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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笮融府中出来,阙勇仍旧兴奋非常,酒喝得有些大了,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阙宣身后,大着舌头嚷嚷道:“笮太守真乃一个妙人,父亲帮他出谋划策,他就投桃报李,将曹家私兵拱手相让,也不知道该他聪明,还是蠢笨了。(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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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宣心中原本就有着疑『惑』,只是他没有想明白原因为何,席中虽然与笮融言笑晏晏,心中却是有些忧虑,此时听了自己儿子的话,不但没有轻松,心中反而更是慌『乱』了,再见到自己儿子的姿态,不由的大怒:“混账东西,这些话也是该你的?出了吃喝玩乐,你还能做些什么?给我滚回老家,禁足三日不得出门,好好给我反省一下。”
无心『插』柳,阙宣本来发怒惩罚儿子,没料到却是反而救了其一命。
阙勇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老子发怒,不由的酒醒了大半,面带疑『惑』的看着阙宣,却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又热的自己父亲发怒了。
“你呀!”阙宣怒气发过之后,有点恨铁不成钢得样子,长长叹息了一声。
“曹家之事你不要参与了,明日一早,你就回下相老家闭门思过。”口中没有放松,语气却是松了下来,不再似刚才那般严厉,见阙勇还要在话,果断的挥手将其打断:“不要再了,你放心,曹家之事,为父自然会处理妥当的,定然不会让你希望落空,若是你在这几天中再惹事生非,那就休想在娶曹家之女。”完不再理会阙勇,当先转身走了。
阙勇咂了咂舌,却是不敢再言,乖乖的跟在其父身后。
一路回至家中,阙宣心中恐慌更甚,对于此次笮融的配合,阙宣心中没有一丝喜悦,好像一些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让他心中总是不安,只是想想又想不明白,便将之搁置脑后,开始着手布置起他原本准备要做的一些事情。
第二日一早,阙勇带了几个家丁回了下相。不久,街头上渐渐热闹了起来,即便是兵临城下,城中依旧是热闹非凡,下邳成安定已久,城中百姓大多早已忘记了战争带来的灾难,若非是笮融下令紧闭了城门,只怕城中百姓还会到城外诸葛瑾大营围观一番。(请记住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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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升起,一队侍从身着大红服饰,扛了不少礼物,笮融马车在前,侍从在后,浩浩『荡』『荡』出了太守府邸,引得路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什么?欺人太甚!”曹府中,曹豹听完下人过来回报,顿时大怒,将手中杯子摔倒地上,犹不解气,将书房中能够摔的东西尽皆摔了一遍。
“爹爹,出了什么事情?如此生气,气坏了身子如何是好?”院中,听到动静的曹颖快步跑了过来,额头上,汗珠晶莹,见到屋中一片狼藉,皱了皱秀眉喘息着道。
“哼……”见到女儿进来,曹豹面『色』微微一缓,心中却是怒气更胜:阙家是吧,我曹豹定不与你等相干。此时笮融正坐在客厅悠闲的喝着茶水,若是知道曹豹此时心中所想,只怕会拍手叫好,暗赞曹豹上道,这正是他心中所想要达到的目的,只可惜,此时笮融丝毫未知,脑中正想着,该要如何才能激得曹豹震怒,与阙家争个两败俱伤呢。
“些许事,颖儿且先回屋,家中之事自由父亲在,定然保得全家无碍。”有些事情,曹豹心中不愿让女儿知道,他老来得女,视作掌上明珠,况且曹家家业以大,他心中也没有太大的野心,只是想为女儿后半生择一个幸福。下邳城中,他曹家一直掌有大权,何曾被人如此欺负过。
见曹豹不愿,曹颖便不再询问,对着曹豹轻轻道了一福,低子将脚边的杯子碎片捡起,随即吩咐人拿了东西盛下,不再理会曹豹,自顾的收拾起屋子来。
打,曹颖便很是自立,母亲早逝,虽然曹豹派了许多丫头随侍身边,曹颖却总喜欢自己动手做,又生的乖巧,多年下来,曹府中人皆是对她敬佩不已。这些年来,曹豹的书房更是她亲自动手打扫整理的,对于屋中的一切甚为熟悉,只是片刻,屋中打碎的东西便被收集了下来,下人端着走了出去。
曹豹在一旁看得心疼,女儿又恨倔强,不由的心生后悔,早知道刚刚就不胡『乱』摔一通了。
被曹豹晾了半日的笮融,此时也是怒了:好歹他也是一郡之长,亲自过来提亲就是给了他曹豹面子,这茶水都添了六次水了,曹豹居然还不出来,是可忍孰不可忍!笮融拍了桌子,给身边侍候的丫鬟下了通牒,将曹豹给找来。
丫鬟吓得跑了,笮融刚刚得意一会,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客厅中,出了他坐着,一个人影儿也没有,这倒好,连个倒水的人也没有了。
其实也不能怪笮融,若不是曹豹已经联系上了诸葛瑾,下邳城两日内便可城破,曹豹还真没有胆子就这么将他放置在客厅,只可惜他并不知道此事。这下,笮融也不再管曹、阙两家是否会发生争斗了,丢了面子是,此事若是不成,如何能够将曹家五万私兵侵吞?不能得到这五万私兵,下邳城如何能够得保无恙?他笮融又如何能够在诸葛瑾大军之下生存下来?
