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06
两人好比是久旱逢甘霖,干柴遇烈火,宁婷婷口中全是粗鄙不堪的胡言乱语,仿佛是在发泄许久以来的怨气,而张三黑只用动作回应她。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我,连晚餐都是叫的外卖。直到宁婷婷精疲力尽,这才偃旗息鼓,张三黑再看时间,早已是子夜时分。
他猛的想起自己的抑郁症竟然没有来侵扰,整个人的身心好像都被放松了下来,脑子里满是雨后竹山松海的青沁叶香感触。
眼睛慢慢阖上,也惬意的睡着了。呼呼大睡竟然一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此时宁婷婷已经不再身边,他瞬间以为她已经不辞而别了,不由的为几十天来第一次的惬意睡眠而后悔,但耳边随即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
宁婷婷穿着个丝绸睡衣探了半个身体冲卧室里张望。看见张三黑醒了过来,娇媚的说道:“快起来洗脸刷牙,我做了点面条,赶紧吃吧。”
张三黑起床看了眼床头精巧的闹钟,时钟已经指向了十点,他吓了一跳,仍不住嘟哝道:“晕了,耽误事情了!”
宁婷婷好奇的看着**的张三黑道:“今天有课?”
张三黑摇摇头道:“我已经找同学帮我做笔记了,有点别的事情。”
宁婷婷走了过去,道:“我等会就去机场了,你要有急事就先忙去吧。”说着抱住了张三黑**白皙的后背,双手在张三黑的前胸游走。
张三黑嗯了声,实在不愿谈及分别的话题,但终究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留下来吧!何必要离开呢!”
“嗯,其实就是散心而已,总不能天天闷在家里,你没看隔壁房间,我这些天网购买了多少东西,再这么下去,我要把楼上一层买下来当库房了,或者干脆我开网店得了。”宁婷婷笑道,心情显然并不忧郁,一双手已经不老实了:“再说了,有你在,我才不走呢!”
张三黑任由她摆弄着,岔开了这个话题,对她说道:“时间还够不!”说着冲她眨眨眼睛。
宁婷婷狠狠的咬在他的肩头,也不说话转身走到他身前,双膝蹲下,仰着头俏皮的对他说道:“就怕你不行。”
张三黑嘿嘿的笑了,随着感觉深入,深吸一口气,便将宁婷婷提起,仿佛有无形的双手,宁婷婷身体已经被提到半空悬浮起来,待她反应过来,丝绸睡衣已经被扯了下来。
她所有的秘密全部呈现在张三黑身前,纵然两人早已经历了一切,身体早已熟悉透了,可宁婷婷羞涩依然,她艰难的将双手摆在身前,想着要遮挡住要害,可瞬间中她就发出长长的满足的叹息声。
如同往常一样,两人随即就如同**一样燃烧了起来。而这次不同以往的是,张三黑操控着意念力,悬浮在空中,于是两人体验出更多的姿势,感受到别样的滋味。
正是如火如荼之际,门禁电话响了,宁婷婷一惊,张三黑搂着她如同在反重力的外太空中般,漂浮着到了门口,宁婷婷深呼吸,这才接起门禁通话器,却看见视频显示上一个保安说道:“宁小姐好,赵师傅、赵阿姨过来了。”
宁婷婷一愣,赶忙让保安放行,这边对张三黑说道:“小坏蛋快点,快,放开我。叔叔阿姨过来了。”
张三黑却不松手,整个人瞬间爆发出全部的力量,宁婷婷顿时便没了气力,任由他做最后的冲刺。好在从门卫到寓所楼下,再乘上电梯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这点时间虽然仓促可也足够做冲刺了。
宁婷婷只觉得这点时间里,仿佛冲上了云霄,再俯冲擦着海平面再度冲上云霄,竟然发不出一点声音,其中妙处与愉悦实在难以用言语形容。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都停滞了。
张三黑抱着宁婷婷躺在地毯上,也许过了许久,也许才几秒钟,终于听到了敲门声。
赵爸赵妈都是过来人,那里会不明白,赵妈便推张三黑去洗漱,她再帮着将锅灶上的面条端上桌,又就着仅有的材料,炒了两个小菜,张三黑穿洗完毕,上了餐桌,也不说话,早就饿了,一顿狂吃。两位老人看的笑眯眯的。
她显然与赵爸赵妈的关系极为亲密了,搂着他们合影。
时间过的极快,转眼宁婷婷就要赶到机场,赵爸赵妈送行,张三黑惦记着李叔去市府反应情况的结果,便与他们分手。
宁婷婷说的干脆,又不是不回来了,该干嘛干嘛。
