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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三者自然就是菜市场管理处的主任李三,陈雪晴出了看守所就直奔菜市场,却是扑了个空,原来这李三自五一之后就已经没有上班了。
临时负责菜市场工作的同事只知道他请了三个月的病假,而对于王娇凶杀案的事情,这人直摆手,道:“王娇又不是死在菜市场的,你要问就找警察去,别来菜市场捣乱。”
陈雪晴暗骂了声王八蛋,出了办公室还想去菜场逛逛了解点信息,却不料身后跟了两个保安,只要听得她问起王娇,那两保安便招手示意,根本就没有人和她搭腔话。
陈雪晴无语的买了两个西红柿,出了菜场看见有个乞讨者,顺手便将西红柿放到这乞讨者面前,可那乞讨者看是西红柿,唾了一口,随手便将那西红柿连着塑料袋扔的老远。
看来即便是乞讨者也开始挑三拣四,提要求了。陈雪晴心情顿时烦躁起来。
虽然在菜市场碰了钉子,但她很快就找到区政府的朋友,托朋友查询了李三的档案,她在女乃茶店里等了许久收到短信是那李三的家庭住址,便打了车赶了过去。
李三家在宁南市的一条步行街附近,靠近步行街时便有路标指示停车,陈雪晴下了车,街道两旁繁华的商铺让她看花了眼,她去问在步行街巡逻的保安,了好半天弄清楚路线。
李三家是要穿过整条步行街,在尽头穿过胡同便到了,陈雪晴加快脚步正想着如何与李三沟通,迎面走过来一个年轻的白白净净的男子,他冲着陈雪晴微微一笑,露出白牙齿道:“姐,打扰一下,去宁南百货怎么走啊。”的是很标准的普通话。
“是个外地游客,”陈雪晴心想,她转过身又朝一侧移动几步,指着远处的那栋幕墙建筑高声道:“瞧见那”
话音未落,只见那男子一把掐住陈雪晴的脖子,搂住陈雪晴的腰,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将她扯到步行街的一个建筑夹缝中。
陈雪晴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被提了起来,喉咙被捏的生疼,惊慌之下下意识的拳打脚踢。
那男子将陈雪晴贴到墙壁上,脸贴在陈雪晴的耳边,低声道:“不要多管闲事,老老实实的当你的律师,你不是侦探。”
“啊”陈雪晴瞬间知道他是为张三黑的案子来的,她月兑口而出:“你们是什么人?”
“知道的太多不会活太久的。”男子将舌头伸出在陈雪晴的耳朵上舌忝来舌忝去,陈雪晴只觉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恶心的想吐。
她用尽全身力气想推开这男子,却毫无变化,她眼角余光看的男子后背纹身,定是黑社会的,突然道:“你是顺哥的人!”
这句话让男子一惊,手里便放松了,陈雪晴猛地抬脚蹬在男子的腿上,男子又退一步,陈雪晴趁此机会奋力推开男子,双脚蹒跚的冲了出去。
不料这男子飞起一脚,正踢在她的后背,她踉跄中身形不稳摔在地上,男子跟了过去,低声骂骂咧咧的。
只听得夹缝外有人大声嚷了一句:“干什么的。”
原来有路过的人看的情形不对,便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陈雪晴见有人,便大声呼喊救命,瞬间便又有几个人围拢过来看热闹。
那男子见势不妙,转身跑了,这夹缝是个死胡同,他加速脚步蹬在墙壁上攀爬过围墙跑掉了。
有人见情形不对,便拨打了110,步行街有110驻守,很快便有警察开着电动警车赶了过来。
陈雪晴惊魂未定,来不及回答警察的询问,连忙打开手机,喘着粗气向同事求救,没多久庄仲就赶了过来。
110见陈雪晴无碍,只当是个普通的骚扰便结了案子。
陈雪晴将过程和庄仲一,庄仲很严肃的告诉她,这事情远她想象的严重,毕竟我们是律师不是侦探,没有必要再继续了。
陈雪晴犹豫了一下,半晌才道:“既然到了步行街,那我们还是先去拜访下李三吧?!”
庄仲略一沉吟,道:“那好吧,我陪你一起过去吧。”
两人还在着话,就听得步行街上传来一声巨响,轰鸣声在步行街上回荡。
有人在尖叫,大声叫着“谁家的煤气爆了。”
陈雪晴看着庄仲,声道:“不会!”
庄仲眼神凝重,看着步行街尽头涌起的浓烟。
张三黑没想到陈雪晴第二天又过来探视,他还道陈雪晴有好消息,不料陈雪晴精神有些萎靡,咳嗽一声才道:“我很感谢你相信我选择我作为你的代理人,但是本人确实能力有限不能再帮你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三黑惊道。
陈雪晴犹豫半天终于将昨天的事情详细的告诉了三黑,末了道:“让我震惊的是李三的惨死,虽然警察是使用煤气不当,但是怎么会这么巧呢?”
“我明白了。”三黑话时无可奈何,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了。
陈雪晴见目的达到便要离开,三黑连忙拉住她,道:“陈姐,我理解你,但是你能不能帮我一件事情。”
“只要有律师在,那些警察动起手来就会有顾忌,你不需要帮我再做调查,只要继续担任我的律师就可以了。律师费我不会少一分的。”三黑盯着陈雪晴,诚恳的道。
事实上他也只有存折上的几千块存款,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够付律师费。
陈雪晴看着三黑清澈明亮的双眸,并不觉得他有一丝的虚假。犹豫许久终于勉强答应下来。
三黑回到牢房,心中更加焦急了,虽然他不知道李三缘何被杀,但显然是因为陈雪晴的调查触及到了他们的痛处,既然他们开始下此狠手,撕下了伪装,让陈雪晴放弃了调查,那么下一步是什么?
必然是更加严酷的逼迫自己就范。不,不,他们那里还有规矩去守,也许便是要斩草除根了。
天气渐渐有些炎热,在看守所的号子里更是闷热。
这让三黑更加焦躁,来回不停的走动,牢房里空气瞬间变的有些紧张,所有人都在看着三黑。
怎么办?
现在除了自己出去为自己正名外,就没有任何可以指靠的。可自己怎么能出去呢?
张三黑抓着脑袋想不到办法。
五月末的天气已经闷热,尤其是在宁南这个号称火炉的都市。
牢房里的狱友们都在嘀咕,天这么热,是不是要下雨啊。
傍晚时果然电闪雷鸣,倾盆的大雨便落了下来。
张三黑觉得凉爽了许多,心绪虽然纷乱,但也平静了许多,不等熄灯时只听得铁门嘎吱的作响,管教在外面大声的喊道:“四号,张三黑出来。”
三黑打了一个激灵,该来的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