!跟我冲!”
但这不是公平地较量。这不是中校熟悉地战争。这是穿越者地军队。是中校未曾遇到过地敌人。庞宁注意到了这个军官。这个军官地有效组织。让红毛地攀爬速度提高了不少。离山头地直线距离只剩下一百五十米……
庞宁皱起了眉头。不安地拉动着马头。枣色大马虽然被蒙上了眼睛。但也被弥漫在空气里地火药味呛得烦躁不安。忿忿地喷了个响鼻。
“李!干掉那个军官!停止无差别射击!重点射击前排!”
如果是和这个身经百战地中校公平对决。从另外一个世界穿越而来地庞宁并没有优势。在对士兵素质。人心把握上。信贷员出身地庞宁都不是一个优秀地将军。但这不是公平地对决。在跨越了一个时代地技术优势面前。红毛甚至根本不明白该如何作战。
红毛中校明白了敌人火力可以射得很远,却不知道这种距离上,火枪还能瞄准。他冲在最显眼的地方,大声地朝其他强盗们呼喝着鼓舞士气,却不知道三十支火枪已经瞄准了自己。只一次射击,这个活蹦乱跳的男人就变成了满是弹孔地尸体。
身上中了七枪,在水手们惊恐的目光下,中校甚至没能发出一身申吟。中年人就像一个沙包一样,直愣愣往后倒,倒在了山坡上,顺着山势往右滚动了一米,撞到一个山石才停下来。
突然失去了领袖的红毛水手如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士气猛地一顿,甚至有惊慌失措的水兵们顿住了脚步。燧发枪开始朝冲得最猛的前排水手射击,这些人是敌人地胆,干掉他们就能让整个冲锋失去勇气。
在一百多米的距离上,线膛枪地射击精度是可怕的。排枪每响起一次,就有成片地荷兰壮男被撂倒在山坡上。前锋被逐渐消灭,跟在后面的水手们速度慢了下来――他们地伤亡超过了一半,即使是背水一战,他们也彻底丧失了冲破火枪阵的信心。
但他们的牺牲并非没有意义,他们赢得了时间,让火枪兵进入了射击位置。最激烈的战争真正开始了,荷兰人的七百个火枪手冲到了山坡下一百三十米左右,开始朝山上的燧发枪队发起齐射。虽然在这种距离上,滑膛枪根本没有可能打到瞄准的地方,但集群射击让低命中率同样拥有杀伤力――杀死敌人的,总是偏离目标的流弹。
荷兰人站成了两排,一边轮排射击,一边在装弹中前进。射击,装弹,前进。他们穿着鲜艳的血红色军装,仿佛这样就会在死亡的恐惧中失去战斗的意志。在呛人的硝烟中,七百职业火绳枪兵迎着精准的线膛枪,朝山头轮排射击推进。
硝烟弥漫,一排一排的齐射声响起,嗜血的子弹划破可见度越来越低的战场,向温热的**飞去。
这是人类史上最残酷的战斗,两边的一千多火枪手仿佛是面对面地执行着枪毙命令。鲜血从庞宁身边的士兵身上飞窜出来,不断地有人倒在地上,扔下了他们的长枪,把年轻人的梦想留在了这个的山头。
庞宁突然发现自己把荷兰人逼得太急了――兵法云围三缺一方能破城,但庞宁却用舰队和火炮把荷兰人逼死在了个港湾。
荷兰人不停地被旋转的米尼弹击中,铅弹会旋开薄薄的军装、皮肉,在身体里搅动着每一寸器官。倒下去的一个瞬间,血泊会溅在身边的战友身上,形成一大片血污,血污很快会被黑色地火药灰尘盖上,变成令人厌恶的灰红色。巨大的齐射声中,荷兰人咬牙踏过申吟的战友,装弹,前进。
破海营面对地,是一群无路可退,只有在死里求生的敌人。
“后排补上!射击!”
庞宁正大声鼓舞着士气,一发流弹击中了庞宁的枣色大马,受伤的军马人立而起,把他的主人扔到了地面上。慌乱的军马被伤痛刺激朝正前方冲去,在战场中央被两边的流弹击中,七孔流血地倒在战场中间抽搐着。
伤亡越来越重了,破海营从来没有经受过这样地战损。受伤的士兵捂着飙血的伤口,在血泊里翻滚申吟,在巨大的齐射声间隙,一点点腐蚀着其
的斗志。对面的火绳枪手在射速和精度都不如这边大,但荷兰人除了前进没有退路。
南海国的火炮射程摧毁了他们所有的退路,他们在中国犯下了太多的罪,也不相信投降能够让敌人原谅。这是一场生死搏杀,在远东的这个山坡上,红毛强盗只有不断地推进,上弹,射击,直到胜利,或者死亡。
庞宁被摔得好重,睁着眼睛在地上僵硬了好久,才在酸痛中恢复了对身体地控制。庞宁呼了口气,咬牙从地面上爬了起来。破海营伤亡已经超过一成,庞宁不允许这样的战斗继续发展下去――每个士兵的抚恤金是五十两!他捡起一个死去士兵的燧发枪和弹袋,大声吼着,“寻找掩蔽物,散开射击!”
“散开,散兵射击!吊子日的,谁让你们学先锋营的,站在一起找死么?”
