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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你是读书人,跑腿的活还是我去好了!”赵林摆手道。(說1314www.xiaoshuo.com)
“姐夫,你怎么看不上读书人呢?”李青峰笑道:“读书人也是人嘛,又不是纸糊的,风一吹就刮跑了。”
赵林让他得笑了起来,李琼枝也带笑道:“那你和你姐夫一道去吧。”
“好勒!”
出了大门,赵林让李青峰走在前头,他紧跟在后,朝十三里铺的另一边走去。此时太阳已完全升起,铺子里的人大多都起床了,路上时不时会遇上些熟人。但李青峰都是等赵林打过招呼后才跟着叫,怕认错了人。
好在李青峰平常眼都长在额顶,铺子里的人都习以为常,有些人听到他和自己打招呼,反倒还吓了一跳,赶紧的抬头望天,看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还未走到路口,就远远看见一堆穿着黑衣戴着红帽,手里提着乱七八糟零碎——反正李青峰是一样都不认识,哦,认识个铜锣。
读学的时候,学校还没用上电铃,上下课就是校工左手铜锣右手铜铃,一敲一摇全校都能听见。
走近了一些,才看清那些人后头还有一顶上头系着红花的轿子,那电视里演的要大多了,长至少有七八米,宽也在三五米左右,坐在地上的轿夫有八人之多。
花轿的后头有个马夫,牵着一匹纯白色的高头大马。那马离开轿子有几米远,像是有些怕生,李青峰好的径直走了过去。
“这马几岁了?”李青峰问马夫。
马夫伸出三根手指,划了一下。
“三岁!”李青峰轻模着白马脖子上的鬃毛,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他从一部电视中见过,是想要骑马,先得和马交流感情。这让李青峰深有感触,女人不也是一样吗?
他把头伸到马耳朵旁边,正想交交心,那马突然头一抖拉,一喷鼻涕口水全甩在了李青峰的脸上,他模马的手一下停住了。
旁边的人倒不敢笑,都知道他就是叶府尹未来的女婿,那可是大官啊,惹不起的!那些吹打手,轿夫,全把脸转到一边,强忍着笑!
“日!”李青峰拢起袖子擦了把脸,对马夫:“看紧点,没让它乱喷人。”
那边的赵林正从袖子里掏出些碎银子,挨个发下去:“兄弟们,拿回去买些酒喝!”
李青峰心下好笑,原来无论明朝还是二十一世纪都是一回事,结婚的时候都得给司机红包。
“还有多久?”李青峰问道。
“就快到了,李大人不要着急。”一个像是领头的,笑着道。
李青峰点了点头,便不再多什么,和赵林一块儿回到家里,换上了新郎穿的衣裳。李琼枝在他临走前,叮嘱道:“到了叶府好好把人家叶姐接回来,别出什么漏子。”
李青峰见李琼枝还把自己当成什么都不会的孩,咧嘴笑道:“姐,你就放心吧,我再淘也不会惹叶魁星吧?怎么他也是我顶头上司。”
李琼枝点头道:“你明白就好,姐也不和你多了,误了时辰就麻烦了。”着,她推了李青峰一把,把门轻轻的关上了。
换当地的风俗,夫家的人除了新郎外是不允许到新娘家接亲的,李琼枝和赵林便留在了家里。李青峰正担心连个提醒的人都没,要是出乖弄丑了可以不好办,一出家门转身就看见许良在对面打手势划。
“我之前把这茬给忘了,睡了好一阵子才想起……”许良模着下巴道:“你昨天摔得不轻,身边总要有个人帮扶着,这个任务就交给我了。”
李青峰正愁没人指点,一把握住许良的手,笑道:“看来还是你最知心啊!”
许良把手插回来:“上回听你叶家老夫人的贴身丫鬟长得都不错,我是去踩点的,你别想岔了。”
李青峰:“……”
走到铺子外,马夫见李青峰要上马,嘿了一声:“李大人要不先坐轿子,回头进城再上马?”
李青峰一摆手:“那哪成?那不让人笑话吗?”
马夫见李青峰如此执意,也不再多什么,把缰绳往他手里一塞,跑到马旁半蹲在地上,把背给拱起。
“你这是干什么?”李青峰不解道。
“踩啊!”许良指着马夫的背道:“你又不是武将,难道还想翻身上马吗?”
嗬!原来是人肉梯子,那不踩还真是浪费!李青峰一脚踏在马夫的背上,先还不敢踩实了,双手扣住马鞍,才一用力……
“哎哟!”李青峰脚一打滑,从马背,不是,人背上翻到地上,狠狠地摔了一交。
“我你怎么还没等他站稳就直起身子,你这不是害人吗?”许良抓起马夫的衣襟,骂道。
“行了,不怪他!”李青峰爬起来,摆手道:“我还是自己来吧!”
一脚扣住马踏,双手按在马鞍上,一纵身,嗬,还真上去了!李青峰抹了一把汗,幸好没弄出上来后,人脸对马的老桥段,要不然那伙子吹打手和轿夫怕是再也忍不住笑了!
“走吧!”李青峰一抖缰绳,道。
白——李青峰对大白马的昵称——还真听话,不紧不慢地踏着步子,也不需马夫拉着,朝南京城踱去。许良心翼翼的跟在旁边,其余的人提锣的提锣,抬轿的抬轿,都跟在了后头。
骑了一会儿,李青峰就有感觉了。虽不能像别的穿越者一样外击强敌,内清盗寇,既然来到大明,总要干出一番事业来,祸害些大明的姑娘,那才算对得起自己穿越者的身份——直到现在,他才算是有些进入状态。
越想越是意气风发,一点都没留意到了已入了南京城,到了叶府外的乌衣巷口,等许良提醒时,才一抬头,看见不远处叶府外挂着白色的灯笼。
“你过去看看,怎么回事?”李青峰心下疑惑,大喜的日子怎么挂白灯笼。
许良跑过去打听了两句,回来已是脸色大变:“叶……叶家姐昨天夜里得急病,死……死了!”
李青峰心下一震,眉头紧皱在一处,周围那些吹打着“夫妻双双把家还”的乐手也全都傻住了,停下也不是,继续也不是。
“回去行吗?”李青峰苦笑道。
许良还未来得及回答,巷子里叶府的门已打开,走出一张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
“死了你也要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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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而最可恨的是李青峰还没办法和他讲理,谁让他既是现官也是现管,又是南京城里唯一的清官——最后这句是许良在刚才偷偷模模告诉他的。
许良虽然无赖,可清官贪官的好坏还是很清楚的,他现在正不住地给李青峰打手式,为了南京城里几十万的百姓,你就吞下来吧。
得好听!李青峰鄙视的瞅了他一眼,你真是虱子不咬你不知道疼!娶个死人回来,那算什么?电视里演的冥婚吗?我才十七啊!你就打算把我往火坑里堆,亏我那么信你,偷人都让你望风!你看你现在让我做的是什么事?
“怎么,不愿意?”叶魁星话的时候自有一股威权在,那下巴上的半截胡子更增添了那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