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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然的注视着凉亭中那几个人,目光一一的在他们身上停留,脑中有许多的念头闪过,最后我的目光停驻在龙战天的脸上,毫无感情的道:“你凭什么让本王相信你们,在本王来,你们现在并没有什么价值,你手中的哪个东西对本王虽有用,但杀了他本王也不会可惜,相反,将你们『射』成刺猬本王心里至少会开心些,毕竟本王和你们这些人可是冤仇甚深,你是吗?”
龙战天冷漠的看着我,竟然点点头:“不错,以你今日今时的地位来,整个大宋都可以被你一言兴亡,对于我们当然不用再顾忌,今日之事就凭你一言可决,战和都可由你定!”
看到一直将我压一头的龙战天终于表现出罕有的低姿态,我心里突然有种不出的高兴,这就是实力对不同的结果,龙战天很彻底的信奉了这些。
微微一笑,我高声道:“众将士听令,除本王的贴身护卫留下外所有人给本王退出去。”
我的这个命令让那些以为要动手的将士一愣,互相看了一下,才满脸疑『惑』的退了下去,陆望归正要大表不满的时候,被真知明一把拉住。陆望归也知道我和圣门有些不为人知的关系,明白反对也不会有结果的他狠狠的看了凉亭中的血杀天一眼,接过他抛来的铁枪后面『色』铁青的跟着退走。
很快,我的身边就只留下三十多个贴身护卫,虽然人数少了些但是就凭现在的实力,就算他们想干什么我也毫不害怕。
龙战天见到士兵全都退走后,才有些佩服的举着手中的箭支道:“刚才这一箭是谁『射』的,如此箭术若非亲见还真难想象!”
伤势被菊稳定住的花胜在我的示意下站了出来:“晚辈的箭术在前辈面前不堪一击,不敢得前辈夸奖,前辈的武功才是傲视群雄!”
龙战天定定的看了花胜一会儿后,突然开导他道:“我破你箭术不是因为我的箭术胜过你,只是你的功力不及我,只要你肯在本身的功力上还下一番功夫,你的箭术当可以更上一层楼,今后一定可以大放异彩!”
花胜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对着龙战天行了一礼,诚恳的道:“多谢前辈指点,他日有成必再来向前辈讨教,以谢过今日指点之德!”
龙战天毫不领情的道:“你要来我无任欢迎,今天帮你只是因为你是淮王的手下,如此而已!”
看到花胜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我微笑着解围道:“花胜,你不用懊恼,这位是天下四大宗师之一的龙战天,你今天败在他手上并不冤就算是本王也经常在他手下吃瘪,这段时间你好好养伤等伤好后你可以再向他请教,现在你先退下吧!”
花胜『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再看了龙战天一眼,就退到护卫中去。
这段『插』曲过后,我和龙战天间的气氛融洽些,看到凉亭中已经没有多余的坐位,我干脆道:“龙战天,在这里话不方便,我们到大厅里面去,这条死狗就放到这里,由本王的人看管,走吧!”完,不理龙战天等人,径直吩咐杨林和花胜带十来个人在这里看管史弥远后我就转身离去。
今日之事明显是龙战天有什么事情要求我,不怕他不就范,只是为什么莫心媛和血杀天会在这里就很费思量,特别是听龙战天的口气还有投靠我的意思这就更让人猜疑,他们不是和金人勾搭,怎么这么快就要转换门庭了吗?还有哪个不知名的美女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和他们在一起?
我一边思索着今日之事,一边进入大厅,抬头打量了一番,发现这里平常仍然有人打扫,一切都显得很干净,好象今天早上都还被擦拭了一遍一样。
有些惊下,我又让几个护卫到里面看看,是不是里面还有什么人,如果有就将他带来,如此尽心的照顾我这个院子,不好好赏赐一下如何行?
做好这件事后,我就坐到主位上,护卫都散布到大厅四周组成一个圈子将我保护起来,菊和瑶红春箩站在我身边。
我们布置好不久,门口光线一暗,龙战天当先而行,接着就是血杀天,莫心媛和哪个不知名的美女,她的手中还抱着那把古琴。
看到龙战天进来,我呵呵笑道:“坐吧,这里还没有收拾好,没什么好招待的,起来,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本王都还是临时起意到这边来的,你们不会预先得到消息的。”
龙战天示意后面的几个人都坐后才慢吞吞的道:“是有人告诉我们的,他让我将这个交给你!”
我让瑶红从龙战天手中接过那张纸条看了看,心中暗骂一声,这个索无常原来将他给搬出来了,怪不得那么有把握将史弥远捉住,只是史弥远不是和赵远一起逃走的吗?为什么单单只抓住他一个人?他也是的,明明是来帮我却弄出这么多事情,真让人头疼!
将纸条看完,我将手一紧,然后松开,里面的碎纸末迅速的从手中滑落下来,飘散到地下。
我的这一手让龙战天等人大为意外,龙战天微微柔软了一点语气道:“你的功力又增加了不少,这么快就可以达到江湖一流高手的境界,加以时日不难打赢我!”
我微微笑道:“有一个要杀本王的师父,本王如何能不努力,好了,不要废话,血杀天,本王从你刚才宁愿自己遇险也不杀我那些士兵感到你的诚意,那就先你为什么要来投靠本王!能够让一个曾经要本王死的人放弃一切的来投靠本王,这其中的缘由想必很精彩!”
