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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听诸葛瑾讲完,点头答应下来。旁边的戏忠接口道:“既然张角那边已经有所准备,我们也需要做些安排才是。”
“如今还有些时日,张角虽然病重,怎么也能挨到7月底,而且我们后续的安排要等到李典来了之后在做商议,等下次李典来了,我安排他与你们商议吧。”诸葛瑾想了一下后道。
接着三人又了些其他事情,两人一一应下,告退下去。
稍后几日,官军每日里只是『操』练备战,皇甫嵩每天派人去城下搦战,黄巾闭城不出,两军开始了短暂的对峙,诸葛瑾将事情都交给了戏忠、黄忠两人负责。为了接应李典带张宁能够顺利进来,诸葛瑾每日里都会让周泰带人巡逻,每次带的人数不等。
诸葛瑾自己每天除了锻炼武艺,就是带着贾诩在附近的山川流连。转眼,时间匆匆行至月底,这一日晚,诸葛瑾尚未入睡,周泰心的走入帐内,在诸葛瑾耳边低语了几句,诸葛瑾脸『色』一变,后心的吩咐周泰将人带过来。
不片刻,周泰带着两人进来,当先一人却是熟人,诸葛瑾拉住刚要下拜的李典,道:“曼成,此时不是话的时候,我先安排你去见两位军师,具体情况你们先商议一下。”
李典答应,随即跟随周泰离开。诸葛瑾看着另外一人,惺惺地有些出神,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请其坐下,这才问道:“你父亲……”
来人只听了这三个字,便再也忍耐不住,呜呜的抽噎了起来。诸葛瑾见了,心中也是伤感,看见张宁自顾地哭着,心中倒是生出些许怜悯,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你可曾对我有恨?”
张宁没有回答,仍旧声的哭着,似乎怕惊扰了别人不敢大声哭出来,声音压抑。过了很久,久到诸葛瑾几乎以为张宁不会答复的时候,张宁渐渐止住了哭泣,缓缓地抬起臻首,用到不能再的声音答道:“不曾有恨。”
诸葛瑾听了略略一松,只要没有恨意就好,转念想想也是,张角乃是病死,与他有何干系:“可以与我话吗?”
“……”张宁点点头,没有话。
“呃……”诸葛瑾见了有些纠结,本来想了解下张角的近况呢,见张宁如此,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头了。
张宁低头悲伤,诸葛瑾沉默,两人坐在那里,傻傻的。诸葛瑾挠头,这诡异的气氛,实在是让人受不了,一时间有些坐立不安。
过了良久,还是张宁想及自己今后就要靠诸葛瑾庇护了,打破了沉默道:“父亲回去,害怕我与你不熟悉,对你心有芥蒂,将与你所谈之事尽数告知与我了,还为你了很多好话。其实我心中对你并没有什么恨意,自开始我便知道,事不能成功,即便没有你的存在,也自会有人来平定黄巾,况且你从来不胡『乱』杀伤,这些事情我都有了解。
其实父亲是个好人,只是手中的权利越大,『迷』失了自己。一开始,父亲不忍心见百姓受苦,这才立志救人,创立了太平教,《太平清纲领》其实是一部书,里面教授的乃是门遁甲、排兵布阵之术,还夹杂有许多治病偏方。而爹爹却只研习其中治病之法,足可见其心旨在为民。谢谢你能给予黄巾客观的评,爹爹在昏『迷』之前,最为欢喜的就是结识了你。”
张宁自顾地着,似乎忘记了旁边诸葛瑾的存在,声音低沉,轻微,似有似无。诸葛瑾听着费力,道:“虽然我与你父亲理念不同,只是所做之事却是一样的,你就放心留在我这边,我告诉过他,留下你,并不是为了那些承诺的东西,只是有一点,起码在几年之内,你不能在出现在人前了,此事还需你能够谅解。”
张宁似乎没有听见一样,只是呆呆的看着帐中一处,满脸悲伤……
诸葛瑾见状,开解道:“我跟你实话吧,待战事结束,我很有可能会被留在京城,如果那时候你被人发现,即便我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将你救下,更甚者,还会搭上我诸葛家全族之人的『性』命,由不得我不谨慎处理,不过你放心,只需四五年的时间,一切就不用太过顾忌了!”
张宁有些回过神来,愣愣的看着诸葛瑾,过来好久才开口道:“是不是当今皇帝只有四五年的时间了?”
诸葛瑾听着,骇了一跳,丫的不会也是穿越来的吧?这也能猜得到?仔细的看了看张宁,却是不在纠缠这个话题。
这一看,却又是一呆,张宁此时穿着士兵的衣服,女扮男妆,却是太过俊俏,心中暗道,古人都是白痴啊,如此明显的装扮,居然愣是没人看得出来。
张宁虽然一身士兵装扮,却仍然显得太过柔弱,脸庞却更显得与张角相像了,诸葛瑾见张宁仍然悲痛,便道:“逝者已逝,还请节哀。你暂时就住在我的营帐中吧,我就砸外帐休息,整个大帐中,也只有我的这个营帐最是安全的,你就在此放心的住下先,等稍后我会再给你做些安排的。”
张宁听了道:“先这样吧,不用麻烦了,也许用不了几天,就要换地方了。”着,眼泪却不停的再次流了出来。
诸葛瑾长叹了一声,然后吩咐人给张宁准备东西,后命周泰守在帐外,外人不得进入,便转身去了贾诩、戏忠的帐中。
贾诩、戏忠、李典三人,此时正悠闲的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诸葛瑾见了,没好气的道:“你们商量完了吗?这么悠闲没有事情做吗?”
贾诩最能洞察人心,知道诸葛瑾心中正是憋气,也不去触霉头,转移话题道:“我们已经商定好了计划,如今只待时间的到来,便可第一个攻进广宗城,到时候,自有李典、管亥两人接应。如今可谓是万事俱备了!”
听了贾诩的话,诸葛瑾心中总算是高兴了些。几人又聊了一会,便让人将李典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