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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砂决蹲在岩石上,关怀地问道。太阳已经完整地出现在苍穹中,向空气中仍飘飘洒洒的雪片宣泄自己的权威。林子里安静得吓人,甚至可以听到洛因城居民迎着和熙阳光发出的阵阵欢呼声,“看样子你好像伤得很重。”
“我要是伤得很重就不会在你来的时候和你打招呼了,再我能伤得多重,有几个人可以把我伤到?”西零七朔坐在离他稍远一点的另一块岩石上,“你难道没有任务吗,闲到可以在几个城里面乱晃?”
“期限很长,十年呢,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砂决站了起来,走到那块岩石边,靠在上面,“三天以后,始源师要召集所有的隐士去源都,好像是有什么事要宣布。你知道他们的,当年一个年少气盛的隐士因为贪玩所以迟了一会才赶到源都。始源师对他的惩罚是断脉,也就是彻底不能使用任何缚术,永远。这故事是我跟你的,所以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晚去啊。”阳光照在他微微下陷的嘴角里,泛出柔和和宠溺。
这两个人从一起长大,都天资聪慧,是两个最年轻的隐士。
虽是一对搭档,却经常分隔两地,各自完成各自的任务。
砂决醒来,发现已经接近傍晚了。
柳翎自下午开始就坐在他与砂决哥哥约好的位子上,一脸不满,盯着窗外,两眼瞪得老大,那个英俊、挺拔的影子却迟迟没有出现。桌上的水果茶已经有些凉了,散发出一股醉人的香气,柳翎在这股香气的催陶下渐渐进入了梦乡。
他再次睁开眼,感到头顶有一股温热。砂决白皙的手搭在他的头顶上,阵阵温热从砂决的手缓缓传入他的头顶。
“你迟到了。”柳翎半眯着眼,阳光的照射使他睁不开眼,他额头上的垂发因为趴着而被水汽所浸湿,紧贴着他的额头。
砂决看着面前这个仅仅十一二三的少年,从他脸部的轮廓就可以预知他长大之后英俊的样子,不觉得抽回了手,再次点了一壶水果茶,加热到不凉也不热,刚好可以在口中绽放出它特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