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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王吗?
实话,并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号。
因为骑士本身就是为了侍奉君主而存在的,如果自身被冠以了王的称号,那实在太嚣张了。苍光的骑士王,这只是外界对他的赞美而已。在兰瑟的自审目光之中,他仅仅只是枪骑士而已。
“……我并不是什么王者,仅仅只是侍奉君主的骑士,仅此而已。”
想要回应,想要报答。
曾经被身为二代目的Mr.D施以一生难报的恩惠,坚持着自我的信念。
在枪骑士的面罩之下,兰瑟的眼眸爆发出了必胜的精光。
“那就是他的实力吗?”
不禁在心里想道。
这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再一次感觉到了,易尘感觉到了自己的弱。
“怎么了?”
柏川察觉到了他的神情的微妙变化。
“没什么……只是有些被震撼住了而已。”
“……啊啊,我知道的,兰瑟那个混蛋家伙。虽然一直很不爽他,但是那个实力是不可否认的。”
“嘿……”
发出了意味微妙的笑声。
忽然之间,某种野心在心里无限大地膨胀了起来。
要是……要是、要是我能将兰瑟这样的人收入麾下……
这是何等贪婪的**。
(真是非常有去实现他的价值啊……兰瑟吗,能够变成我手中的剑吗?我能成为超越了他,拥有握住这把剑的资格的人吗?)
“柏川。”
易尘开口问道:“那些女人……之前我和她们在交手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好像每一个家伙都非常危险,她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啊,那些家伙吗?她们是隶属联邦科研所麾下的铠师团黄昏之庭的战斗力,每一个都是利用药物调配出来的战斗怪兽,被冠以瓦尔基里(女武神)的称号的强大存在。”
“瓦尔基里啊……”
真是嚣张啊。
并不那些战斗着的女子,而是指联邦的科研所。
Valkyr——那是在北欧神话之中,被诸神选上的圣少女。在战场上活跃着身影,与英灵们协同作战,将一切奉献给了神与英雄与战争,是带着史诗般悲伤色彩的女性们。
女武神所侍奉的对象应该是神主,科研所的人都把自己当成了诸神了吗?
“你觉得我并不是傀儡,是这个意思吗?”——突兀的,脑海中浮现了念的话。
易尘下意识将目光停放在了兰瑟的战场那儿。
曾经向他询问的那个女人,此时正在全力与兰瑟战斗着。雷光与极光的辉耀在苍穹之上纵横,此时的场面,是为了联邦的科研所而战斗吗?还是为了自己呢?
“……看来,是为了自己才来此战斗呢。”
因为在她的身上,已经感觉不到了同样身为女武神的同伴所拥有的那种东西了。
那种只是为了执行而执行的行为与意志,在念的身上不复存在。
她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而战斗。
不过,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感觉得到,这个女人还在心里藏着迷茫,藏着犹豫。
那份迷茫与犹豫,是什么?
正当他思考的时候,又有新的战斗力加入战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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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从地面向上突起的黑色植物硬刺,将高尔与蕾蒂之间互相配合的节奏打乱了。一心一意对付着眼前的敌人,完全没有想到还有尚未现身的对手竟然在这个时候发起了突袭。
“那是——!?”
是的,那是蚀的招式。
可是,来不及出声提醒了,另一道凌厉的斩风已经从背后向易尘与柏川袭来了。
(糟糕!!)
可以避开的,但是绝对不能避开,因为柏川不是战斗人员。
“易、易尘!?”
柏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是看见了被自己治疗的这个男人,在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可怕的色彩。
“趴下!”
尽全力,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铁翼的削斩,即使是坚硬的鞘盾也在一击之下完全破碎了。
“呜!!”
好痛……感觉就像是被砍断了脊椎!!
……
……
“如此快就反应过来了吗?”
血液在武器上滴落而下。
抵达的增援者是黄昏之庭的那一方:逼退了高尔与蕾蒂的蚀,以及刺杀未遂的晨。
“蚀,晨!”
弦叫喊道。
已经没有时间出什么了,只能用最简洁的语言表达自己所要表达的意思。
“我没事。”
蚀沉静地道,身上的铠还没有抹去被易尘造成的破坏痕迹,她继续道:“之前大意了,被那个子抓到了空档……不过遇到了晨,总算没有什么大事。”
“弦姐……抱歉,我并没有完成任务。”
“……哼……那种事情我也早就预料到了。”
由于她们的加入,使得了弦所在的战场上出现了一个短暂的沉默期。
(为什么……念姐姐又回来了?)
晨已经发现了,正在和兰瑟交战的念。
“起这个,晨!”
弦道,嘴角露出了笑容:“真是太是时候了,晨。让我来告诉你一个有趣的事情吧!”
“……?”
露出疑惑的表情,随即就看到,弦的手指对向了易尘。
“知道这个刚刚被你偷袭的男人吗?”
“他是……?”
不仅仅是敌人吗?晨思索着,看向了易尘。
“这个家伙就是他唷。”
弦继续道:“之前不是对你提到过的吗?你是如何出生的,你的原形……”
“……!!”
已经不用再提醒了,从晨脸上的表情可以得到一切信息。
啊,就是他了吗?
这个男人……我就是以他为原形,被培育出来的存在吗?
……我要、我要……杀死他!!
杀死他!!!
“把他杀掉吧,虽然我也曾经有过这个念头。但是想一想的话,果然留给你更好一些啊,作为弥补之前的失败,在我面前给我杀死他吧。”
“即使弦姐不这么,我也会做的……”
“啊哈哈,是嘛是嘛!真是听话的妹妹啊。”
晨,她对于易尘有十分过激的情绪。
就像是念将自由当成了自己活着的信念,弦把杀人的快感当成了自己活着的信念那样。
杀死易尘,这就是晨对自己活着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