一连串的问题在他脑中快要炸了,他怒,却无可奈何。
“爹爹,你这般将笮太守晾下,只怕是不会太好吧,爹爹尽管去忙好了,女儿不用陪着,有丫鬟在,书房中很快就能布置好的。”书房中,曹颖将东西收拾妥当,便带了丫鬟重新去置办了东西,忙活了半日回来,发现曹豹还在书房呆着,旁边一个丫鬟着急的快要哭了,询问了一番之后,以为曹豹是专门为了陪她,便对着曹豹劝道。
曹豹却是不听,见曹颖吃力的抱着一株盆景,慌忙上前接住埋怨道:“这一盆花又重又笨的,为何不叫丫头来做。”一旁,管家看着两人忙碌,眼中闪过丝丝喜爱,下邳城破在即,一个下邳郡守不过是板上之肉,根本威胁不到曹家。想到此处,旋即又想到诸葛瑾,那个年轻得不大像话的青州牧、大汉驸马、琅琊侯,不由的恼怒起来。
在他心中,曹颖就像是他亲生女儿一般,不仅仅是疼爱,还有一丝敬重,曹颖总是会先考虑到别人,然后才是自己,这许多年中,他早已将曹颖近乎神话了,当做仙女一般看待。诸葛瑾虽然优秀,曹豹之意却是不争名分的让曹颖跟随其,那日竟然还被其拒绝了,每每想到这里,他心中总是会生出掩饰不住的怒火。
下邳城外,那个将城中搅成一团风雨的人儿,此时正端坐在大帐之中,其中不仅荀攸、陈群、赵云三人在座,还有一位原本应该身在泰山的人也赫然在座。
其人正是贾诩。自诸葛瑾此次出兵以来,贾诩虽然还会时常有些消息传递过来,却一直身在泰山,诸葛瑾想要两边同时开战,却又放心不下,仅仅泰山一地,便被其安置了戏忠、程昱、陈宫、钟繇、李儒五人,武将更是将关羽、庞德、文丑、李典、太史慈几人悄悄派到了泰山,再加上原本镇守泰山的黄忠、于禁、蒋钦、韩当、周仓等等,真可谓是群英云集,后方中,出了田丰、高顺之外,再无大用之人,可见诸葛瑾对袁绍开战的决心。仅仅如此,诸葛瑾却仍旧不放心,更是将掌控“天堂”的贾诩派了过去,没成想,战争尚未开始,贾诩却出现在了徐南。
贾诩此次乃是带着消息来了,其一乃是下邳城中分作两派,曹、陈两家,笮、阙两家分别会面,具体却不大清楚。大帐中有下邳城来使之事,荀攸也有听闻,只是诸葛瑾未提,他也未问,此时听到贾诩提及下邳城中分作两派,轻轻转头看了诸葛瑾一眼,心中顿时有些明了,此事,只怕还是与自家主公有关。
赵云刚刚出道不久,不懂得太多,眼观鼻鼻观心,就那么坐着一动不动,他心中很是明白,此时能坐在此处旁听,也正是诸葛瑾对其栽培,专门派人将其叫了过来,没看到帐中将领,只有他一人吗。
陈群听了却是心中一动,脸上『露』出喜『色』,临开口之前,不由的转头看了荀攸一眼,正好将荀攸的动作看在眼中,心中顿时生出疑『惑』,正要出的话便给生生咽了回去。
对于帐中几人的动作,贾诩看得清楚,却是不理不睬,直接将第二个消息扔了出来,也正是这个消息,才让其下定决心前来徐南走上一遭:吕布现身了!
温侯吕布,那个战力强盛的令人发指的男子,虎牢关下,让世人无法忘怀的顷世一战,除董之后名望迅速积累,却无奈兵败长安。之后,便销声匿迹,再无踪影,即便是以着天堂的手段,都未能将其找出,此时,就在这个天下各处相互征战的关键时刻,再一次出现在人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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