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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会主还是先让无关的人离开再吧!”我从容不迫的答道,心中同时叹着气,‘怎么情况和刚才见杨镇和吕重差不多,连问话也一样,这些人难道就不能有点新意吗?’
“我从来不和藏头『露』尾的人话,请立刻离开,不然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季亦农语带威胁的道,却只是让我觉得好笑,如果他真的要这样做,立刻叫人来就是了,到底还是因为『模』不清我的底细所以不敢随便行动,而造成他这样谨慎从事的原因当然是因为他身旁那个中年文士的举动。
“彼此彼此,季会主你自己不就是一个双面人吗?我们可正好是蛇鼠一窝,臭味相投。”我微笑着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季亦农当然听出我话中有话,『色』变道。
“这位前辈属于‘天白’级别的吧?不知道名字叫什么?”我淡然自若的继续道。
季亦农和中年文士脸上同时『露』出震骇的神『色』,接着双目闪过凶光。就我所知,阴癸派内极重尊卑之分,派内以“天、地、人”分为三个级别,所传武功亦截然不同,天白、地黑、人黄,是为白、黑、黄三『色』。
只有获授白『色』的弟子始有机会进窥天魔秘技,在阴癸派内除祝玉妍的亲传弟子,就只有像边不负、闻采亭等元老级高手才获此殊荣。人数还规定不可超过九个人,以合九正士的功力,绝对是九人之一,所以我才有上面的话。
“你们全部给我出去。”中年文士中雨忍不住站了起来,一拍桌面喝道。听见他这样,因为我们之间充满火『药』味对话而吓得噤若寒蝉、花容失『色』的几个『妓』女那还不慌忙离开。
等厢门被关上后,我一点也不在意季亦农和中年文士『射』向我邪芒闪烁的凌厉眼神,油然自得的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不要我根本就不将他们放在眼里,更何况我绝对肯定他们不会出手。因为如果不能对我一击必杀,让我喊出季亦农其实是阴癸门人的事实,那他一直以来的努力将会付诸东流,阳兴会从此四分五裂,阴癸派想得到南阳的计划也会胎死月复中。
“你究竟是什么人!”中年文士邪目凶光闪闪,厉声道。
“现在能猜到我是谁吗?”我缓缓的月兑下面具,淡淡的道。
见到我的真面目后季亦农和中年文士脸『色』数变,最后可能终于想起我是谁,一脸的震惊。
“不知道圣帝大驾光临找本人有何贵干?”知道我是谁后,季亦农态度大改,恭恭敬敬的问道。不知道是否因为祝玉妍警告过所有阴癸派的人不能和我正面冲突。
而那个中年文士也终于表『露』出他的身份,原来他竟然是“**双修”辟守玄,按辈份这人不单是祝玉妍的师叔,也是林士宏的师傅,在阴癸派内地位很高,论武功也只次于祝玉妍、婠婠和青出於蓝的林士宏之下。
“我也不遮遮掩掩的话,关于南阳的事情两位是否能独自下决定,如果不能的话,你们要通知祝后需要多少时间?”我没有直接回答季亦农的问题,反而大大咧咧的问道。摆明是在先下个马威,疑问两人的资格问题。
“那要看圣帝吩咐下来的是什么事情,如果在我能力范围内,当然不用惊动宗尊。”季亦农脸『色』不变的答道。看来和我的猜测不远。
对季亦农的回答我也早就在预料之内,到底他又不是我的直接属下,所以只是淡然一笑,将刚才我和杨镇、吕重见面所谈的事情又了一遍。
“这样重要的决定不是我所能担当的,我要立刻去请示宗尊,才能给圣帝答复。”季亦农动容道。
从和我对话开始,就一直是季亦农和我对答,辟守玄没有过一句话,但这时候终于被我发觉到季亦农答话前都是得到辟守玄的指示,也就是真正下决定的还是辟守玄。这老头竟然敢在我面前玩这种花样,当我是傻瓜吗!