血杀天站了起来,英俊邪气的面容没有半点波动,先对我行了个抱拳礼:“殿下这么爽快,本门主也不绕弯子,以前行刺殿下是因为本门主认为大宋已经无可救『药』,这才答应帮莫宗主的忙。可是如今看情形,金人已经时日无多,而且圣门多个宗派投靠了殿下皆获得前所未有的礼遇,本门主也觉得心动。再加上本门主一向都对功名有兴趣,所以本门主想在殿下这里谋得一份差事干干,事情就是如此!”
我听他完,看着他邪气的面容足有半盏茶的时间,才突然仰天大笑道:“好,如此表白自己喜欢功名权利的人本王还是初次得见。爱名,爱利,爱权,爱美人,这些本是世人的追求,可世间多是不敢承认的伪君子,偏要找什么高帽给自己戴上,难得有你这样一位毫不忌讳的真人。好,本王暂且相信你,过些日子本王会安排一些事情给你做,如果你能够做的成,又让本王觉得满意的话,你和本王的恩怨一笔勾销,将来本王自会给你安排一个满意的职位,如何?”
血杀天淡然的笑了,拱拱手道:“那就多谢殿下了!”
在他坐下后,我又看着莫心媛,她的衣服已经不像当初刚见面的时候那样暴『露』,但是充满媚态的面容,魅力四『射』的身躯,仍然让人看的心头火热,有些想入非非。
就在我想开口的时候,莫心媛突然的抬起头对我一笑,犹如春花怒放娇艳无,一时不及防备,我的心神一下就被吸引住了,当我的耳朵边出现了轻轻的一声咳嗽声我才清醒过来,哎,面对女人特别是这个漂亮兼媚态十足的女人我还是太差了,虽然我已经算死在这个女人手中一次了。
稳定心神后,我看了在这种时刻提醒我的菊一眼后,冷静的道:“不用再媚『惑』本王了,你们『迷』心宗的功夫确实让人防不胜防,希望你不要惹的本王用一劳永逸的方法解决你们。另外告诉你一句话,再美丽的花朵也会有凋谢的时候,你还是出你的真实目的,看看本王是否能够让你满意吧!”
莫心媛轻松的笑道:“殿下不用这么严阵以待,这件事情对心媛虽然很重要,但是对于殿下来只是事一件,何况在心媛和殿下面前最大的难关已经过去了,心媛对和殿下达成协议可是信心十足。”
我冷冷的看着她那种无意中表现出来的媚『惑』,过了一会儿,闭上眼睛冷声道:“你要就快,本王的时间不多。”
莫心媛叹了一口气道:“殿下还是看着心媛好,不然心媛真怕殿下无聊的睡过去了,让心媛白费口舌。”
我见目的达到,就睁开眼睛先看了一下现在正好好坐着,似乎一点也不着急的龙战天后,不动声『色』的道:“可以,但你先告诉本王,这位姑娘是谁,本王看她好象和你有些关系!”
莫心媛死死的看了我一眼后,自语道:“如果心媛当年就见到了殿下,也许心媛真的会幸福吧!”看到我又要发作,她马上就转入正题道:“她是心媛的师妹,叫风飘然,飘然,快来见过殿下,如今我们的『性』命可在他手里捏着了。”
风飘然对莫心媛的话温和的笑了一下,不出的淡雅『迷』人,然后才站了起来恭敬的道:“飘然见过殿下千岁,闻殿下之名已久,如今见到殿下才知道真人更胜闻名,飘然有幸了。”
我被这个叫风飘然的『迷』心宗女子差点的飘飘然起来,此女和莫心媛的魅力四『射』不同,是用一种淡雅柔和的古典之美让人入『迷』,之莫心媛确实是别有一番风姿,但是却可以达到同样的目的,『迷』心宗的功夫果然是不拘一格的施展,看来是要好好的练习一下我自己本宗的功夫,“不动邪心”对付她们可占不少便宜。
我一边暗自嘀咕,一边看了她几眼,微笑道:“姑娘如此年轻,『迷』心宗的功夫就练到如此程度确实难能可贵,想必姑娘的琴声响起则天下人都会对姑娘趋之若骛吧!”
风飘然仍然温和的道:“殿下过奖,飘然一介女流,学得一技也属傍身所用,那得上殿下威名震四海。”话语的楚楚可怜,如果是不知道她底细的人肯定会被她的这番话的大起同情以至被她所『惑』!
我呵呵一笑,道:“姑娘果然厉害,你坐吧,莫宗主,你该入正题了吧!本王可是给了你不少时间,希望你不要自误才好!”
莫心媛扫视了一遍屋中的人,摇摇头道:“如果殿下愿意将这里的人都叫出去,心媛就对殿下将一切事情清楚,因为心媛要的事情关系到一些隐秘,所以心媛不得不谨慎些,还请殿下见谅!”
