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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拥金陵势,城回江水流。这是后人对金陵也就是我封地所在建康府的评价。
建康府位于长江下游,东有锺山为屏障,西接长江天险,气势磅薄,有龙蟠虎踞之胜,更握水陆交通要枢,乃古今兵家争战必取之地。
远在春秋战国时代,吴王夫差派人于此城冶炼青铜器,称之为“冶城”。越灭吴后,在秦淮河边另起一座土城,称为“越城”。越被楚灭后,楚威王又在清凉山上建了一座新城,取名“金陵邑”,金陵的名称始于此。
三国时代。赤壁之战后,东吴的孙权迁都金陵,改称建业,翌年在石头山金陵邑原址建城,取名石头城,依山城,因江为池,形势险要,有“石城虎踞”之称。
此后东晋、宋、齐、梁、陈均在此建都。成为南北争战中决定成败的重镇。
长江自西横穿城北,艳名着天下的秦淮河由城南入,绕城西再北流入江。
原本江河两岸平原千里,东有宁镇山脉与富饶的长江三角洲相连,房舍连绵,名胜古刹数不胜数,多少千古风流人物都在此地流连不去。不过如今这里已经是战火遍地,饿殍盈野,难民流离失所,已成人间地狱,再无昔日盛世的景象。
本朝建国后,将金陵定为南京江宁府,宋室南迁后改名为建康府。
如今这里虽然经过多次金兵的劫掠,但随着大量的南迁难民涌入,府城人口仍然有几十万之多,这只是大概的估算,那些没有被算在内的难民恐怕不会少于百万。
姿儿熟练的让手下人和建康的宋军守卫交涉了一番,我们的船就进入了建康水面,容易的让我摇头不已。
不久,我们的大船已经进入波平如镜的秦淮河上,缓缓靠往岸旁码头上去,也许是早有准备,在这个码头上没有什么船和行人,站在船头的我不用特意寻找就看见岸上我熟悉的面孔。
穿着平常人衣服的筠、岳风、岳雨的身影在这时的我看来是这么的亲切,我知道我现在安全了,因为我回家了。
不等船停稳,筠就飞身上船,一把抓住我,高声道:“殿下,你可回来了!”话落,眼中的泪水就已经滑落了下来。
其他人的呼喊和叫唤声,让我恍如隔世,心中狂呼:建康,我终于见到你了,一时不知道现在自己该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我才安慰的反手握上筠柔软的手,轻轻道:“宝贝,不要哭,我不是回来了吗?”
听了我的安慰,筠似乎更觉得难过了,猛的一把将我抱住,大哭起来,似乎要将这么多天的担心委屈焦虑都借这个哭声表达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我也只好对着还算冷静的岳风和岳雨歉意的笑了一下,他们虽然也很激动,但是仍然很恭敬的对我点头表示理解。
好不容易,筠才收住了哭声,看到我面前湿了一大片,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喃喃的道:“都怪你,也不提醒人家一下,让人家在大家面前出丑。”
我不知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我还是陪了几句心,招呼岳风岳雨了一声,就上岸去了,踏足岸上的时候,我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放松的感觉,好象是知道现在自己安全了。我很难解释这种感觉,好象是一种特的第六感一样。
略微感受了一下这种感觉,我一把就将明显要对我行礼的岳风岳雨拦住,低声道:“你们的回信上不是,为了掩人耳目才在这里接我的吗?怎么还行这种大礼。”
被我提醒了岳风岳雨醒悟过来,连忙挺直了腰身,和我常礼相见,不过眼中激烈闪过的神『色』将他们此时激动的心情表『露』的清清楚楚。
感受到他们的对我的忠诚,我欣慰一笑,就将白女叫来和他们相见,和姿儿当初一样,筠也以为她和我已经发展出那一步了,特别是知道是她救了我后,更是表现的亲热,不过白女那种客气但是冷漠的话语还是让筠面上僵硬了一下,在姿儿解释下,才勉强又笑了起来,不过看白女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古怪的意思。
对于白女这种对自己要求绝对冷静和理智的脾气,我也没办法,这么多天相处下来,姿儿还是对我抱怨和白女在一起让她感到一种很冷的感觉,还问我是不是白女时侯有过什么不幸的遭遇才导致她这种情况的。
对于这个问题,我也只好含混的表示了一番,我总不能白女在几千年前就是这样吧!
