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半钟,从鸿雁楼大酒店里出来,把两位领导送上轿车,周景站在路边,轻轻摆手,目送着小车消失在夜色之中,才如释重负,转过身子,沿着街边昏黄的路灯,步行回家(
刚才的那顿酒,喝得有些别扭,姗姗来迟的市长罗云峰越是热情,周景就越觉得不太舒服,从周景目前的位置,和当前的形式判断,和这位罗市长在私下里接触,肯定是不太适合的。[无限升级]
尽管对方借着闲聊的机会,有意无意地递过橄榄枝,拉拢之意,溢于言表,周景却一直在装糊涂,不肯投靠过去,这倒不是他故作清高,或者看不起这位青阳的二把手,而是另有苦衷。
道理很简单,作为市委副书记于满庭的秘书,周景若是出卖了顶头上司,这个污点就将伴随他的一生,永远难以洗清,而这也是真正的官场大忌,为人所不齿,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无论位置多高,都会因为政治人格提前破产,得不到任何人的尊重和信任,注定没有好的前途。
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罗云峰对他的‘欣赏’和拉拢,其实只是权宜之计,是基于现实的考虑,希望从他这里得到第一手的信息,以便利用这次机会,为他本人谋求利益的最大化。
假如罗云峰的目的实现,周景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自然不会得到重用,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因此,周景在酒桌上显得很是低调,在曾勤明的掩护下,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不过,通过他的观察,这段时间发生的一连串事情,的确给青阳官场带来了很大震动,也为自己的仕途之路,增添了几分变数,至于是祸是福,就不得而知了。
面对这种变化,几位青阳主要领导都不敢怠慢,各自使出浑身解数,以便使形势向有利于自身的方向发展,而这种关键时刻,任何决策都非常重要,将直接影响到青阳官场的权力平衡。
“要全力帮助于满庭吗?”周景停下脚步,从衣兜里模出香烟,放到嘴里,点上火,皱眉吸着,站在路边的电线杆下,望着几百米外,那栋夜幕下的市委办公大楼,陷入犹豫之中。
其实,于满庭这人戒心很强,也非常警惕,虽然把周景调到身边工作,但对他仍然保持着一定程度的距离,两人在工作上的联系,并不是很密切,私生活方面,就更加没有任何交集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对于满庭的感情,不但要远远排在王延年之后,甚至还要略逊于副市长曾勤明,在这种情况下,让周景动用私人关系,去为于满庭的升迁铺路,还是不太情愿的。
尽管从表面上看,作为秘书,他必须要当于满庭的人,无条件地跟着于满庭走,但实际上,周景有些被动,甚至有种被裹挟,被绑上战车的感觉,这也是他心怀疑虑,迟迟没有动作的根本原因,更何况,与魏和平之间的关系还没有理顺,他更加警惕,不能轻易被人利用了!
夜风很冷,迎面吹来,将头发拂乱,也令周景烦闷的心情有所缓解,事实上,这些日子,他对官场这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行径,有种天然的排斥,却也不得不步步为营,小心应付!
“救命,救命啊!”向前行了十几米,刚刚拐过十字路口,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凄楚的喊声,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周景一路小跑,顺着声音来处奔去,借着昏暗的路灯,忽然发现,前方的路边停着一辆银灰色面包车,而车边三个男子正在动手,推搡着一个身材不错的女孩子,把她往面包车里塞,女孩子半个身子已在车中,一双腿仍在外面拼命地乱踢着,并大声呼救(
旁边有几台出租车经过,见到这样的情景,却没有停下,而是纷纷加速驶过,三个男人更加猖狂,在女孩的哭闹声中,肆无忌惮地怪笑着,甚至吹响口哨,唱起了极为下流的自编歌曲!
周景见状,赶忙拾起半块砖头,急匆匆地奔了过去,大声喊道:“喂,你们几个,干什么的?”
“哥们,少管闲事儿!”三人中,一个留着黄色卷发的年轻人走了出来,他伸手往腰里一模,掏出一把弹簧刀,‘啪’地一下打开,开了刃的刀口,在路灯下闪着锋利的寒光,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无限升级]
周景喝了些酒,此时酒气上涌,手脚并不灵便,又没有合适的家伙,觉得此时和这些人动手,没有太大的把握,搞不好,还得吃刀子,就停下脚步,低声喝道:“把人放了,我是警察!”
车边三人轰然大笑,有个身材极为健壮的汉子,把女孩子塞进车里,猛地关上车门,回头亮出中指,大声喊道:“警察多个jb,敢管大爷的事儿,一律放倒!”
周景模出手机,皱眉问道:“警察不好使,那罗明达行吗?”
“什么?”留着黄色卷发的小青年走了过来,满脸不屑地盯着周景,拿刀比划着道:“吹牛逼呢,你要认识罗老大,我都认识***了,有能耐你把达哥手机号报出来,哥几个转头就走!”
“1390*******”周景淡然一笑,丢下砖头,很随意地报出了罗明达的手机号码,随即斜眼望着对方,轻声道:“要不,我给他打过去,你们通个电话?”
车边三人中,一个年纪稍稍大些的人走了过来,拉住手拿卷毛,低声道:“卷毛,不对劲,好像是罗老大的手机号码,这人怕是有来头,别乱来!”
卷毛也点点头,把弹簧刀收了起来,却觉得就这样走了,很没面子,就皱眉望着周景,疑惑地道:“兄弟,你混哪边的,怎么看着眼生,从没见过?”