我默然半晌后,觉得她这话应该可信,想了一下,干脆让龙战天,血杀天,风飘然三人连同我的贴身护卫一起出去,只留下菊在我身边,在这种措施下,就算莫心媛想干什么,她也不会是菊的对手。
其他人很快就出去了,只有龙战天是冷冰冰的看了我一下后,才不发一语的出去,很快屋中就剩下三人,我疑『惑』的看着打扮仍然很前卫的莫心媛,等着她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莫心媛先看了我一眼,然后用手拨拨额前的发丝,脸上有种哀戚的回忆神『色』,似乎有许多不堪忍受的回忆,让人由心里感到一种爱怜。
她的这个无意动作让我看到许多的东西,莫心媛虽然穿着惹火表现也很放『荡』,可是我观察这些东西都是表面的也就是她的这种放『荡』是她当做武器来引诱男人的,可能这也是『迷』心宗的一种功法。在她现在安静的想着一些事情的时候,她的身上竟然会『露』出一种高贵优雅的气质,配合她放『荡』的外表分外诱人。照我看来她的这种气质应当是天生的,也许和她出生血统的幼年教育有关。这些结论让我相当好,她到底是谁?有些什么来历?
这并不是我故意想怎么样她,只是有种本能让我想去了解她,这也是这段时间以来的一种后遗症,看到任何感兴趣的东西都想去弄个清楚明白,挖出别人的底。
“殿下想知道我是谁吗?”莫心媛突然开口道。
“你不就是圣门中的一个宗派的宗主吗?难道还有别的身份?”我知道她可能想要告诉我一些东西,我也配合让她继续。
莫心媛这时低下头,想了好一会儿,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后,抬头望向我,坚定的道:“我其实另有身份,我是金国放在大宋的一个细作,我的任务就是打探宋朝的情报,必要时利用我的其他身份铲除对金国有威胁的宋人,殿下对这个答案感到满意吗?”
我看着她轻松的道:“本王更好为什么你要告诉本王这些?”她是金国的间谍,这并不让我有意外,当初龙战天都她和金人有联系。
莫心媛冷静的看着我,一字一句的道:“因为我想要报仇,而殿下就是我要报仇的希望!”
我沉『吟』不语,不知道她的这番话有什么目的,她要报什么仇?按她现在的身份地位,还有什么仇人是杀不死的,以至还要我来帮忙?难道她是试探我?
莫心媛突然笑道:“殿下的智慧其实非常高绝,就是有些多疑对任何事情都抱有怀疑态度,虽然这是殿下很大的缺点但是和殿下的优点起来这又算不了什么,老实殿下的这种『性』格到真的很适合去当细作,殿下一定会是个很厉害的细作。”
废话,本人本来就是当间谍而且还是专门对付间谍中的间谍,能不多疑吗?我们这行的格言就是:怀疑一切,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在我生活的哪个时代,我们至少有不下于一百多种的方法知道对方到底怎样,是不是可以相信。
不过放到这个时代这些方法能用的不到十种,而且还要有可以相信的人去干,这也是我现在面临的很大难题,白女虽然工作的很出『色』,但是她的反间谍情报还是太。
看到我面『色』不变的看着她,莫心媛点点头道:“殿下的心理确实很坚强,很少人能够在别人当面坏话还能忍受住不『露』出心中的神『色』。”
我苦笑了一下,无奈道:“你干脆本王阴沉得了,不用这么拐个弯的来本王。”
“呵呵呵!和殿下话真有趣,不题外话了,还是先当初为什么要行刺殿下的缘由,殿下不反对吧!”莫心媛故意逗了我一下才继续道,“这件事情的起因是因为当初我接到朝中史弥远的要求让我动用圣门中的力量铲除掉殿下,殿下和史弥远的争斗我也知道,而且我还了解殿下一些事情,发现殿下自从昏『迷』醒来后,犹如神助和以前完全不同了,我将这个事情汇报给了金国的圣兴公主完颜云花后,接到她的指令让我答应史弥远利用圣门的力量将你铲除掉,免得殿下成了金国的大患。如今看来圣兴公主确实非常有远见,不是殿下金国也不会这么快衰败下来。”
见她到这里,我打断道:“本王想知道史弥远是否知道你是金国间谍的事情!”我问的这个问题并非一般,如果史弥远明明知道这个莫心媛是间谍,还要她帮忙的话,那史弥远和金国的关系就不难清楚。
莫心媛摇摇头道:“我怎么会告诉他这个,他只是知道我圣门中的身份而已,当初为了本宗的一些发展,我和史弥远搭上了关系,做过不少利益交换的事情。我知道殿下担心什么,虽然我没有负责金国在宋朝的全部情报但是我知道史弥远不会是金国的细作,他只是和金国有许多的联系,而且他能在宋朝登上如此高位就是有金国的帮助。”
史弥远和金国的关系看来没我想的那么亲密,但是肯定有很密切的联系就是。这个莫心媛既然是金国的一个重要间谍,想必知道不少金国在宋朝间谍的秘密,这个完颜云花也需要注意,听她的语气,这个先前未闻其名的圣兴公主就是金国负责宋朝间谍的人,父皇被杀的事情不定就是她策划的,对了,先问问看她知不知道父皇被杀的详情。
打定主意后,我慢慢的问道:“莫宗主的话确实让本王感到很意外,本王想问你,本王的父皇被人所杀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清楚吗?”
莫心媛有些抱歉的看了我一眼:“殿下,这个事情我只知道是圣兴公主全权负责的,具体的情况就不能帮殿下的忙。只是据我所知圣兴公主已经派出不少人混入宋境,预备挑动宋境中那些不满朝廷之人造反,特别是哪个摩尼教,金国给了他们不少支持,一些金国高手甚至化装加入该教,帮他们铲除那些会妨碍摩尼教的官员和江湖门派,现在这些摩尼教的势力在江南扩展的很快殿下要当心啊!”