在码头上让众人稍微认识了一下后,我就坐上筠他们特意安排的马车上,姿儿他们坐另一辆马车,前往我在这里的王府。
在车上,我刚想问现在建康的情况,岳风就有所动作了。
“岳风这次又在殿下遇险时前往他处,还请殿下处罚。”岳风着就要在车上对我下跪。
我连忙将他拉住,低喝道:“这次是我正大光明的让你去办事,我出了事怎么能怪你了,你以后不要什么问题都往身上揽,让人见了还我赵昀是个不明是非之辈了!”
岳风听我的语气中有些不悦,就没再要我处罚他的话,不过话锋一转告诉我自称应当为“孤”或者“本王”才合乎规矩,我听了大为不悦,告诉他们,现在这里的人都不算外人,没必要这么生分,看他似乎还要什么,我装做生气的了他几句他才没吭声了,不过看我眼光中有了我熟悉的那种感动。
满意的看了又坐回去的岳风一眼,望着筠问道:“筠,你告诉我,我被掳走后,你们是怎么做的,我听姿儿,你这次表现的很出『色』,将整个情势稳定了下来,是吗?”
筠望着我幽幽道:“殿下高看筠了,筠那里有这样的本事,这都是司马先生的功劳。”
听筠这样一,我大吃一惊,急声问道:“你得司马先生是司马风吗?”
筠点点头,回答道:“殿下被掳走后,筠等人到处寻找殿下,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的时候,司马先生突然的出现,告诉筠,殿下此次虽然有惊险,可是他却算出殿下此去后就会大吉,以后就会直入云霄,犹如池中金磷飞跃九天之上成为翱翔之龙,以后天下之大当无可和殿下相抗之辈,并告诉我如今不是要找到殿下,而是怎样将殿下被掳走的事情隐瞒起来,不然殿下的将来必会受到非常大的影响。”
我听了眉头大皱道:“你不是这样就相信他了吧?”
筠摇摇头道:“当然不是,筠当时非常生气,大声斥责司马先生,三护卫甚至将他抓住,认为他和哪个失踪的内『奸』陶平有关联,就在三护卫想对司马先生用武的时候,司马先生突然的对三护卫了几句话,三护卫就和司马先生走到了一边了几句话后,就将筠叫了过去,并下令士兵在三十步外警戒,如果有谁偷听就处斩。”
到这里筠停了一下,扫视了我一眼,见我面『色』如常后,才继续道:“三护卫见那些士兵都走远了,才严肃的告诉我,殿下这次被人袭击是预谋的,幕后的主使人就是史弥远。”
我听到这里,心中咯噔一下,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如果我这次被人袭击是史弥远安排的话,那些前来对付我的圣门中人,竟然都是和金人有着联系的,如此联想来,史弥远恐怕和金人的关系不是这么简单吧!如果真的和我想的一样,那么我宋军在战场上连连失利就不是没有原因的了。
这样一想我的心情就变的极坏,原本对于此次和西夏联合抗击金国必会取得胜利的想法就有些动摇了,也许是看到我脸『色』的变化发现了我的不对,岳雨突然的道:“殿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路上太过辛苦了,殿下不用太忧愁,现在建康虽然有些麻烦,但是殿下回来了,一切都会有办法解决的。”
我听到岳雨的这番话,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对我神秘的笑了笑了后,我才肯定他话中有话,知道他这么肯定有原因的。
我点点头,没有什么,就望向正不安看着我的筠道:“你接着,我没什么事情!”
筠点点头,才道:“筠当时听了这话,真是大感吃惊,问司马先生有什么证据证明他的话,三护卫这时告诉了我司马先生原来的身份竟然是皇家护卫中专门管对付金国和其他国家细作的一个总管,他因为发现了史弥远和金国的人有来往,将此事告诉了大总管,本来司马先生以为这样一定会让皇上对史弥远疏远,并将之流放,可是结果他回到家中的时候发现有神秘的高手已经在等着他了,幸好他也有所准备,用了个替身证实了那几个神秘的高手是来杀他后,将这件事情告诉他最相信的皇家护卫中负责保护皇上的胡元,也就是三护卫的大伯后,他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用安排好的身份继续监视着史弥远,可是不久后,他竟然被安排为殿下的长随,在出京的路上他发现了史弥远意图对殿下不轨,可是他不好明言,只好借面相想让殿下有所警惕,可是殿下却没有听他的,现在想来,当时殿下听了他的也许真的是正确的。”
我不理筠的感慨,冷静的问道:“他当时不自己的身份,那他后来又怎么出了自己的身份,你们没有问他吗?”
