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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黑的生物钟很准时,不到七点钟便起床,洗漱完毕之后再看隔壁卧房的陈雪晴依旧呼呼大睡。
他昨夜连续修炼黑岚心法,这丹田的意念之气在体内也格外的活跃,经脉中充盈的意念之气如鼓动飘逸的彩条。
似乎每经历一次满负荷的使用,经脉中的意念之气便增强了几分。或许自己的身体如同一块电池经历了满充满放过程。
而经过一夜的修整,他那伤口恢复了九成九,除了伤疤已经没有了其他不适。
三黑将宽大的客厅简单的收拾下,正犹豫是不是要先出去吃早点,然后再给陈雪晴带回来一些!
“嘎达”一声,门开了,三黑顿时双手凝集意念力之力,释放在身前一面安全防护罩。只等不备时全力反击。
不过这是王凯旋的豪宅,平常人哪里进的来,若是走露了消息,那些杀手要追上来刺杀自己,也不会等着白天过来吧。
果然只是个年轻妙龄女郎,手里拎着个塑料袋,瞬间空气中便蔓延出一股香油的味道。
那妙龄女郎转身看见三黑吓了一跳,连忙弯腰致意道:“张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是王爷特意安排给您和陈姐服务的生活秘书。”
她着将塑料袋放到身旁的餐桌上,又转身给三黑鞠躬继续道:“因为不知道您和陈姐的口味,所以准备了三份早餐。”
餐厅的餐桌离客厅三黑的位置颇有点距离,但那早餐的香味溢的满房间都是。
三黑经不住吞了口水,只觉得肚子咕咚响了起来。
他昨夜只是拿陈雪晴的零食垫了垫,半夜就饿坏了,可陈雪晴又实在不愿意外出,所以三黑只好忍了又忍。此时闻到食物的香气,顿时口中满是渗出的口水。
那生活秘书又道:“张先生,我就在外面的秘书房,您随时可以叫我,王爷让我转告你,最好这几天就不要外出,所有的事情交由我处理。”
三黑听她这样一,不免疑惑道:“王爷还什么了吗?”
生活秘书摇摇头,没有了,转身要走突然想起来,又道:“另外,张先生,您中午希望吃点什么?川菜?徽菜?还是别的西餐之类的?”
三黑想着陈雪晴吃鸭头、兔头的模样,便道:“川菜吧,来几个兔头、鸭头。”
生活秘书点点头便退了出去。
三黑正想打开塑料袋,就听的陈雪晴一声大叫,道:“啊,有早餐吃,真爽。”
她打着赤脚就冲了过来,三黑对于眼前的陈雪晴不免有些怪,刚认识她的时候多么淑女的一个白领模样,可与自己呆了几天整个人都变了模样,此时简直就是个街头的穿着睡衣从菜市场归来的少妇模样。
三黑忍不住道:“拜托,你就不能先去洗把脸,刷个牙吗?”
陈雪晴哈哈笑了,满不在乎的道:“吆,反正听那个秘书的,建议我们都不出去了,那早刷牙、迟刷牙又有什么关系。”
“那不还有我吗?”三黑郁闷的反驳。
“那更没关系了,我又不准备嫁给你。你计较个屁啊。”陈雪晴抓着锅贴就往嘴里塞。
三黑几乎无语摇摇头,端起方便碗里,一勺勺的喝起粥来。
吃完早点,在三黑的三番两次的催促下,甚至运用意念力威胁起她,陈雪晴这才进了卫生间洗漱一番。
头发理好,衣服换好后,陈雪晴与刚才的模样简直截然不同。三黑连连摇头,陈雪晴看见果然是跳着过去,又是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道:“你摇头干嘛?”
三黑也不反抗,只是唉叹道:“女人果然是善变的。”
陈雪晴挨着他坐好,连连叹道:“唉,唉,连你这屁孩都嫌弃我了。我真是没救了。”
三黑只有十九岁,还未跨入二字头的年月,而陈雪晴已经是照直奔三而去,且势不可挡,虽然她并不愿意当着三黑的面起自己的岁数,但按照三黑的估算,二十七八岁总是有的,所以她这声屁孩的抱怨,三黑也没有多什么。
陈雪晴一把夺过三黑手里的电视遥控器,大模大样的道:“朋友一边去,姐姐看会电视剧。”
三黑又被她推到沙发边沿,简直毫无地位可言。
这种亲密而又纯粹的情愫让两人之间的关系亲近了许多,有的时候三黑真的将陈雪晴当成了自己的姐姐,只是不知道陈雪晴会不会接受他这个弟弟。
中午一顿丰盛的川菜吃的两人满头大汗,陈雪晴连呼过瘾。她每道菜都是品头论足一番,偶尔也要两句,如果再辣一点,或者油放少一点就更好了。
三黑在旁边跟着道:“其实最好的是免费吧。”
陈雪晴哈哈大笑,道:“有了便宜就要占,要不然就是人神共愤了。”
陈雪晴啃着兔头又道:“嘿,再了,这是洪门的,老王同志大手一挥,写张支票就是几百几千万的,那还在乎这点钱。我们不正好帮他花消花销吗!”