我听到这个事情,先是一惊,继而狂喜,原来是这样,这样就可以解释出朝廷为什么会在如此不利局面下要和我干到底的缘由。
如果我估计没有错误的话,金国在刺杀父皇后,肯定是告诉史弥远我不会放过他,『逼』的他无法下只好鼓动皇后派兵讨伐,意图行险一击。在讨伐失败后,金国人又让他继续刺激我,好让我攻占临安,然后就让史弥远支持的赵远可以在南方登基,和我对立。分裂宋国后又鼓动摩尼教造反,使我面临两方面的压力,将我的军力拖在内战的旋涡中,这样金人不仅暂时可以高枕无忧还可以反过来对付我。
高,确实是高!预定这个计划的人绝对是金国中的高手,如果都是出自哪个什么圣兴公主的手笔的话,那这个人当真是我大宋的头号敌人。如果不是我早就打定主意,还真被她给算计了。这样来,史弥远就算没有参加行刺父皇的事情,但是肯定也知道点什么。
想到这些,我精神振奋的问道:“这个完颜云花是什么人,看你好象很佩服她似的。”对于敌人了解的越多越好,而且我有个感觉这个完颜云花将来会是我的劲敌。
莫心媛的脸上出现了钦佩的神『色』,有些感怀的道:“她是金国刚去世的宣宗之女,从就拜在金国第一高手完颜复归的门下学习武功谋略,十八岁被金宣宗任命为宋朝细作的负责人,由于她极力反对攻打宋国所以被闲置了一段时间,直到金国人在宋朝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这才重新任用她,希望她能够有所作为,她也不负众望,宋朝在战场上吃了这么多的败仗和她的关系很大,同为女人的我很佩服她。”
事情到这里,我已经可以将整个事情串联起来了,现在还有一点东西需要史弥远来解释,该问问她史弥远的事情了。
我对着莫心媛点点头,问道:“史弥远是如何被你们抓住的?”
莫心媛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他不是殿下你让龙宗主去抓的吗?在我看到龙宗主的时候他就已经抓住史弥远了,老实,这次我和血门主肯下定决心投靠殿下就是因为龙宗主对殿下的推荐。在一个月前,龙宗主找到我和血门主,他对我们痛陈利害一番就让我们考虑加入殿下这边的事情,并给我们时间考虑。
这次我们看到临安都将被殿下轻易攻陷,就知道殿下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所以才来找龙宗主。在得知我们的来意后龙宗主就将我们带到这里,不久殿下的人就到了,和我们起了点冲突。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
我现在已经初步相信莫心媛有和我合作的诚意了,虽然她肯定有别的目的,但是既然是合作那本来就是互相利用也没什么好怪,只是看谁的手段更高明一些罢了,现在就是要解决最后一个问题。
我定定的看着她好一会儿,问出了我最想问的问题:“为什么要找本王合作?”
莫心媛摇摇头道:“殿下弄错了,我们不是合作,而是我们要听命于殿下,也就是我们想成为殿下的属下,殿下明白吗?”
我不想在这上面和她咬文,合作也好,属下也罢在我现在看来只是名称不同而已:“就算是属下吧,请告诉本王,你们这么做的原因。”
莫心媛看到我敷衍的神『色』,有些黯然的道:“我想要投靠殿下,在公的方面就是殿下是到现在为止公开敢接纳圣门的朝廷要人,这让不少圣门的宗派都对殿下开始抱有希望,除此外,还有一个私人的原因,听殿下对在靖康之难中被当作赔款的女子极为同情,还让两个女子加入了军队,不知可有此事?”
我点点头,有些讽刺的道:“本王虽然很同情这些女子,也对这样的事情很愤慨,但是好象和你没什么关系吧,不要忘了你还是金人那边的间谍了。”
莫心媛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后道:“殿下当我是愿意当这个细作的吗?其实当我成为‘『迷』心宗’的宗主后我就不想干了,不是血门主的劝告我早就和金人冲突起来了,大不了一死而已!先不忙这些殿下想不想知道那些被当作赔款送到金人那里的女子遭遇。”
我试探的问道:“难道你知道,看你的年纪好象还没有那么大吧!”这并不是我胡『乱』猜疑,此女虽然打扮的很妖艳但是其真实的年纪绝对不会超过三十,是没有可能经历那场战争的。
莫心媛的眼中又闪过一种深深的哀痛,长长的吸了口气道:“我想先请殿下看看这些东西就明白我为什么会帮助金人对付宋朝了。”完从怀中掏出一个卷成一筒的纸卷递给了菊。
我当然不会以为这是一封情书,虽然这上面还有面前这个前卫女郎的体温和香气。
心中知道这个可能对莫心媛很重要,我缓缓的展开,阅读起上面的字来:
自正月二十五日,开封府津送人物络绎入寨,『妇』女上自嫔御,下及乐户,数逾五千,皆选择盛装而出。选收处女三千,余汰入城,国相自取数十人,诸将自谋克以上各赐数人,谋克以下间赐一二人。次月五日夜,完颜宗翰宴请手下将领,令宫嫔换装侍酒,不从者即予处死,手段极其残忍。当时有郑氏、徐氏、吕氏三位『妇』女抗命不从,被杀,又有烈女张氏、曹氏抗二太子(完颜宗望)意,刺以铁竿,肆帐前,流血三日。初七日,王妃、帝姬入寨,太子指以为鉴,人人乞命。初九、初十两天,又新押来九名王妃、帝姬,其中一人不从