筠立即答道:“当然问了,司马先生却告诉我他是接到三护卫的大伯,胡元的报信才知道殿下是可以托付大事之人,当时他失踪就是他接到一个手下的紧急传信胡元被人重伤了,但是却坚持要来见他,所以他才赶去和他相见的。”
听到筠到这里言语中有些黯然,我预感的问道:“胡元怎么了?”
筠悲伤的道:“已经去世了,他被人陷害,在他的房中发现了他通敌的证据,他知道这是史弥远的阴谋,就抗命出逃,可是被围攻的高手所伤,当时他被带到筠面前的时候,已经受了极重的内伤,筠虽然想尽方法,可是仍然无法挽回,在筠一行人到达建康的第十天他就去世了,但是为了保密只是将他匆匆埋葬在城外,这些天因为伤心自责和担心殿下的安危三护卫已经病倒了,所以今天才没有去接殿下,三护卫到现在都不知道殿下要回来了,当初知道殿下的消息后,我们不知道真假一直瞒着他,害怕如果消息是假的,他一时激动受不了病情更是恶化。”
听到这里,我想到和胡元的哪次偶然结识,我感到他哪个时候可能是知道自己有危险,才让我照顾三的,得到我的保证后,他肯定有了什么对付史弥远的动作,才被人给陷害,这样起来临安的情况可能有了新的变化。
明白这点后,我的心情很是焦急,但是由于现在马车已经进入城中,走的很慢。我立即对着岳风道:“你马上和后面马车上的那位报信的一大夫,用最快的速度回到王府,给三治病,这是命令知道吗?一定要最快。”
岳风领命后,就出去了拦住了后面姿儿坐上的马车,了几句后,我就看见一道生和岳风下了马车,用极快的速度穿过人群而去。
我满意的点点头,知道现在一道生已经认同了我的命令,以后他也可以算我可以确实掌握的一支力量了,这种掌握住别人的感觉我很喜欢,也许这才是我觉醒后的意识的真正意愿。和以前那种初来这种时代时候相,我的变化显然是巨大的,以前很多的事情我只是被动的去接受,但是却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可是现在的我已经根本不能满足这种现况,从一个秩序的坚守者,变成了一个现有秩序的破坏者,这种变化不能不不巨大。也许这种变化才是我现在需要的,以前的我真是太胆了。
明白这点后,我对自己的变化从心理上接受了,因为这种心情和『性』格更适合现在的我在这个『乱』世中生存下去。
对于和我有一面之缘的胡元的死亡,我并没有太多的难过,我现在更关心三到底如何了。听到筠了这么多,如果我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那就真是太蠢了。
我这时望向筠,肯定的道:“是胡元告诉司马风我可以相信后,他才决定向你们表『露』出身份的吧!”
筠点头道:“确实是这样,可是当时筠还是不相信司马先生,认为这并不能表示现在殿下就没有危险了。”
“哦,那个时候司马风是如何服你的?”这也是我最好的。
“是这样的,司马先生当时是这样的:‘殿下被掳走只有三种可能,一是被杀,这种可能是最的,如果他们要杀死殿下就不用掳走殿下了,再就是将殿下囚禁用来达成某种目的,第三个就是殿下被人救了或者从敌人手里逃跑了,除了第一种外,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么要救殿下就只能靠你们,就算皇帝陛下想救,史弥远也不会让他如意的,肯定会破坏此事的,如果是第三种情况那么接应殿下的也只有你们,所以如今不是如何去找殿下,而是如何保全你们不被史弥远利用这件事情将你们这些太子殿下的心月复给铲除了,这才是当务之急,不然就是殿下安全回来,也没有本钱和史弥远周旋了。’这就是司马先生的原话,当时筠听了司马先生的这些话,感到确实如此,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殿下,可见我们就算再找下去也是枉然的,所以我们再找了一会儿,还是没发现殿下后,就答应按司马先生得去做了!”