两人互视一眼,彼此哈哈大笑,两人正得意时,陈雪晴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了电话简单两句话后挂了电话,又对三黑道:“有点事情,庄仲找我!”
三黑嗯了声道:“要不要我陪你?”
陈雪晴哈哈笑道:“大白天的怕什么啊。我顶多就是心点呗。”
她着伸着满是油腻的手捏在三黑的脸颊上,嗲声嗲气的道:“弟弟,洗干净等我回来哦。”
三黑一口饭在嘴里,听的她这口无遮拦的玩笑话,差点全喷了出来。
大叫道:“你能靠谱点吗?”
陈雪晴笑着进了卫生间梳理下便出了门。
三黑一个人在豪宅里百无聊赖,索性运行起黑岚心法。
他对于这心法是捻熟于胸,每个细节都是分为清楚,每个辗转的动作似乎已经成了他的意识,只需要他有了一个开头的意念,所有的动作便都成了顺理成章的下意识动作。
他渐渐觉得整个身体外围似被一层如淡淡雾气包裹着,鼻息间也有股鲜甜的气味。
三黑转念中将心念转换在双眸中,功法上有心观目内视的提法,他之前也尝试过几次,这法子能探视到经脉中意念之气的循环走动。
但今天他内视感受的却与往常并不相同,经脉外裹着的淡淡的雾气变的浓稠了许多,他咋看颇为高兴,这明自己的意念之气壮大了!但紧接着他就发现,意念之气虽然浓稠了,但在他意念导引在体内游走时,意念之气组成的雾气不断向外扩散、焕发掉,随着他的意念之气在体内极速游走,散发出去的雾气愈来愈多。
三黑觉得焕发掉的雾气在逐渐抽薄意念之气,如果再不凝集起来,意念之气会不会被完整的散发掉?
这念头让他惴惴不安,立刻开始尝试着凝神去聚拢这意念之气,想方设法的在经脉四周将意念之气裹住,阻止雾气散发。
但雾气无形无体,哪里是能被聚拢的,三黑试了无数次,终于想了个变通的办法,他在雾气中以意念力聚拢一点,以此为中心高速转动,产生离心的惯性,这样就可以以自身的速度将雾气归拢过来。
而三黑并没有高兴多久,因为这太耗费精力,而且仍有雾气散发出去,好在他也有变通的法子,干脆就在脉络四周不停的释放筒状的防护罩,阻止意念之气的雾气散发,这法子果然奏效。
但是这又加倍的耗费精力。三黑咬牙,凝神坚持应付。
如此这般下来,每次意念之气的体内循走时所耗的精力与时间都是往常的数倍。
身体陡然疲倦了许多,但三黑并不在意,意念之气在经脉往复了无数次的游走之后,再看那股浓稠的意念之气,仿若牛女乃般的稠密,隐约中有了质感。
但三黑意念探过去,依旧是一团浓稠的雾气而已。
而他在之前在雾气中聚拢的那个中心点却不涣散,如一枚针眼大的仁丹,但却是白皙无瑕。
三黑慢慢的将意念之气顺着经脉退回丹田,那粒仁丹丸便落在最后,慢慢沉入下去。
随着仁丹沉入丹田,三黑只觉得整个身体好像都在向下坠去,丹田内缩,所有的经脉都在抽搐。三黑心中大骇,但不敢分神,慢慢的调整内息。
丹田中的意念之气不断外涌,三黑脑海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即便是他与王娇的第一次也不上这种感觉强烈,三黑咬紧牙关,将杂念摒弃,又将涌出意念之气凝集起来,以意念导引,退回丹田。
三黑不明白丹田出了什么问题,但他也无法探视,只能慢慢调整内息。
但丹田中的感觉仿若呼吸般,胀大、坍缩,与此反复,并不停歇,三黑紧张的几乎要窒息,有好次他都以为丹田会爆炸了。
好在他马上发现丹田的这胀缩很有规律,而且他运转意念之气时,丹田反应无异样,三黑心里这才稍微淡定下来。
“丹田这是在呼吸吗?”三黑谨慎的观察着自己的身体,没有发现异常,便将这异动放到一边。缓缓的睁开双眼。
此刻窗户外天已经黑透了,他吃惊的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他不知不觉竟然在此耗费了八个时。他出了卧室,豪宅中依旧只有他一个人,陈雪晴的卧房空无一人,她并没有回来,这让三黑有些淡淡的失落,不管陈雪晴如何的随意,时常拿自己开玩笑,但这几天与她的交往,仍是有趣的过程。
他其实对陈雪晴并不掺杂一丝男女的杂念。除了她的岁数大自己许多外,高学历、律师职业等,与三黑完全没有交集的人生,也让他有时候对陈雪晴产生很沉重的自卑心理。
当然陈雪晴亲和、散漫的性格让三黑也愿意亲近。
餐桌上收拾干净又摆上了一桌子的大餐,依旧是丰盛的川菜,竟然还有只烤羊腿,显然那生活秘书对于工作极为用心。
见不到陈雪晴让他心里空落落的,想着要不要给她打电话,但又怕她是故意不回来的,自己电话打过去未免不是自讨无趣。
三黑的这番患得患失了许久,终于拿起手机,他想的第一句便是“菜凉了,你要不回来,我先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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