庞宁踢开了几个站在队列里面士兵,翻身趴在了一块山石后面,亲身示范起散兵射击。赵如愣了愣,也朝士兵们呼喝着,让军队散开。士兵们明白过来,纷纷寻找起障碍物,躲在山石后面朝前面的敌人射击。
在滑膛枪的时代,由于射击精度的不足,士兵们只能站成排,用集群射击提高命中率。当然,集群射击的另一个作用是提高军士地士气――面对面的枪毙中,硝烟弥漫让你根本看不见前面是什么,身边不断有战友倒下,申吟,死去。如果不是站在一个坚强的团体里,人类根本就无法站直身体。
对于新兵组成的军队来,保持士气是取得胜利的关键。吕策地先锋营在第二次明军围剿战斗中急剧扩张,几乎全是未上过战场的新兵,所以只能在线膛枪军团上运用轮排射击战术,就是为了在鲜血横飞地战场上保证单兵士气不会崩溃。
但现在,更威胁破海营崩溃的,是急剧上升地伤亡。荷兰火枪手已经倒下了一半,却依然坚强地朝前面推进着,破海营已经习惯了失去战船,但从来没遭受过百人以上的伤亡。无论轮排射击能不能稳定士兵士气,庞宁必须保证它地士兵不再继续死去。
南海国的海盗们无耻地寻找着山石和树木,趴在了地上进行射击,复杂的环境让他们的射击速度降低了。荷兰人突然发现压力顿减,张望着的弯刀水手们离开了藏身的坑洞,鼓起勇气,匍匐着再次向山顶发起了攻击。
但红毛人很快明白他们错了,火绳枪手们依旧在努力射击,但他们失去了目标。即便是在八、九十米的距离上,滑膛枪手想命中躲在障碍物后面的南海人,也只是一个幻想。
僵持的战场局势急转直下,荷兰人的士气一落千丈。总督握着长剑的手开始颤抖,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崩裂,他大声嘶吼着要火绳枪手扔下火枪,和水手一起朝山坡上冲锋。
最后的九十米,却是那么的漫长。水手们最勇敢的已经死在了山坡上,火绳枪兵更不习惯发起冲锋。地上是近千具尸体,最后的六、七百个荷兰人的士气已经彻底崩溃,他们只是在笼子里犹斗的困兽,之所以还在战斗,只是因为求生的渴望,对于胜利,他们已经彻底失去信心。
红毛人弯着腰在各种障碍物后面挪动,试图躲避山顶的压制火力,靠近敌人。但战争已经结束了,等待荷兰强盗的,只是一场屠杀。
奴易被一发旋转的子弹击中腰部,倒在了山坡上,倒在了远东尚未建成的热遮兰棱堡边上。荷兰士兵们开始慌不择路地朝山下逃去,但一旦从树木后面露出身体,立即就会被山顶的散兵枪毙。最后的三百个荷兰人不能进,不能退,在障碍物后面颤抖,尽量把身体缩在山石的掩盖下。
山顶的魔鬼却不给他们生存的机会,庞宁得意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把部队分成了三队,自己率领中军压制。赵如和李分别从两侧包抄躲在障碍物后面的红毛。
凌乱的枪声时不时响起,成为战场上死神的宣言。荷兰人躲无可躲,十几人一起大声叫唤着冲出障碍物,然后被一个个消灭。
庞宁一点点推进着队伍,直到轻松攻进了无人的热遮兰堡。太阳爬上正空的时候,整个大员城已经再也找不到一个活着的红毛士兵。
舰队已经被消灭,城堡也被端掉,红毛强盗已经被彻底逐出了台湾。红毛人为他们的贪婪和不知进退付出了代价,被全歼在远东的岛屿上。
庞宁赢了,北港附近再没有任何军事威胁,南海国真正控制了台湾岛。台湾岛的一切资源都向穿越者开放了,没有任何人有权阻止。不但如此,以台湾为基地,加上嵌山港和海南岛的港口,庞宁的海军可以轻松北上南下,控制整个中国沿海。
取得了胜利的南海国海盗们嗷嗷叫着冲进了碉堡各个屋子,开始享受征服者的权力。女人和金银自然是最好的战利品。荷兰人显然让海盗们很满意,相对五百多水兵来,城堡里有不少尼德兰女人。
作为一个穿越者,庞宁的品味远高于不挑食的手下们,他对肥胖不卫生的欧洲女人没有兴趣。庞宁在城堡里巡视着,在棱堡左边找到了他需要的东西――十几匹上等的欧洲战马,这种马庞宁牺牲的枣色蒙古马更高更拉风。
庞宁正交待着卫兵要好好照料这些马匹,就有士兵押来了几个箱子――城堡里搜出四万多荷兰盾。庞宁抓了一把箱子里的银币,满意地听了听银子撞击的声音,
“师父,城堡里搜到不少火药,有一百多担生丝,还抓了个医生。”
赵如从门外走了进来,一个修长的男人被卫兵们按在了地上。庞宁睁了睁眼睛,吹了声口哨,向地上的俘虏问道,“你会医术?”
这个男人惶恐地抬起了头,露出一张不同于荷兰人的脸。这个男人似乎听懂了庞宁的话,结结巴巴地居然起了汉语,
“我!自然学者!医生!不是!医生不是!”
庞宁啐了口,拎着这个男人的领口,把他拖到了临时作为伤兵营的木屋里。已经有三十多个战士死在了战场上,宽敞的屋子里是中弹的四十多个伤员。庞宁朝一屋子申吟的病人努了努嘴,道,
“能救下三个,你就能活命。三个以上,每个赏你十两银子。”
看着手上紧张的俘虏,这个所谓的自然学着,庞宁皱了皱眉头,拍了拍他的脸,“我怎么看你像是混血儿,你知道抗生素吗?抵抗细菌的东西,细菌你明白吗?动手术需要消炎的,你明白吗?”
慌张的俘虏赶紧点了点头,道,“助手!我有个助手!在地下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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