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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零七朔最后出现在走廊里,一眼望去,除了四个刚刚踏入森林的人外,还有一个披着斗篷的人,头上的兜帽盖过眼睛,只能看见他薄薄的朱红色嘴唇。
“森林是为了考验各位是否忠贞和是否拥有足够的勇气,那些动机不纯的和内心有一丝一毫胆怯的人都早已在他们踏入森林的一刹那死去了,您们过关了,请随我来。”兜帽下传来成年男子成熟稳重的声音,他的唇角带有笑意,当他带领四人到达那个华丽的大堂后便褪去了兜帽,露出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祁寒,你我们早来了啊,不过你刚刚的是真的么?”流瞳秋挑了挑眉,吹起额上垂落的发丝。
“那是自然,我来的时候,站在那里的使者就是这么对我的。”
祁寒淡淡的笑了笑,点了点人数,他走到自已的位子上坐好。“戈尔,”他,“这里已经到了七个人了,砂决和千雨泫夕怎么还不来,距离开始还有多长时间?”
“明天清晨,露水凝结在针松叶子上的时候,”戈尔望了望墙上窗洞外垂暮的天空,太阳还未完全被山际吞噬,云团被夕阳的余晖染得金光闪闪,好似溶化的一滩金子,顺着手指流下来,滴落在软绵绵的棉花中,“我想您还是去房间休息一下吧,隐士们大多喜欢早来,等到开始前才来的隐士也有啊,早些休息,为明天做准备。”
“他不来我怎么能睡得着呢,身为我的雨魄者,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思吧,”祁寒转过头来望着戈尔,淡紫色的发丝掠过他拖住腮部的手,脸色显得白皙诱人,“我很担心他啊,这家伙若是睡过了怎么办呢?”
桠托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你这么担心砂决么,放心,这家伙什么时候迟到过?就算迟到,那也不管你的事吧。”
“是么,不管我的事……”祁寒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寂静的走廊里,传来了轻轻的呼吸声。此时正是深夜,像怕惊醒熟睡中的雏鸟,那人才这么做的。当他来到宽阔的大厅时,一切变得亮堂了许多,八张空荡荡的桌子,还有一张桌子左边的椅子上坐了一个人。
“砂决,才来么?”椅子上坐的人懒懒地,风吹落窗外的树叶,叶子不偏不倚落在他面前的茶杯里,染上了杯中茶的颜色,叶脉清晰可见。
“是啊,有些事情耽搁了时间,”砂决回应道,他摘下了头上的兜帽,金发在暗哑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苍白,“祁寒,问你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冥兰恶魔皇城的王是谁啊?”
祁寒伸出手拿开杯中的树叶,那片叶子在他的手中结起了冰,只凭他的手在空中一晃树叶就连同那片包裹它的冰一起变成了粉末:“不认识,我只是知道这个人很厉害,否则又怎么能统治整个恶魔种族,还有你啊,是怎么认识他的呢?”
“你不知道就算了,晚安。”
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地面,祁寒的眼里闪过一丝灰色。
“好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