我见到筠一口气了这么多,而且还将当时司马风的口气学的十足,心中感到有趣,就直接将我猜到的后面了出来:“你们后来是不是找了个替身代替我告诉那些士兵我已经找到了,和他们一起到了建康啊!”
筠吃惊的看了我一眼后,就释然道:“殿下还猜的真准,当时假扮殿下的就是三的大伯胡元前辈,真没想到司马先生易容术真厉害将胡元前辈的样子改的和殿下竟然有八分相象,只要不是和殿下很熟悉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我们让胡元前辈和军队中其他的人见了面后,他们就相信找到殿下了,就这样我们就来到建康,用殿下感染风寒谢绝了别人的探视,以后除了姿儿姐姐不明情况,鼓动那些工匠闹过事外,其余的人都还安好。不过不知道是谁泄『露』了风声,皇上竟然让钱象祖来建康,名义上是来视察明年的出征准备情况,可是却指明要殿下出迎,明摆着是想证实殿下的情况。”
我冷冷的道:“这也是史弥远在向我示威,如果我在建康的话,他是想告诉我,现在父皇被他控制住了,胡元是不是了皇家护卫已经被史弥远掌握了,而且他也是因为向皇上表达史弥远不可靠后被人所害吧!”
看到筠点头,我的心情变得越发沉重了,看来自从我出京开始,史弥远终于发动了,而且一发动就如此果决干脆,如果不是我的身份特别,我根本就没半点翻身的机会,史弥远啊史弥远,我赵昀看了你,这次赵昀败的不冤,这个千古流传的『奸』臣当真是不可看。
他就如同一条集合了狐狸和毒蛇特长的人,不和你做任何正面的冲突,让你放松警惕,可是当你稍微有些破绽,他就会窜出来狠狠的咬上你一口,如果你不死,他就会用他如同狐狸的狡猾,让你找不到任何可以反击他的地方,让你有苦也不好发作。这次等我出京后才对付我,他肯定是吸取了上次杀我不死让我反咬一口的教训,预先让自己月兑身事外。
可以想见,当他的这个计划成功了,和我有关的人都会被铲除掉,而这个罪名肯定是由他的对头给当了,这个老贼每次的计谋都是这么狠毒,只要成功就可以获得最大的利益,如果不是老天不帮他话,他的目的肯定达到了,怪不得历史上这个家伙连皇帝都敢自己定,如今看来,他没有自己做皇帝已经是意外了。
我这时想起一事,问道:“皇上给我五千护卫有多少是史弥远方面的人?”
这时筠看向了岳雨,岳雨这时回答道:“回殿下,根据我们的调察,有三千人是史弥远有意安排给殿下的,哪个陈雄和石广也是史弥远方面的人,我们从一开始就被史弥远给掌握了,而且殿下这次遇袭的时候那五百士兵根本就没有尽力,甚至殿下被掳走也是因为这些士兵的帮助才能这么容易。”
想到这次被人给抓走,我的心中就有股怒火,强行按下后,用还较平静的声音道:“知道那些士兵中的负责人吗?”
岳雨恭敬的回答道:“查出来了,当时是陶平,现在是一个叫郑明的人。”
我想了一下,问道:“如今的建康的军事力量如何?我回来的时候发现了很多的难民,建康想必感到很有压力吧!”
岳雨原本平静的脸『色』突然『露』出一线愤怒,显然对将要的事情感到极为恼火,果然他道:“我们到了建康的时候,和前来迎接的建康府尹刘萌生交谈后,才发现建康为了支援淮水前线,大部分的军队都去了前线,留下的也是老弱之兵,更让人气愤的是在我们前来建康的头天,这里的水师船队却接到命令去福建剿灭那里的海盗,将建康的物质带去了不少,更让人难于理解的是我们用殿下的名义向朝廷上递交了一份关于赈济难民的奏折,前些天朝廷上竟然告诉我们由于要准备明年的作战物质,没有余粮进行赈济,让我们自己想办法,真不知道朝中的人是如何想的,这一百多万人让建康一地如何解决?不是要他们自生自灭吗?”
