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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外间的李姨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张戈躺在里屋床上听着她轻微的鼾声却睡意全无。
从二十二岁的大伙子一下字成为了个六岁的孩童这样的惊天巨变还没理出个头绪在家中又被那独眼的怪猫吓的不轻。张戈虽然是个典型的粗线条分子单细胞动物可这一串的遭遇也着实的让他体验了一下什么叫作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明天干脆和老爸、二叔都通个电话就实话实爱咋咋地。”张戈抱着被子下了这么一个决定。“不行不行如果在电话里告诉他们万一走漏了消息就麻烦大了。我可是知道未来十六年的历史啊。”张戈想起他看过的那些间谍电影在心里对那些远程通信工具的保密性打了一个大叉。
张戈越想越乱烦躁无习惯性的把手向枕头下模去却掏了个空。张戈先是一愣接着便是自嘲的一笑。张戈在临睡前一般是把香烟和火机放在枕头下面的这时却也习惯的向那里模去自然是模了个空。
抽烟的人在想抽支烟的时候越是找不到烟越是觉的心如猫抓心痒难耐。
张戈这会已经把那一大堆心事扔在了一边。从床上爬起来在抽屉里翻了一通却是一无所获。张戈想了一想却是觉的自己好笑在一年级孩子的抽屉里能翻出烟来概率之低堪想在酒吧里遇到一个处*女兼美女的三陪。
要翻就得去翻二叔这样资深烟鬼的家当。
既然目标有了那就干就干。
在这样的事上张戈历来是雷厉风行的实干家。想当年在大学一干烟友中享有烟草稽查大队的光荣称号。只怕你没烟却不怕你藏的深。
张戈胡乱披上件衣服往外屋伸头看了下李姨见她睡的正香便踮着脚尖模着黑走出了房门.
雨已经停了天还阴沉着在酝酿着下一场暴风骤雨。
二叔的房间就在对面的左厢房。一阵凉风吹过张戈把披着身上的衣服使劲裹了裹撸了把鼻子向前走去。
打开二叔的房门张戈熟门熟路的模到了卧室里。房间里的陈设极其简单一张木板床一个衣柜一张老式写字台桌边却是很暴户的摆着一把老板椅
张戈一进来卧室就直奔主题二叔的烟一般都是放在柜子里的拉开柜门一看赫然竟是两条555香烟。
张戈一阵得意的坏笑。自己记得果然不错二叔这时抽的还是卷烟不象后来成天叼个烟斗装福尔摩斯。
张戈找到了烟却还不停手接着又是一阵翻箱倒柜。
张戈一边翻来翻去一边在抓狂。若不是二叔换做旁人张戈这时一定早就破口大骂了——老烟鬼的屋里居然找不到火机!连根火柴也没有!做烟鬼都做的这么不专业。
张戈翻了半晌累的满身臭汗终于决定放弃了找火机的打算。掐着腰望着放在床上的两条555气急败坏的盘算起来。
厨房是被李姨临睡前锁上了想也不去用去想。大半夜的去哪找火呢?
古人类纯手工取火种到是有几下子张戈有心返祖一下可是就算是钻木取火也总得挑个晴天吧?雷击引火嘛老槐树倒是有次被雷劈了一下着了半夜的火但那还是六七年后的事呢。
此时的张戈活象一个抱着新娘入了洞房却现新娘这几天不太方便的倒霉蛋。
曾有一个烟鬼过烟民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五分钟后张戈便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一伟大论断。思来想去居然被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事不宜迟张戈三下五除二拆出一包烟放进口袋余下的依旧塞进柜子细水长流嘛。想了想又趴在地上拉出二叔床下的一根臂力器拿在手中划了两下感觉很是顺手裂开大嘴得意的一笑。关灯出了房门就直向正屋走去。
不错张戈打的就是正屋香案上两盏长明灯的主意。那两盏灯据也是祖上留下的古物一直放置在香案上为张家列祖列宗大撒光明劳动模范一样的默默奉献着光和热。
如今在张戈这个愣种的眼中那却分明是两只特大号的防风zppo火机!
张戈这个贼大胆现在满脑子都是555先前被怪猫吓的屁滚尿流的就仿佛是别人一样。还未进门张戈已经是心痒的按耐不住先从烟盒模出一根叼在了嘴巴上。
怪猫已经被我一棍吓唬跑了进去只是点根烟半分钟都不要。就是真遇上它了大不了再当头给它来上一棒子。张戈想到前番他棒打怪猫的威风胆气大大的一盛。脚下加紧几步到了门前想也不想一巴掌便推开了门闯了进去。
张戈进了屋子立刻就抡起臂力器摆了一个传统武术中的夜战八方藏刀式。腾出一只手拉开电灯飞快的四下看了看。
见屋里并没有那怪猫的踪迹张戈的虚荣心再一次得到了的满足。心里想道可见它真的是被我吓跑了困难象弹簧你弱它就强这话可真是至理名言一点不带哄人的……
张戈取了几支香在长明灯上点着后把嘴上的烟卷抵到了香火头上嘴里紧着吧嗒了几下。
片刻一阵烟雾伴着张戈舒服的喘息声蔓延升起。张戈这一口烟下肚只感觉通体舒泰飘飘欲仙醇和的香气让他有种极度放松的感觉。
但哲人教导我们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张戈刚刚吐出第一口烟就听得一句细悠悠的问话从空中飘了下来“家伙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
张戈浑身一紧僵硬的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上去就见一只碧绿欲滴的猫眼在房梁上紧紧盯着他。
一瞬间张戈便领悟了‘吸烟有害健康’这句话的真谛。进屋前的雄心壮志仿佛都随着方才吐出的那口烟消失的一干二净烟消云散了。
还不待张戈从惊诧中清醒过来就看这怪猫从房梁一跃而下轻盈的落在了屋门前。张戈这才意识到这怪猫是要准备关门打狗了。
见退路已断张戈反倒迅的冷静了下来。
虚晃一下手中的武器后退两步拿起地上一个蒲团当做盾牌挡在身前。那蒲团虽然不大但遮挡一个六岁孩子的身体倒也护的十分周全。
张戈这边叼着烟卷蹲着马步凝神待敌。就见那怪猫不战也不退。却在门口一趴脑袋搁在两只前爪上独眼依旧盯住张戈不放肚子里却出一阵阵呼噜声长尾不时的在身后摇动一下显的无的安逸。
怪猫不动张戈亦不动亦不敢动一人一猫便在香案之前大眼瞪独眼的对峙了起来。
过了半晌张戈在肚子里暗暗叫苦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这怪猫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拉开了一副打持久战的架势。再这么对峙下去别的还好可这蹲着马步的两条腿时间长了可受不了啊。
张戈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可早已把这怪猫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
怪猫就这么趴在门口突然开口道:“你二叔真没和你过我?。”
月复诽这怪猫正到了得意之处的张戈猛然听了这话却半天没有回过味来。上午怪猫便这样问不料现在居然又抛出来这个问题。
“真没提过你有帐你去和他算找我干什么。”张戈很干脆、很没义气的就把二叔给卖了。反正二叔会法术这怪猫也不见得多厉害多半二叔是不怕它的。张戈心想还是把这怪猫推给二叔稳妥些。完张戈紧张的注视着怪猫生怕它又狂。
怪猫叹息一声:“唉张家的子孙真是越来越不成气候了。一代不如一代一代不如一代啊….”口气神情就象一个家中出了不孝儿孙的孤寂老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