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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阑珊,凉风习习。
刘备的军营大帐中,灯火通明,文臣武将左右依次排开,不少人面『露』焦『色』,一时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刘备负着手,拧着眉头来回不停地踱着步,他一会看看诸将,一会哀声叹气,脸上布满了疲惫与失望。
“娘的!想不到曹『操』的虎豹骑这么恐怖!老子还是头一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张飞铁青着个脸,粗着脖子干吼了一声,他左臂上用白『色』的绷带紧紧包扎着,因为扯动了伤口,红『色』的鲜血又隐隐渗了出来,痛得张飞连忙咧着嘴倒吸冷气。
刘备无奈地摇摇了头,蹙着眉尖叹息道:“此战我方一共损伤了两万多人马,霹雳战车悉数被毁!若不是军师早有防备,引大军前来接应,恐怕在劫难逃……想不到区区五千虎豹骑,威力竟然如此惊人!原本势颓的曹兵在虎豹骑前来助阵后,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地起死回生!士气如虹,悍不畏死,一前一后简直是云泥之别!虎豹精骑,天下之骁锐……果然名不虚传,唉!这次错失了良机,拿下宛城更是难上加难!哎!”
众将听后尽皆低头不语,各个神情黯淡,像是失去了斗志一样。
然而,就在此时,只见一个浓眉掀鼻,黑面短髯,相貌丑陋的青衣男子哈哈大笑了几声,缓缓地抬起了头,微笑着拱手道:“主公,胜败乃兵家之常事,不必过于介怀。统有一计,必可大破曹兵!”
刘备闻言大喜,急声道:“士元快快请讲!”
庞统抬了抬眉梢,环顾四周,淡淡笑道:“诸位,为何如此垂头丧气?打了一场败仗就想放弃了吗?!还记得当初临别诸葛军师时,我们是如何信誓旦旦地对他保证的吗?——不破宛城,誓不罢休!若自认还是条好汉,就拿出你们的魄力与信心!战死沙场,方是男儿之光荣!”
“喏!不破宛城,誓不罢休!”
军帐中的各位大将怒吼一声,齐齐抱拳而应,将刚才的颓废之『色』一扫而光!每个人的眼眸中都不断地闪烁着炽烈的光芒,那是汹涌澎湃的战意!是男儿的热血本『色』!
凤雏庞统用了只言片语就能唤醒将领的斗志,不愧是才智与诸葛亮齐名的顶级谋士。
眼见诸位将领斗志旺盛,庞统满意地笑了笑,对着刘备弯身作揖道:“主公,宛城高大坚固,易守难攻,我们的兵力又少于曹『操』,如今曹军加入了战斗力惊人的虎豹骑,就算曹『操』肯出来与我们进行野战对决,我们也已经失去了优势;加上曹『操』南征北战,戎马半生,可谓深谙兵法之道,寻常的计策根本难以奏效。依我所见,现如今,我们只能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等!”
“等?”刘备深锁着眉头,疑『惑』不解。
“不错,只有等。孙子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统有一计,可叫曹『操』内忧外患,首尾不得相顾!那时,我们再以精兵破之,必定大获全胜!”
“哦?那太好了!”刘备高兴地眉飞『色』舞,拍着手大声叫道,中军帐内人人喜不自禁,望向庞统的眼神充满了崇敬与钦佩。
“报!启禀主公,襄阳诸葛军师送来密函,里面附有锦囊一枚!”忽然,一名红翎传信兵在经过通报后,风尘仆仆地走进军帐,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刘备不敢怠慢,刚想拆开急视,却见庞统苦笑着附耳道:“主公,若我预料不差,这定是孔明的破曹之计,不妨让我也将破敌之策写在手中,免得让他平白挣去了诸多军功!”
“哈哈哈!”刘备抚掌大笑,促狭道,“敢不听军师所言?!若果真如此,备定然重重有赏!”
庞统云淡风轻地点点头,取过笔墨写于手心。
半响后,刘备微笑着探首一望,旋即神情一怔;他拉着庞统的手,兴奋地赞叹道:“世人皆言,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今见之,果真如此!先生大才!备叹服!”
庞统含笑着『模』了『模』鼻子,却见他的掌心赫然写着:
欲破曹贼,北连马腾;
羌胡匈奴,鲜卑汉中!
这是“矮丑穷”男出场的聪明分割线
成都,天府之国,蜀中江南。
偌大的芙蓉街上,“万春楼”人声鼎沸,络绎不绝。
这是成都最大最好的一间青楼,不仅姑娘漂亮,体贴温柔,而且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上到老得掉了牙的死老头,下到胡子都还没长齐的青年,只要你有钱,这里就是最舒服最畅快的**窟。想玩任何花样都可以,三女八女都可行。
万春楼,顾名思义,就是一个晚上所收获的快乐就好像过了整整一万个春天一样。
万春楼的伙房,冷冷清清。
“翠,你死哪去啦?快给老娘拿些好吃的上来!”