??二太子曰:“汝是千锭金买来,敢不从!”『妇』曰:“谁所卖?谁得金?”曰:“汝家太上(指宋徽宗)有手敕,皇帝有手约,准犒军金。”『妇』曰:“谁需犒军?谁令抵准?我身岂能受辱?”二太子曰:“汝家太上宫女数千,取诸民间,尚非抵准,今既失国,汝即民『妇』,循例入贡,亦是本分。况属抵准,不愈汝家徒取?”『妇』语塞气恧,随侍奄屡唤娘娘自重,『妇』不自主,奄遂自刎。
十五日,金兵帅府令已经从属于金兵将士之『妇』女改大金梳装,元有孕者,听医官下胎,多有『妇』女不堪凌辱,先后自尽。信王妃自尽于青城寨,郓王姬王氏自尽于刘家寺,各寨『妇』女死亡相继,其中的仁福帝姬、贤福帝姬、保福帝姬刚足十六,不屈而死。
北归之日,被掠者日以泪洗面,虏酋皆拥『妇』女,恣酒肉,弄管弦,喜乐无极,宋钦宗之朱慎妃在中途解手有千户国禄威『逼』相戏,不从被杀。宗室贵戚男丁二千二百余人,『妇』女三千四百余人自青城国相寨起程,四月二十七日抵燕山,存『妇』女一千九百余。
写到这里就结束了,我看完胸中只感到有万千的耻辱,脸『色』铁青的望着莫心媛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莫心媛凄婉的一笑道:“真正的论起渊源来,殿下还要叫我一声姑姑。”
看到她真诚的眼神,我明白了她的身份,她给我看这个就是让我知道我在校场中的那些被当作赔偿金的『妇』女遭遇是怎样的,虽然这个上面只有寥寥的几段话,可是从中所透出来的那种凄凉无助已经是种绝望了,看这纸张的颜『色』就知道它保存有好长时间了,很有可能是当时的亲历者所书。
我曾经也想象了这些『妇』女的遭遇,可是看到这些我还是愤怒了,强压住怒火问道:“你要本王怎么做?”我现在明白了她确实有理由恨宋朝,帮助金人的罪过在这些东西面前都可以被我放弃,她也是受害者。
莫心媛悲伤的道:“我想让殿下在登上大宝后再挥军和金人一战,灭亡金国,了却我母亲的遗愿,也让我可以洗刷金人在我身上留下的耻辱,殿下不会知道向我们这样的人在金人中的遭遇,他们对我作过的事情我想起来就恶心,如果不是师父救了我,我根本就不可能做为一个人活下来,在我师父去世的时候我就发誓要报复金国和宋朝。
其实还有一个事情我要告诉殿下,我不光为金人效力,我还帮助蒙古人,可以这么这些年蒙古人在战场上可以连败金人,金人可以打败宋人,我在其中可出了不少力。就是因为我在对付宋朝的时候尽心,金人很相信我,所以连带就知道不少秘密。
可是殿下知道吗?当我看到又有无数的宋朝女子被金人掳走我的心里很不安,就我所知蒙古人是金人更残忍的一个部落,如果它们真的消灭了金国接着发生的事情殿下应当不难想象,当我知道这些后我的心里一直很矛盾,有些彷徨。龙宗主一番痛述让我知道了自己应该努力的方向,殿下的所做所为,让我看到希望,不管怎么我还是汉人,这是母亲从教导我的。
我对殿下期望很高,但我又有些害怕殿下会敷衍我,所以想让殿下立个誓言,殿下可以答应我吗?”完她目光晶莹的看着我,明显的透出一种发自心底的渴望,绝无半点媚态。
我看着她,知道这是她的真心话,举起右手庄严的发誓:“我赵昀在此立誓,如果不灭金国我誓不为人。”
话音落下后,莫心媛猛然跪了下来:“我,莫心媛在此对圣门『迷』心宗诸位祖师立誓,心媛此生愿誓死效忠淮王赵昀,如果他日有背叛,愿受万蛇啃噬之苦,死后永坠无间地狱,轮还往复,永不超生。但如果淮王他日有负心媛,心媛必和其同归于尽,同入地狱!”完她对我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我没想到她能够发出如此毒誓,苦笑了一下就让她起来,有些感叹的道:“世人都看到莫宗主美丽不凡,妖娆多姿,可是又有谁知道宗主的心早已是遍体鳞伤。宗主放心,本王决不会放过金人,只是现在本王北伐被金人破坏,形势已经发生变化,在最近几年内可能都不会再度大举兴兵,这点希望你能明白,不要以为本王是在敷衍你而来找本王的麻烦,那就糟糕了。”
莫心媛眼中有失望闪过,但是仍然明白的点头道:“心媛明白殿下的苦衷,只要殿下将来不忘今日的承诺就是。属下莫心媛见过殿下千岁!”
我看到她难得的正经样子,我呵呵笑道:“你这个样子本王还真不习惯,你还是叫本王为淮王吧。”
莫心媛听我这么一,发出一阵轻松的娇笑声:“淮王原来这么有趣,看来属下以后会有很多的乐趣。听淮王近日征战辛苦要不要属下帮忙放松一下,属下这方面的技术可是一流的。”
看到她这么快就恢复正常,我暗骂一声妖女就是妖女,笑着拒绝道:“不用了,以后不要在本王和本王属下面前这么放『荡』,有些事情不能像江湖上那么没有顾忌。现在你先出去,让龙战天将史弥远提进来,菊,你让白女的哪个人跟这个莫宗主聊一下,看看能得到多少东西。”
莫心媛在我的话出口后又挑逗的看了我一眼,向我要回哪个纸卷后才出去。菊看到她走了,有些迟疑的道:“殿下真的相信她的一切吗?”
