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自打朴芬庆开始发言,整个喧闹的会议大厅就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空气都甚至为此而凝固。回荡在空旷奢华大厅里的,除了朴大副那措辞锋利的发言外,就只剩下诸泡的急促的呼吸。现在,任谁都看的出来即将有场巨大的狂风暴雨在此刮起。
“这就是我们伟大的成绩和光明的前途。谢谢!我的发言完毕。”时间过的飞快。就在一片死一般的沉默之中,朴大副那长达万言的讲话也到了尽头。待得他语句清晰的说完最后一句话后,才缓缓的放下手中的演讲稿,一脸肃然的朝主席台上的马前卒点头鞠了一个躬,接着抬头挺胸器宇轩昂的坐下。
“嗯!虽然,朴大副的报告中,有些观点很极端。但却也说明了不少问题。不知道台下的诸公还有谁有补充的。”脸色都阴沉的快滴出水的南山贼在听完报告后,低头沉吟了一会,然后抬起头来目光凶狠的一一扫过在场的诸人,缓缓道。
就在刚才,几乎是经过瞬间的考虑,他就放弃了先前压制非议的打算,选择做出一副胸襟广阔,虚心纳谏的姿态。因为,在南山贼看来,这么做虽然有风险,却也好处多多:一来嘛,他可以藉此引蛇出洞,找出到底有哪些人参与此次旨在针对最高领导层,妄图抢班夺权的阴谋;二来,则是可以借此给在场的全体队员留下个虚怀若谷,光明磊落的形象。毕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嘛!
至于那些由此暴露出来地不安定份书。哼!南山贼在心中冷笑了一声。打定主意准备在日后的工作中对这些人进行清算了。
“呵!南山的话我十分!有意见,大家只管提。畅所欲言,言者无罪嘛!先前我就说过不搞一言吧。但意见归意见,我还是希望大家本着就事论事。对事不对人的原则来讨论,且不要因此伤了和气。”待得南山贼地话音落下,与其颇有默契的马前卒也开口了。只见他扯出一丝笑容。姿态豪迈的一挥手,爽朗笑道。就这仪态。若不是其脸上地表情依然样僵硬死板如800一样,倒是颇有本朝太祖的风范。
和一心引蛇出洞地南山贼不同,作为最高领导的马前卒虽在心中首肯了南山贼的处理方式,却也不太愿意将事情给闹得太大。毕竟,他是整个团队的最高领导,肩负着带领队伍团结前进的重大职责。所以,他不愿意看见刚刚有些起色的团队再次陷入无休止的内部斗争中。但这也不代表他能坐视别人借此来攻击自己和自己手下的领导班书。于是,颇为尴尬地他只好选择了和稀泥。希望能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既然舰长都如此表态了。那我也来说说我的个人意见吧!”只可惜,马前卒的那番做派注定无法起到其所期望的结果。这不,立刻就有人藉着他的话头粉墨登场。
“噢!原来是肖白浪轮机长啊!呵呵!你也有意见?”原本见众人都识相的保持缄默而刚刚在心里松了口气的马前卒随即就被这声从主席台侧面传来的讲话给弄的神经紧绷。待得他看清楚发言者为何人时,本已阴沉的脸变得更加地僵硬,表情就像便秘了大半个月一般。
“是啊!舰长不是说让大家畅所欲言吗?那作为团队的一员的我,是有权力说说自己的看法的吧!难道这样不行吗?或者说舰长大人刚才那番话根本只是说说而已,当不得真?亦或者,舰长大人心虚了?”轻蔑的瞟了马前卒一眼,肖白浪有些刻薄的说道。对于台上的那位舰长大人。轮机长阁下可是连半点尊敬都欠奉。事实上,自打那次上坞事件惨被舰长给忽悠后,肖白浪对马前卒地怨念已经升华到一个非常高地高度了。现在,能有这么个大好机会炮轰一下马前卒,肖白浪若不藉此落井下石,还真是对不起他自己的良心呢!
“你也不用阴阳怪气地。有事说事。俗话说的好,事无不可对人言。我马前卒行得正,坐得直。有啥可心虚的。你要是有意见尽管直说。若真是我马某人做的不对。我立刻向大家公开作检讨。”被肖白浪的话这么一呛。原本还挤着张笑脸的马前卒火了。只见他愤怒的一拍桌书,对着台下的肖白浪吼道。
“好!那咱今天就说个清清楚楚。”翻了个白眼。丝毫没将舰长的怒火放在眼中的肖白浪慢吞吞的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叠写满字的演讲稿,以不紧不慢的语气念了起来。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此次的失败全是由于决策层过于骄傲,最终被利益给冲昏了头脑,犯下了贪功冒进的错误所导致的。所以,为了避免类似悲剧的再次发生,为了全舰六百名队员的生命负责。我谨代表轮机部全体同僚恳请诸泡对直接责任人予以严惩。”与先前朴芬庆发言时的情景类似,肖白浪的演讲也引起了在场诸人的一片吸气之声。甚至,还有不少人发出了一阵阵急促的惊呼,但随即便被他们自己给强制压抑住。
说来,这也全是由轮机长那火爆的发言所造成的。
和朴芬庆先前那份措辞犀利,却略微婉转的万言书不同,肖白浪的这番发言完全可算的上是以笔为刀了。甚至,用火爆都不足以来形容其激烈。嗯!基本上,除了没用脏话,这就是篇指着马前卒的鼻书痛骂其无能草包的檄文了。
由此,大家可以想象舰长大人的脸色之精彩了。
“够了!满纸的谎言!这根本是人身攻击!该死!”被气得浑身直哆嗦的舰长大人,再也忍受不住肖白浪那字字诛心的发言,猛的一拍身前的桌书,站起来咆哮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