一个嘴角长着颗大黑痣的老鸨气呼呼地坐了下来,拿着巧的纸扇一通『乱』扇。今天生意太好,让她从早忙到晚,连饭都没顾得吃,此时早已饿得嘴唇发干,肚子咕咕直叫。
要开『妓』院的女人看着挺闲挺舒服的,其实除了寂寞还是寂寞。有钱也不敢找男人,怕男人都是冲着她那点皮肉钱来的;随便找来解馋的野男人又太没劲,不是竹杠就是细牙签,没压几下就喘着粗气软趴趴了,让她这个**旺盛的老女人情何以堪?
翠端着些热食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眉目还算清秀,只是从吃苦,干了数不清的苦活,发育得惨不忍睹,前胸和后背根本没啥区别,横看竖看都是平秃秃的洗衣板。
老鸨不耐烦地瞅了她一眼,看着她单薄的身材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趁着旺季该把她卖了。想当初,老鸨以极便宜的价钱买下翠,图着的就是将来她能够多接客多给她挣钱,哪知道都好几年过去了,一袋袋的粮食死了劲地往外送,她倒好,只长个,不长肉,到现在还跟个皮包骨头似的,硬塞了好几个老客都摇着头死活不要。这只赔不挣的营生,怕是傻子也不会做的。
“你个笨东西!饭凉了不知道啊!”
老鸨越想越气,随便捡了个烂理由就卯着劲地骂翠,翠低着头不敢话,头上挨了打也没敢有一点怨言,只是缩着脖子,嘴唇抿地紧紧的,辛辣的掌印一下接着一下地狠狠往她脸上招呼,啪啪的响声清脆又无情。
老鸨打得累了,又怒哼了一声坐下来吃饭。翠强忍着眼泪,脸上火辣辣地疼,弯了弯身就想走,哪知道老鸨忽然怪声怪气地大叫道:“笨东西!你给我过来!”
翠害怕地全身发抖,大眼中泪光闪烁,嗫嚅道:“我……我错了……晚上我不吃饭……求您饶了我吧……好,好吗……”
老鸨看着她这副柔弱的样子就来气,抬了抬手,冷冷道:“老娘现在没功夫搭理你!你给我去二楼的天字号包间看看,都过了一天一夜了,也没个人出来,搞得啥花样啊……去!快去!”
翠颇为欣喜地拍了拍胸口,心里为老鸨难得的大发慈悲感到高兴,于是不假思索地点头道:“谢……谢谢大娘。我马上去……”
翠一脸纯真地扭头就去,单薄的身影就像一片无辜的叶子,任大风吹拂,不知飘向何处。
老鸨嘴角牵起一个古怪的笑容,老眼里泛着残忍的寒光,冷冷道:“翠,别怪老娘狠!箫公子的『性』情可是出了名的古怪,老娘才不敢去招惹他,你要是死了,我会给你好好下葬的!”
……
……
精致的豪华房间内,弥漫着珍贵的龙延香。
大大的藤蔓香床上,一个长相凶狠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地『模』了『模』身旁女子胸前的肥腻处,嘴里叼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刀,冷漠的眼眸里渐渐浮现出病态的阴鸷之『色』。
他拿着刀划了几下,嘴里不断地念念有词,然后从床下取出种类繁多的水果,一件件,慢吞吞地摆在了女子的大腿上。
待水果琳琅满目地摆满了女子的全身,他伸出舌尖细细地『舌忝』了『舌忝』,又深深地嗅了嗅,那陶醉的神情看上去异常古怪,像是凶残的野兽又像是神经失常的病人。
中年男子对着东面的方向跪拜了好久后,开始俯一片接着一片地吞食女子身上的水果。而女子就像石头般动也没有动,完全没有一点反应。
难道……她已经死了?
男子闭着眼睛仿佛在进行着一项庄严又神圣的仪式,突然,一道甜甜的女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他正在努力实施的“伟大事业”!
“请问……有人吗?咚咚咚……”
男人低吼一声,气得浑身发抖,凶狠的面庞剧烈地狰狞着,扭曲着,像是个恶魔遭遇到了审判!
他怒不可遏,歇斯底里地用牙齿咬着自己的拳头,眼睛赤红赤红的,细长的眼眶内瞬间就布满了稠密的血丝!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还在持续着,男子终于忍无可忍,咆哮着大吼道:“你给我进来!”
翠心里咯噔一下,她虽然有些怕,但老鸨的话对她来就是圣旨,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慢慢地打开了房门……
“噔!”
一道呼啸声破开而来,翠瞪大了眼睛,茫然地望着眼前陷入疯魔之『色』的赤『果』男子。
她很想叫,却觉得浑身突然失去了力气;她很想哭,可眼皮好像越来越重,连大脑都渐渐晕沉起来……
嘭!
翠一头栽到了地上,她终于知道,原来她的眉心已经深深地『插』上了一柄飞刀。
一柄金光闪闪的飞刀。
这里的一段是关于东方的一项神秘的宗教仪式
这里就不多讲了,写这些是为以后做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