我淡然道:“相信一半,另外的一半交给白女去解决!”
菊点点头没有再问,跟着就出去。
过不多会儿,龙战天提着晕过去的史弥远走进来,菊跟在他后面!
默默的看着龙战天将史弥远犹如扔死狗般的丢到地上,我淡然的问道:“你是怎么抓住他的?”
龙战天若无其事的道:“我觉得西湖边风景好就想在那边观赏一下,没想到一群人跑出来打扰了我的兴致,看到这个人和白女的很像我就抓来送给你,有几个人想反对,被我给顺手解决,你有什么问题吗?”
我有些急切的问道:“那其他人了?你没有抓住,他们中是不是有人带着一具尸体?”
龙战天冷漠的道:“不知道,我就抓了这个人其余的我都没管,如果你想去看看,也可以到西湖边等着,不定就能看到!”
这样的鬼话,信他才怪!不过密道的出口在西湖边到是让我意外!
见龙战天不愿意,我就没再问,扫视了地上的史弥远一眼:“菊,将他给本王弄醒!”
菊上前查看了一下史弥远,然后在他身上拍了几下,对我点点头就站到我身后!
很快,原本躺着不动的史弥远伸了伸腿,然后脑袋摆动了一下似乎在打量环境,接着颤颤巍巍的用手撑地,有些艰难的将头抬了起来,和我对个正着,衰老的面容明显的一惊,双手一软,“扑通”一声又跌到的地上去了。好一会儿,才又重新撑了起来,然后半坐起来,不发一语的看着我,面容好象有看破生死的木然。
还敢在本王面前死撑,看本王如何收拾你。
我冷冷的一笑,故意开口道:“史太师,在你没进来前,本王和人定只要你求饶让本王顺了这口气就放过你,可是你既然这么有‘骨气’本王怎么能不成全你。你放心,本王这就将你凌迟,然后诛杀你三族成全你,菊,将他带下去吧!他对本王现在已经没什么用了。”
就在我话音刚落,菊欲上前的时候,原本老态毕『露』的史弥远突然犹如神助,猛然跪倒:“殿下饶命,老臣以前糊涂以至得罪殿下,还望殿下看在先皇的份上饶恕老臣,老臣以后宁愿在家做一草民,安分守己了此残生,还望殿下看在老臣多年为大宋效力的份上,饶了老臣,请殿下饶命!”一边还一边用头触地,很快额前就出现红痕。
贱人永远都是贱人,为了活命什么都可以抛弃,什么廉耻都顾不得。
心中十分鄙弃,这样的人还可以当上大宋第一权臣,真是让人想想就觉得像吞了苍蝇,冷冷的看着他的表演,最后实在看不下去,断喝道:“给本王闭嘴,在本王面前你只能自称罪臣,听到了吗?”
史弥远马上改口道:“罪臣知道,罪臣知道,还请殿下……”
我打断道:“够了,虽然你做了不少绝子绝孙之事,但是本王这次仍然可以放过你,只要你老实的回答本王几个问题,记住,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如果不抓住,本王先的话仍然会实现,明白吗?”
“是,是,罪臣一定竭尽所能,知无不言!”
“那好,本王问你父皇是如何死的?”
“这,这个,那是……”史弥远犹豫了一下,才猛然下定决心,“回禀殿下,这件事情罪臣虽然不知道详情,但是知道这个事情肯定是金国人干的,以前唆使罪臣将这个事情诬告到殿上也是金国人主使的。殿下,罪臣知道和金国人来往不对,可是当时金强宋弱,罪臣也是迫不得已,还请殿下明查!”
“好一个迫不得已,好,好”我停了停,继续道,“这件事情暂且不,你却你是如何勾结上金国的,本王很想听听你的解释!”
“这个事情来话长,当初罪臣还是兵部尚书的时候韩?胄韩知事不听人言强行要北伐,兵分四路,以京洛招抚使郭倪为诸军总节制。其中郭倪攻宿州,大将李爽攻寿州,皇甫斌攻唐州,另一位大将王大节攻蔡州。在金人的反击下,不久后四路相继失败,损失极为惨重,大宋的军力为之一空。可是此时金军却分九路渡过淮河追击,一连攻陷十余州,再度抵达长江北岸的真州,同时扬言造舰渡江。
当时朝廷上下惊恐不安,先皇夜不能眠,日夜忧思却无良策。罪臣为我大宋千秋社稷着想,冒死劝谏皇上派人和金人和谈,免我大宋亡国之祸,皇上答应后罪臣就派人去和金人联系,得到的答复却是要先用韩知事的人头做为条件才能和谈。不想此事被韩知事得知,他在大怒下意图举全国之兵再战金人,更有甚者他竟然秘密威胁先皇迁都。
罪臣得知这件事情后就和皇后商讨了一番,觉得不能再让韩知事将我大宋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使罪臣愧对诸位先皇的在天之灵,让我大宋子民再被金人蹂躏。罪臣有鉴于此,就秘密和金人派来的使节联系,得到他们的承诺后,罪臣和皇后一起乘韩知事入朝时擒杀了他,将其人头送给金人,这才平息了金人的愤怒,和金人重新修订了和约,使我大宋得保平安。
这个事情过去不久,当初和罪臣谈判的哪个使节秘密谴人来和罪臣,他们愿意帮助罪臣掌握枢密院和尚书省以获得朝廷大权,条件就是在罪臣当政之时不能和金国发生冲突,要保证每年的岁供足额完成。罪臣一时被鬼『迷』了心窍,竟然答应了他们,不久后罪臣在金人的帮助下获得高位。
从此以后,金人经常会要求罪臣做一些违背罪臣良心的事情,罪臣为了我大宋江山不被金人再度欺凌只好忍辱负重,和金人周旋以维护我大宋百年基业。后来金人背盟又来攻打我大宋,皇上不肯屈服,金人责怪罪臣办事不力,就召回和罪臣联络的使节有好长时间都没再来烦罪臣。
殿下,罪臣几次得罪殿下也都是金人指使的并非罪臣本意啊,还请殿下明查!饶恕罪臣这回!”