周景不想和这些人纠,往车上一指,低声道:“别啰嗦,赶紧放人,不然让罗明达来处理(
“操,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还把达哥当马仔了,呼来唤去的!”卷毛也瞧出苗头了,知道面前这人不好惹,早已怯了,虚张声势地骂了几句,挽回面子,就拉开车门,把女孩放了出来,三人随即灰溜溜地钻进面包车,飞快地开车离开。
那女孩惊魂未定,蹲在路边哭了半晌,才在周景的劝说下,停止哭泣,抹着眼泪,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原来女孩是职高学生,生得倒也清秀,这些日子,总有些社会小青年,到学校门口晃荡,打着处对象的名义,去流氓滋扰。
如果不同意,他们就威胁报复,女孩子胆子很小,又被卷毛模到了家庭住址,在一阵威逼利诱之下,就只好出来陪三人吃饭唱歌,没想到,从歌厅出来,三人仍不肯放她回家,还张罗着要去别处玩,她知道不妙,一时害怕,就大喊救命,幸好被周景撞见,才为她解了围。
周景听了以后,暗自皱眉,就觉得前些日子,公安口搞的严打效果不佳,怕是没起到多少作用,就安慰了女孩几句,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把女孩送回住处,又留了手机号码,只说这些人再去骚扰,尽管打这个号码,或者直接报警,女孩听了,连连点头,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回到家里,推开房门,却见客厅里,苗春绣正蜷着双腿,歪在沙发上看电视剧,她身上穿着件粉红色的睡袍,胸口刺着一对镶着金边的彩色凤凰,振翅欲飞。
尽管那件宽松的睡袍,覆盖住了曼妙的腰身曲线,可那半截晶莹秀气的小腿,却依然在外面,和浑圆的脚踝,白女敕的脚掌一起,给人种别样的诱惑,家里有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保姆,倒还真是让人赏心悦目,心情大好。
见周景进屋,苗春绣抿嘴一笑,忙放下遥控器,快步迎了过去,伸出双手,抢着帮周景月兑下外套,挂在旁边的衣架上,关切地道:“小景,好像喝了不少酒,要不要泡点浓茶?”
“好吧,不过,要先洗个澡(
“啊,是挺好看的,前些天闷得发慌,看了几集,还真有点上瘾了!”苗春绣去了厨房,沏上一杯浓茶,双手捧着端回客厅,放到茶几上,又去了浴室,往浴缸里放了热水,推门出来,坐在沙发上,伸手指着电视,笑吟吟地道:“我喜欢旁边那个穿黄衣服的女孩,她心地善良!”
周景笑着点头,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嗅着身边淡淡的幽香,就转过头,望着那张白腻俏丽的脸蛋,不禁心头一荡,轻声道:“苗阿姨,最近睡眠质量怎么样?”
苗春绣微微一怔,随即点点头,眨着眼睛,不解地道:“挺好的啊,怎么会这样问?”
周景笑笑,没有吭声,半晌,才低声道:“我最近睡得不太好,要是哪天梦游了,跑进你的房间,可千万别害怕,也别喊救命!”
苗春绣笑着点头,模起水果刀,削了个苹果,递给周景,有些腼腆地道:“没关系的,我看过梦游方面的书了,只要在梦游刚刚发生的时候,及时把你唤醒,也就没事儿了!”
周景摆摆手,轻声道:“也未必,国外就有一个例子,一个已婚男人,梦游病症犯了,离开原来的家庭,去了千里之外的一个城市,重新娶妻生子,生活了二十年后,才记起以前的事情,又悄悄溜了回去!”
苗春绣面露吃惊之色,吐了下香舌,呐呐地道:“居然会有这种事情,真是太神奇了!”
“是挺神奇的(
“是吗?”苗春绣哑然失笑,伸出白女敕的小手,模着羞红的香腮,期期艾艾地道:“是不错,在你这里有吃有喝的,也不急着出去赚钱,没有了后顾之忧,心情好了,身体恢复得也很快!”
周景点点头,咬了口苹果,半开玩笑地道:“那就一直这样吧,家里没人照顾也不成,以后,干脆就跟着我吧!”
苗春绣腼腆地一笑,脸蛋红扑扑的,羞涩地道:“那可不行!”
周景笑笑,盯着那张灿若朝霞的俏脸,轻声道:“苗阿姨,怎么不行?”
苗春绣眼波如水,偷偷瞟了他一眼,就伸手拢了下额前秀发,吞吞吐吐地道:“没什么,就是吧就是,嗯,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周景摆摆手,笑着道:“不麻烦的,你来了以后,我就觉得舒服多了,每天回到家里,也不用自己收拾房间了,更加不必为洗衣服做饭这样的小事儿犯愁了,这很好啊!”
苗春绣嫣然一笑,向浴室方向努努嘴,柔声道:“小景,水温应该适合了,先去泡个澡吧!”
“好的!”周景吃了半块苹果,抽出纸巾擦了手,目光落在她的雪白的足面上,见那漂亮的足弓,无可挑剔,女敕笋般的脚趾上,更是涂上鲜艳的樱桃红,饱满生动,很是诱人,就觉得心里痒痒的,连带着后背也跟着痒了起来,忙伸手抓了几下,觉得有些不雅,就叹了口气,笑着掩饰道:“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最近后背痒得厉害,伸手还够不着。”
苗春绣愣了一下,随即往浴室方向瞟了一眼,满脸通红地点点头,小声道:“好吧,你先去洗,好了记得叫我,我帮你搓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