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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二叔未过门的媳妇,就是茅山宗云峰天师座下的关门弟子胭脂虎顾海棠。二叔在张家大院门前被人挟持走了,而顾海棠就是这些绑架者中的一员。错不了,这个绑架事件一定就是茅山宗的手笔。
“他娘的!茅山宗难道是抢亲?”余多忆先惊后喜,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了。通冥宗的掌教,居然被自己未来的媳妇抓走了。这事怎么,都有点别扭。
张戈翻了个大大白眼,没好气的道:“别胡扯,这事没这么简单。”
因着通冥宗和茅山宗的旧怨,二叔和顾海棠这一对自由恋爱的罗密欧朱丽悠的道:“这可没有办法,谁叫咱们现在干不过茅山宗呢。”
张戈利马就不言语了,叼着烟卷烟卷起了呆。是啊,要是自己现在有着老祖宗那般的神通,借茅山宗俩胆子,他也不敢上门抓人。
门房老槐看见自己主子吃了瘪。连忙笑呵呵的接腔道:“主子天纵才。要的我,您迟早就象清玄天师他老人家那么风光……”
张戈哼了一声。却是不吃这记马屁。还提清玄天师他老人家呢?自己这个老祖宗办事很不地道,考虑问题太片面!
面前照壁地阴龙,本就是护院的金牌镖师。结果,他老人家只是让阴龙在邪祟扰门才1ou1ou面。这下可好,来了一帮玄门修士在大门前横行无忌违法乱纪,阴龙却连个屁也不放。无量那个天尊,要这个大泥鳅有嘛用啊!
厢房里的张戈咬着烟嘴胡思乱想,屋外纷飞的雪片却是越下越紧了。
“红脸膛鹰钩鼻子……错不了的,领头的人一定是茅房宗地云震老道。这个老牛鼻子就是这副德行!”大和尚明空吧嗒着厚嘴唇,扭着脑袋向着张戈开腔道。
门房老槐毕恭毕敬的站在大和尚面前,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余帅哥把大和尚找来之后,刚一进屋,明空和尚就抓着老槐一通追问。细细查问之下,大和尚居然从老槐的描述中,辨出了这绑架事件的主谋。
已经被九爷上了身的张戈眉头紧锁,拍拍明空的肩膀叹着气道:“大和尚,就甭管他是云震还是地震了,他们肯定是冲着乌金玄铁来的。这趟得辛苦辛苦你了,赶快往茅山跑一趟,就我要用玄铁赎人。”
“赎人…”大和尚抓抓光溜溜的脑门,想了一想突然开口道:“老三,我咋就感觉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呢?”
屋里众人顿时就是一愣,一个个困惑的看向了明空。
“云震老道那句话的挺别扭。张浩山,没想到你还敢回来!这话有点味道不对啊。哎哎,都看着佛爷我干什么?我就顺口这么一,当不得真啊。”明空大和尚嘴里低低着,忽然见众人都在盯着着自己,大和尚急忙摆着手,连连声明自己这是随便猜测一下。
一双白白女敕女敕地胖手,摆地像是风中荷悠行走在曲曲折折的山路上,不大会的功夫,就见前方有着一座描色绘彩的三门石坊,石坊极有气势的横在山路上,左右护墙分别题写着第一福地、第八洞天。
就在这石坊之下,两个白衣道童手持拂尘分列左右。这便就是茅山宗的山门和看门道童了。
张戈急忙拉住余多忆,两人藏在一个拐角处,伸出了脑袋瞪大了眼睛看去。
远远走在前面的大和尚昂阔步,向着那两名道童走了过去。到了近前,明空和尚高诵一声佛号,和那两名道童交谈了几句。就见两名道童躬身还了一礼,其中一人便转身快步上山,回去通报师长了。
“嗨,茅山的杂毛都挺有派啊。赶明,我也在摩天岭、五行山上弄几个门房。”张戈伸着脖子,视线跟着那名报信的道童一路向上。
妖猫老九哼笑一声,慢悠悠的道:“以前茅山宗这还有派呢。以前这石坊是由三十六尊护山门神把守。哼哼,不过后来被德显天师全部打散架了。”
九爷这样的怀旧言语,张戈也不知道听了有多少,早已经是麻木到了极致。当下,张戈只是耸耸肩膀,眼睛却是看向立在石坊前的大和尚。一向没个正形的明空和尚,这时双手合十肃然而立,真有几分得道高僧的气派。
还好还好。看来向来嚣张的明空和尚为了促成此事,此时也是刻意收敛了言行。只要他不捅漏子,这事九成九能成。毕竟,乌金玄铁对于茅山宗是救命的玩意啊!
想到这里,张戈心里不由得宽慰了几分。
时近黄昏,天色越的昏暗阴沉起来。一片黑压压的云团翻腾滚涌而来,忽地一阵寒风吹过,山中的草木呼啦啦一阵响动,片片雪花居然飘飘忽忽的从天而降。
这福地洞天的茅山,也是躲不过天地的变化。
“三哥,这儿也下雪了。”余多忆伸手接着雪花,笑嘻嘻的看着这山中的飞雪。
张戈皱着眉头,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眼睛却还是紧紧的盯着那座石坊,一种异样的感觉正悄悄的浮上了张戈的心头。
那个上山报信的道童已经去了很久,可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回来呢?
不好意思哦,改稿忘了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