我冷眼看着史弥远的这番表演,明明是卖国求荣,却被他成为国忍辱,真是应了那句:黑白凭嘴,公道在人心,不管史弥远如何强辩,其为金人埋在朝廷中的走狗是不用怀疑的。当初还以为他是金人间谍,如今想来当他是金人间谍都是高估了他。
默然良久后,在史弥远心神不安望着我的时候,我突然开口问道:“本王在襄阳被人行刺的事情是不是你主使的?”
史弥远犹豫起来,看到我面『色』转冷,才赶紧道:“殿下,此事并非是罪臣本意,当时殿下执意要北伐,罪臣被金国派来的人要挟,罪臣无法下只好用安丙所送的一支暗器差使人行刺殿下。罪臣当时糊涂,请殿下恕罪,请殿下恕罪!”
这个事情得到证实,我对唐门当初回我的话就相信了九成,别有深意的看了一下龙战天,然后才对史弥远道:“了这么多,关于本王的你还没有几句,这样吧,你从本王当初离京的时候起,莫心媛莫宗主你是认识的吧,希望你不要和她出相反的话来,不然本王可不敢保证自己还是不是有心情听你下去。”
史弥远听到莫心媛的名字,眼中有种怨毒闪过,不过仅仅只短短瞬间,如果不是我一直在注意看他,非常有可能被他脸上那幅乞命求饶的表情所骗过。
这个家伙还真能装!能这么长时间占据高位果然不简单,这种能曲能伸的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在我鄙夷中,史弥远开口道:“殿下当初离京后,罪臣曾经被人所教唆,所以请出和罪臣有些关系的魔门中人,就是殿下的莫心媛前来行刺殿下,只是殿下乃万金之躯,岂是罪臣能伤到的。后来,罪臣听殿下在建康不能理事,心中怀疑就欲派人去试探殿下,只是不久殿下就给朝廷送来马山的折子,让罪臣知道,知道殿下是故意这么做的,罪臣就打消了派人去的念头。可是天地良心,罪臣真的没有和马山合谋贩卖人口,请殿下明查,罪臣是被冤枉。”
我冷冷的道:“不要再扯这些旧事,你给本王细细的将你如何和金人勾结对付本王的事情出来,不要忘了,你了这么半天哪个金国皇室的重要人物你还没有提及,不是要本王提醒你吧!”
史弥远连忙道:“不劳殿下,不劳殿下,罪臣这就。当初殿下取得淮西大捷的时候金人就又派来一个新的联络人来见罪臣,她自称是金国的圣兴公主,名叫完颜云花,并从这以后金国都是她和罪臣联络。罪臣因为被金人掌握住把柄,只好屈服于她。她见罪臣屈服,就要求罪臣将襄阳的孟宗政等人弄出襄阳城,并派出人员接管殿下的建康将殿下架空,使殿下不能理事。
罪臣无奈下只好用她的计划将孟宗政等人『逼』出襄阳城,又动皇后派出朝廷大军意图将殿下押解回京,可是皇上不同意这样做,而且皇上还有意对付罪臣,无法下罪臣和皇后只好将皇上软禁起来。当罪臣将大军集结好的时候,却突然传来殿下被人行刺的消息,罪臣经过多方考证,认定殿下已经身受重伤,就让朝廷大军尽快的上路,几天后赶到建康,证实了殿下受重伤的消息,并且知道殿下内部有些不和。罪臣不知这是殿下棋高一着,就让牟渊在赵善湘的帮助下开始接管建康,后来发生的事情殿下也知道了。
这件事情后,罪臣知道朝廷已经再无抗衡殿下之力,原本想和殿下修好,可是罪臣一时耳软又被完颜云花教唆,让罪臣不再给殿下粮草军械等军用物资,意图困死殿下,可是殿下是我大宋历代先皇所佑,岂是罪臣能困的,就算不要朝廷一分援助,殿下就可以打败金人。殿下后来独自挥军和金人一战,果然大胜金人,这是大宋前所未有的大胜,足以证明殿下是我大宋太祖太宗二位先皇更有为的英主。
殿下在襄阳取得胜利后,罪臣就不欲和金人过多的联系,也许是知道罪臣的态度起了变化,所以在一段时间中金人就没有再派人来。对于殿下的北伐,罪臣原本是想同意的,可是朝廷中那些大臣都对先皇在世时的北伐惨败所吓倒,害怕殿下同韩知事一样先胜后败,尽皆反对,罪臣独力难支只好依从了他们。可是殿下天资英武,不用朝廷援助就打败了金人,更显了殿下的本事。
大约是在殿下连取金人数州的五天后,完颜云花又找上罪臣要求罪臣以不听朝廷调遣为由出兵讨伐殿下,被罪臣严词拒绝,将之赶走。完颜云花在临走的时候,突然笑着告诉罪臣,让罪臣做好准备辅佐新主。罪臣觉得她这话预示着皇上有危险,罪臣就和皇后商量了一下,加强了皇上的保护,甚至还允许冷牙待在皇上的身边。罪臣觉得这些措施万无一失,为免金人再度『骚』扰,罪臣就闭门谢客在家静思己过。
就在罪臣下定决心想和金人一刀两断全心为我大宋效力的时候,罪臣突然接到先皇被人刺杀,当时陪护在皇上身边的护卫太监宫女都死亡的消息。就在罪臣想赶往皇宫的时候,完颜云花出现。她挑拨罪臣,如今先皇已经死了,殿下绝对不会放过罪臣的,让罪臣干脆顺水推舟将先皇被杀的事情推到殿上。罪臣一时利欲熏心,又被金人所骗,将殿下派来的使节杀死,接着赶到皇宫做好安排后,欺骗了皇后将此事推到殿下的头上。
