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为宇寂的远古妖族面色不豫的冷笑了几声,倒也没驳,显然对于他的话也颇有几分认同,只是口头上不愿意承认罢了。他转头问守鹤真人道:“我说老守鹤,你到底还需要多久才能解开这火山下的封印,我们可都在这里站上三天三夜了!总是无所事事地呆在这里,老子都要烦透了!有在这里呆呆地等的时间,还不如我们一齐杀入内陆,将赤松子的徒子徒孙们一齐杀个干净!就凭咱们这几十个,剿灭一心宗青城派也许要费些功夫,花些心力,杀光几个修行世家或者小门派还不是举手之劳!”万年的封禁生活使得宇寂对于赤松子可谓是恨之入骨。
“宇寂,看来这万年来的幽闭生活还是没有磨去你那火爆易怒的性格,动不动就只知道砍砍杀杀!”守鹤真人长叹了一口气,这才转过头来道,“宇寂,这一次从封印中出来,我才发现人界已经大变,可以说完全看不出当年的模样了。天空不复有昔日里的纯净,大海不复有往日的蔚蓝,空气中到处都充斥着难闻的气味,遍布各地的森林不见了踪影,当年天地间充沛的灵气如今也所余无已了。而我们妖族,居然已经沦落到了在人界成为了少数种族,人类修行者的势力也显然是大幅地衰弱,而当然最为软弱的人类却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宰,不得不承认,这个结果着实是令我大感惊诧……”
宇寂微微愣了愣神,显然是没有想到守鹤真人竟然会给予自己这样一番回答,翻翻白眼道:“有什么好唉声叹气的,只要我们将这些该死的修行者斩尽杀绝,没有了他们庇护的人类又怎么可能是妖族的对手,只要将这些蝼蚁般的人类杀光。不出三百年,人界自然就会恢复往日地模样。我说老守鹤,你们不是被林对妖界的描述迷昏了头吧?虽然如今的妖界灵气充沛,对修行十分地有利,但是当年赤松子百般逼迫下。我们都未离开故土,难不成到现在了我们倒乖乖地如同丧家之犬地前往妖界不成?我可和你们说,要去你们去,我宇寂绝对不去!我可丢不起那个脸!暗火,你说,你是不是也有这个意思,也想去妖界修行了?”
看着宇寂几乎指到了鼻尖上的手指,被他称为暗火的远古妖族无奈地摇头苦笑。他与守鹤真人、宇寂三妖自两万年前即是朋友,三妖在修行路上互相扶持,互相帮助,共同进步,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三妖才能在短短地万年时间里实力连跃数级。成为了当时颇有实力的妖族,手下亦有附庸无数。
只是在战争中三人的势力损失惨重,特别是在战争末期,由于三妖拒绝接受诸界分离条约。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人界,成为了赤松子直接攻击的对像,而碍于诸界分离条约的约束,其他的妖族也无法出手相助,最终被赤松子个个击破。将其封印在了龙三角海域之中。对于宇寂这火爆的脾气,暗火和守鹤真人虽然是一再地劝告,每次他倒也是虚心接受。但是一旦遇到事情,宇寂依然是我行我素,始终没有什么成效。
“宇寂,你稍安勿燥.听我将话说完!”守鹤真人冷冷地扫了一眼那几个因为看到三人似乎争执起来,放慢了手中的动作,竖起两耳窃听不已地妖族,这几个家伙也未免太胆大妄为了,居然敢偷听上位者的谈话,若依旧时的惯例,恐怕立时就被当场轰杀,不过这几个毕竟是林郴的属下,终究得给他些面子,立下杀手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那几名正在偷听的妖族被那冰冷的目光一扫,立时浑身一震,不由得脸色大变,这才想起来偷听上位者间地谈话是做为下位者的大忌,一个个连忙垂下了头,加快了搬运的速度,再不敢偷听半句。守鹤真人这才满意的转过头来。
“青玉灯和图余是我们中最先夺舍成功地,虽然估计图余的成功九成九有青玉灯的协助,但是宇寂你也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个实力固然不如你,但也相差不多吧。一对一你应当是稳操胜券,一对二恐怕就是必败无疑了。宇寂.我说的
宇寂虽然心中不愿承认,但是在守鹤真人和暗火面前也只能点头称是。
“青玉灯他们如今已是声息皆无,再没有半点他们的消息。依我看来,八成可能他们已身遭不幸。如果说人类修行者真地是那么不堪一击,林郴他们又何至于这几个月来只夺下了九洲岛区区一地?所以,宇寂你可不能小视这些人类修行者,否则你到时必然会吃苦头的。”守鹤真人正色道,“更何况如今仙界态度不明,我们弟兄又实力大损,想留在人界日后做事就不可再鲁莽行事。难道说万年封禁的苦头你还没吃够吗?”
说到最后,守鹤地语气中已经带上了几分严厉的味道。虽然从战斗力而言,他并非三妖中最为强横的,但是宇寂和暗火却一向以他为首。见守鹤真人已有怒意,宇寂立时就软了下来,低着头站到了暗火的身旁,口中嘟囓道:“可是呆在这里实在是太闷了!你说咱们兄弟在龙三角那里被封禁了上万年,过着那不见天日一日不如一日的苦日子.如今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不杀几个赤松子的徒子徒孙们,我实在是心里的憋闷的慌!”
守鹤真人闻言立时神色就缓和了下来,因为宇寂的心情他也是深有体会,自已三个在封印中被禁了万年之久,若非一心宗利欲熏心在白银人的鼓动下将封印破除,恐怕再过个千年,他们也难以月兑身。那种暗无天日、眼看着自己辛辛苦苦修得的妖气日益衰弱而无计可施的日子,守鹤真人他也的确是受够了,每一次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赤松子,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立时就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