“如果你真的不能做决定的话,而祝后又在附近,那最好在明晚你们三派四帮一会举行会议前,让祝后能赶来和我见个面。”我站起来道。话的内容好像是在对季亦农,不过凌厉的目光却一直望着辟守玄,让他这个阴癸派的元老高手也不能控制的汗流浃背。
当我走出厢房的同时,也戴回了面具,我没有对里面的两人出怎么联系我,因为以季亦农在南阳的势力,如果知道我的样子还找不到我住那里,那他是白混了。
回到客栈,我梳洗完毕后就睡了,因为我敢肯定只要祝玉妍在附近,收到消息后一定会立刻赶来南阳,我需要保持最好的状态和她谈判。要知道荆州一地,在南北分裂时就已经是南方政权必争之地,故有“南方之命,悬於荆州”之语,实乃南方盛衷之关键。
而南阳和冠军都是荆州北部的重要要塞,交通便利,地势险固,户口繁盛。阴癸派既然已经得到襄阳,只要再取得南阳或者冠军,将成犄角之势,互为呼应。就像飞马牧场和竟陵一样。
当然让阴癸派这样得偿所愿,我也是不安好心,因为如果真的能将朱桀消灭的话,无论我是否接受他的领地,那飞马牧场都要直接面对萧铣的攻击,但有季亦农这棋子就是另一回事,阴癸派是绝对不会放过这扩充势力的机会,正好让阴癸派和萧铣互相牵制,狗咬狗骨。
而这样做最大的好处就是阴癸派知道我的实力,祝玉妍更不会随便惹我。,另一方面,为了避免阴癸派的势力增大得过大,所以明天我和祝玉妍谈判的重点就在于南阳要维持现状,还是由三派四帮一会共同管制,而不能让阴癸派控制的阳兴会一家独大。
一晚过去,我没有外出而是留在房间中等待消息,顺便继续研究《御尽万法根源智经》,直到差不到午后的时分,门外终于响起了敲门声。
“门没有锁上,祝后请进。”我淡淡的道,虽然来人没有发出一点声息,而且更运功收敛全身『毛』孔,不让气息外泄,但我脑海中还是清晰的显现出祝玉妍的样子。
门开,脸垂重纱的祝玉妍如幽灵般闪了进来,在房中的桌子旁坐了下来。
“祝后看来对南阳是志在必得啊!”我微笑着为祝玉妍斟了一杯茶,才坐下道。
在原书中阴癸派就用激烈的手段帮助季亦农得到南阳的控制权,可惜最后却还是让朱桀渔人得利,不过也明祝玉妍肯定在行动前做了许多准备工作,她在南阳外甚至城内隐藏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我才会有信心在今天就能见到她。
“只不过不见了一段短时间,想不到你的境界又往前迈进了一步,变得更让人看不透,就如一口看不透的深潭一样。”祝玉妍平静的道,虽然隔着两层黑纱,但我还是感觉到她正用魔光『潮』盛的眼神紧盯着我。
“祝后过誉了。”我心中佩服,虽然祝玉妍的功力在现在的我看来不怎么样,但她的眼力和经验老到可不是我随便就能超越的。
“你没有必要谦虚,能轻易就将婠儿和师妃暄玩弄于鼓掌之中,这个世上除了你外,还没有任何人能做得到。不过你能这样如毫无止境似的不断进步,圣舍利和和氏璧起到很大的作用吧!”祝玉妍的淡淡道。
“既然祝后已经猜到,那我再否认也没有意思。”我微微一笑道。反正就算现在给祝玉妍知道这些事情也没有关系,难道她还会特意传出去,惹得我要找阴癸派算帐吗?
“圣舍利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东西,而且让你得到总其他人得到为好,起码你过不会和我们作对。”祝玉妍默然片晌,幽幽轻叹,自有一种惹人怜爱的味儿。如果我不是知道她是琬晶的外婆,可能还真会不顾她的年龄将她也收了。
“这是祝后的真心话吗?要知道我可是无论如何也要得到婠婠和清儿的,不要这样不会对贵派造成任何打击。”虽然对祝玉妍进来后不断题外话感到怪,但我却没有一点的不耐烦,反而兴致盎然的问道。
“如果婠婠和清儿真的月兑离我们,当然会对我们造成很严重的打击,因为她们是我们悉心栽培出来、准备继承和将我们阴癸派发扬光大的传人,但反正慈航静斋也一样,大不了再等多二十年再决胜负罢了。”祝玉妍好看的耸了耸香肩,若无其事的道。
但我却从祝玉妍的话中感觉到一丝无奈,而且不单是为了现在的情况,更隐隐猜到她是想起了二十年前东溟夫人突然出走,错过了碧秀心因为石之轩静功大幅减退,而趁机将慈航静斋打败的机会。
“其实你们这样不断纠缠下去,真的觉得很有意思吗?”我好道。
“看来虽然你对外间承认了自己圣门圣帝的身份,但其实打从心地还是没有将自己当成是圣门中人。不过也难怪你会这样,因为你是半途出家,不清楚自汉武以来,我们圣门就一直受尽排挤迫害,这情况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的改变,而代表佛门的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更是其中的中坚力量,你我们能他们和平相处吗?”祝玉妍摇头苦笑道。
“我明白了,到底还是思想、宗教和权力之争。”我叹了一口气道。
“你对了,所以相对于二十年一次的对决,我们现在更将重点放在争天下上,因为这样等若跟以慈航静斋为首的武林作正面交锋,那一方的人能占得上风,另一方就要找地方躲起来,变成外道。单在这点上来,如果你能得到师妃暄的话,那对慈航静斋威信造成的打击可我们大多了,因为师妃暄正是慈航静斋的代言人。”祝玉妍淡淡的道。
“这也是祝后一直任我为所欲为的最大原因吧!”我微笑着道。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却不是最重要的,到底我们圣门中还是以强者为尊,我们根本拿你没有办法,如果不是涉及到生死存亡的大事,当然还是得过且过为好。而当婠儿将你让她和师妃暄束手无策的事情出来后,我们更是下了最终的决定,无论如何也不会和你发生冲突,因为在世上只有你能真的做到覆亡我们阴癸派。到现在我亲身见到你,就更肯定这点了。”祝玉妍幽幽一叹道。
“也就是贵派其实一直有在考虑着是否应该对付我吗?”我苦笑道。同时想到边不负肯定是阴癸派内最主张要对付我的人,因为我曾经过绝对要杀掉他。
“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你要得到我们派内最出『色』的两个弟子,总不能让我们束手待毙吧!”祝玉妍淡然自若的道。
“我了解了,那我们现在是否应该回正事,好好商谈一下合作的事情,在不损害各自利益的情况下河水不犯井水呢?”我深吸一口气,道。
“你是不安好心才对,想要我们帮你顶住萧铣。”祝玉妍摇头轻晒道。她来这里见我之前,当然早已经从辟守玄和季亦农处知道所有的情况,而且商议好后才来和我谈判。
“大家是聪明人,有些事情就不用明了,而且祝后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吗?”我本来就不认为我那点心思能隐瞒得过祝玉妍,所以没有一点辩驳,只是淡淡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