在朝廷讨伐大军失利后,完颜云花又告诉罪臣,让罪臣将殿下谋刺先皇的事情公开宣扬,并让罪臣假传先皇的遗诏,废除了殿下的太子位立了赵贵诚为新的太子,还这样可以让天下人共抗殿下,并骗罪臣和她签什么新和约。在殿下的大军『逼』近临安后,完颜云花又让罪臣出逃到南方自立,还金国不久后就会对殿下反攻。罪臣又一次被她所骗,从皇后那里知道皇宫密道的所在,从密道逃出临安城不久就为这位壮士打晕所擒。等罪臣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到达殿下这里了。
殿下,罪臣以上所都是实言,罪臣这一切的所为都是金人在背后『操』控的原因,罪臣也是被他们『逼』着和殿下作对,请殿下明查!”
忘着史弥远苍老的头颅不断的触地,我没有多少怜悯,这个家伙早就死有余辜,他的话应该大多数属实,只是将他自己的愿望成是金人指使的罢了。不过现在看来他虽然无耻,但确实是一个很有远见的家伙,在很早就知道我会是他的对头,这不能不是一项本领。
想了想,我继续问道:“父皇被杀的详细情况是怎样的?”
史弥远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才道:“具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罪臣也不知道,等罪臣接到消息赶到皇宫的时候,就只看到皇上身边的宫女太监护卫都倒在地上,皇上伏在案几上。罪臣询问外面当值的护卫得知皇上今天将前些日子宠幸的一个宫女叫到宫中相陪。不久后,这些护卫听到打斗声,当他们冲进去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死了,包括哪个宫女,对了,那些尸体中没有冷牙,可是护卫他进去过,却没见他出来,不定皇上就是被他所杀!”
的动听,可是我他更了解冷牙的为人,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是冷牙干的,只是他在父皇被杀后竟然失踪,这个事情确实有蹊跷,他也许是解决这个事情的关键。
没有理史弥远的话,继续问道:“父皇和那些服侍他的人是被什么东西所杀?”
史弥远听到我这么一问,脸上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摇摇头道:“罪臣秘密的请了一个太医检查,发现除了哪个宫女,包括皇上在内,所有的人都是被毒死的,这种毒『药』毒『性』很烈,可是在现场中却没有发现毒『药』的痕迹,只有一种无毒的淡淡清香飘散在空中。属下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何种毒『药』可以同时毒死这么多人。”
我也觉得困『惑』,继续问道:“哪个宫女到底是如何死的?”
史弥远马上回答道:“被人当胸打了一掌,震碎内腑而死,看情况极有可能是冷牙做的!”
“此宫女的来历你清楚吗?”
“罪臣只知道这个宫女是一个从倭国来通商之人送给皇上的,由福建路的前泉州府尹送入宫中。”
“哪个泉州府尹现在何处?”
“前年就病逝了!”
默然思索了一会儿,我转移话题的问道:“你们逃出临安后要到什么地方去?”
这个史弥远经过这段时间的询问已经大致恢复镇定,流利的道:“罪臣当初预计先到江南西路,然后看情况再定。”
基本上该了解的都知道了,事实正如我所猜测,这一切的事情都和金国人有关,史弥远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傻瓜,可怜又可笑。
完颜云花,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不动声『色』间就将我大宋搞的是天翻地覆,让我几十万北伐大军面对开封却无功而返。
你这次赢了,本王很期待看到你今后的表现,不然金国就太让人失望了。
自信的一笑,我对着史弥远道:“你最近这段时间先在天牢待着,如果本王证实你没有撒谎再来处理你。来人,将史弥远带下去交给岳风将军关入天牢!”
听到这话,原本以为死定了的史弥远大喜下连忙磕头道:“多谢殿下饶命,罪臣一定洗心革面,只要殿下稍微了解一下就知道罪臣没有欺骗殿下。”
在史弥远的谢恩声中,两个护卫走了进来将他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