她也交待了张三黑许多事情,尤其是交给他自己信用卡的附属卡,叮嘱他不要在金钱上亏欠自己和亲人,反正她经济宽裕,不必纠结。不过她也警告张三黑,别想乱来。附属卡所有的消费信息她可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张三黑勉强收下附属卡,尴尬的冲两位老人笑了笑。
回到市中心,市府门口空空荡荡,根本没有棚户区的邻居聚拢。他觉得奇怪,问了附近的小卖部,结果也都说今天安静异常,平常这市府大门口各种场面上演,谓之精彩纷呈,可今天安静的诡异。
正惊讶时,宁婷婷的电话过来了,这是上飞机前的最后一通电话,两人巴拉巴拉说了半天,回学校路上再给李叔打了个电话,却不料“你所拨打的客户正在通话中。”
他想了想,李叔可能也非常忙,张三黑也就把李叔的这件事给忘记了一个干净,就急匆匆的找同学要笔记去了。
这个帮他做笔记的同学是个农村女孩,戴着个宽边的玻璃眼镜,说话小声小气的,不仔细根本听不见,似乎为了照顾她,当然也许是受她影响,和她对话的同学、老师都是不由自主的声音小点了。
不过这女孩外貌清秀,在整个工业大学里也是上上之姿,虽平日里就一身农村流行的粉红色长外套,扎了个马尾辫,可这身过时的衣着丝毫掩饰不了高挑修长丰满的身材,尤其是那马尾辫摇曳中不知吸引了多少男同学的目光。早有男同学将她评为本届校花前三名了。
有男同学已经开始打听她的情况,希望抢得先机。
不过除了知道这女孩叫余凡,新安省人外,其他一无所知,于是一些胆大的同学就开始借故搭讪,她胆怯的如同牢笼中的小白兔,对所有的搭讪都是下意识的慌慌张张的逃离开。徒增无数尴尬的男同学。
张三黑前几天排队打饭,无意中看见她尴尬的抓着饭卡,卡上的余额却不够付,正在手足无措,大师傅冷言冷语、排队的同学抱怨时,张三黑便走上前帮她刷了卡。
对于同是农村出来的余凡,同班的张三黑自然知道。见她有困难,哪有不帮之理!
而余凡看了她一眼,默默的走开了,这事让其他同学看见传开,顿时就有仰慕余凡的男同学大叹自己气运不佳,让张三黑捡了便宜。
张三黑听见同学抱怨,只是淡淡一笑。不过过了几天,他就遇到麻烦事情,他找了几个有交集的同学帮忙,结果都被客气的拒绝,不知是瞧不上他,还是不愿意给别人看自己的心血。
不料这事却被余凡知道了,她主动找到张三黑,应承了下来。而这其实也就是借课堂笔记而已。
现在张三黑拿到笔记,简单翻了翻,立刻就觉得如同翻阅一本字帖,娟秀的字体没有一处涂抹,工工整整,连每个标点符号都画的清清楚楚。
他冲余凡道了声谢谢,又道:“我明天上课前就还给你!晚上请你吃饭去。”
余凡摇摇头道:“你上次已经请我吃饭了,不用了。”
张三黑笑了,道:“一次课堂笔记,本校通价是五块鸡翅,你吃的那点,还不够两块鸡翅钱呢,别客气了。说不定下次还要麻烦你呢!”
余凡声音小小的,低着头,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她又说道:“明天上午没课,中午你给我吧。”
张三黑没再说话,此时也已经到了开饭时间,两人就去了食堂。吃饭时,张三黑顿觉尴尬,因为两人坐在一起,余凡几乎就不说话,用惜字如金都不能说明她的安静。
张三黑终于忍不住说道:“前几天学校在弄助学贷款的事情,你没申请吗?”说完他就后悔了,这种涉及个人**的事情当面直接说出来,而且还不算是熟人,得有多傻啊。他都差点扇自己耳光了。
“没,不想去。”余凡回答的简洁而明确。
“也是”张三黑说着就没了下文,也是什么?助学贷款的事情在宁南颇为怪异,那些家庭困难同学还要在公众面前说明自己家庭情况,还要被张贴在公告栏里展示,若非实在没法子的同学,否则谁愿意去丢人!正所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不蒸馒头争口气。
不过,依旧有同学去报名,于是就成了这样的情况,家庭境况不错的同学跑去申请,而家庭条件不好的同学反而不去申请。
张三黑脑子里这段记忆一闪而过。便道:“你想过去做过家教吗?!”
“家教!?”余凡小声的笑了,这附近好几万的大学生,居民区才有几个,小学生、中学生才有多少!要去市里,来回折腾的估计也就把路费钱弄回来了吧。
“假期兼职呢。听说高年级的师兄师姐有做哦。”张三黑又问。
“嗯,我也在问,有个老乡做超市促销,钱不多,不过稳定,我想去试试。”余凡声音当真小的需要张三黑用尽气力去听才行:“还有个表姐在城里打工,她也帮着我去找兼职呢。不过好像挺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