我默然了一下,知道这是史弥远要对我赶尽杀绝,让我就算到了建康也没兵没物资,还让我背了个大包袱,发展不了多少自己的势力,怪不得当初将我封到这里他没反对,还真是早有预谋,要建康的情况史弥远不了解我才不相信了,难民绝对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肯定是蒙蔽了我现在这个让我感到很愤怒的父皇,告诉他一些他喜欢听到的事情,将我派来打金人,让我的这个父皇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样是帮我在登基前增加声望,其实是将我推进了火坑,这个史弥远还真是算无遗策,将方方面面考虑的相当周详,就算我躲得过他的一条计策,却要应对他的另一条计策,而且这些计策一个一个狠毒。
现在看来史弥远已经赢了我这一回合,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史弥远为什么一定要弄死我,想了想没有答案,我就冷静的问道:“看你如此冷静,肯定是已经有了对策,难道有人帮助了你们?
岳雨眼中流『露』出一点惊讶,点点头,道:“殿下难道不知道,我们在卓姑娘的帮助下,已经给了难民一些粮食,还在难民中招募了一支万人左右的军队,可是由于军械的缺乏,这些人的战斗力很弱。”
我有些意外的道:“是姿儿帮助你们的,她援助了你们多少钱粮?”
岳雨佩服的道:“卓姑娘足足支援了我们百万两银子,还用低价将她的几个店铺抵给了粮商换来了大量的粮食,如果仅仅是养活我们是够了,可是在建康附近还有不少于百万的南逃难民,这些人如果要养活的话,我们这点粮食是远远不够的,这件事情是我们现在最大的难题。”
我听到姿儿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但是却从来没有和我提过这些,我的心里很有些感动,但是现在却不是这些时候,我知道岳雨给我这些事情的目的就是告诉我如果我不能处理好这些难民,我这个太子的声望将会一落千丈,到时候史弥远一定会用这个来打击我,现在父皇看来已经被他控制住了,至少是被他给蒙蔽了,连我得话都有些不相信了,如果再找到我的缺失,到时候他想对付我就会容易多了。
想到这些,原本因为回到建康而有些放松的心情,突然又紧绷起来,现在的情况真的是很危险,史弥远选在这个时候发动显然是有很重大的原因,而且从现在这些情报上看,史弥远无疑的是和金人有联系,如今建康的水师调走,肯定和他有关,毕竟没有他掌握的枢密院的行文,是没办法调动军队,我觉得不仅仅是为了对付我这么简单,恐怕是有别的原因。
还有就是现在父皇的情况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任凭史弥远作威作福,连答应给我的水师都被调走了,我感到一种山雨欲来的气味,难道史弥远真的和金人有非常密切的联系吗?
我想到我回来的途中发现的一些情况,试探的象岳雨问道:“你知道金人现在的主攻方向是那里吗?”
岳雨立即答道:“前些时日得到消息,金人去攻打襄阳去了,可是在孟宗政、扈再兴等将领的抵抗下,金军并没有讨到什么便宜。”
我听岳雨这么一,我的心里一阵狂跳,我突然明白了史弥远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将正在这里的水师船队给调走,恐怕不止建康连别的地方的船队都被调走了。
看到我好象不对,岳雨询问起来,我有些无力的道:“看来这次襄阳危险了?”
听我这么一,岳雨也『色』变了,有些不信的道:“史弥远到底是宋臣,不会做这种事情吧?”语气得很软弱,看来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得话。
听到建康的情况,联想到白女的莫心媛和金人联系,不由我不怀疑史弥远和金人的关系,如今只要看看襄阳到底会发生什么变化,就知道了史弥远和金人到底有没有联系了。
唉,我还是真是命苦,才回来就又要面临这些权利斗争,而且还是已经落在了绝对下风的权利斗争,如今看来要想赢得这场斗争的胜利还真困难啊!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粮食的问题,我估计朝廷中肯定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父皇不知道什么原因相信了史弥远,对于我的请求没有理睬,而史弥远的目的就是借这些难民的来打击我的声望,毕竟我刚到这里的轰动效应让我这个太子的名声不低,这我从念雪那里知道的很清楚,而这次我不能处理好这些难民我的声望受到的打击将是难于想象,可是这也是一个重大的机会,只要我能养活这些难民,我现在最缺乏的人力资源将会得到根本的改观,那我现在到底该如何了?
就在我苦思如何摆月兑困境的时候,筠的声音响起:“殿下,王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