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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让人头疼的,莫过于不可知的未来。
结束了昆仑山一日游的张家爷们,便是有着如此的感慨。
事实证明,张天师的推论是完全正确的。从今天茅山、混元两家的对阵的斗法来看,一水的全是放水假打,半点的参考价值也没有,硬是把张家爷俩弄了个没脾气。两人一脑门子官司,坐在饭桌前大声宣泄着不满。
“这不是明摆着糊弄人嘛?我呸!下一轮我应该是对上混元宗的门人了吧,嘿嘿,老子非再抽死他一个不可!弄虚作假的统统不得好死!”张天师捏着筷子,嗓门都快拔到天上去了。
“这些混账玩意,搞得也太不像话了!孙真人你,他们这样还是修道中人的样子嘛?他们就不怕被天下同道耻笑嘛!”张二爷倒是张戈多些心眼,一面破口大骂,一面和同盟军交流起了意见。
若是有外人在场,想背后闲话牢骚,最稳妥的办法还是拉着这外人一同下水。闲话一起,牢骚一起,这样才不怕被人反水告密。老于世故的张二爷,虽然是气得满脸通红,但心智却是丝毫不乱的。
念竹真人苦笑一声,皱着眉头道:“浩山天师、浩峰道长,他们这样乱来也的确是太过分了。唉,天下同道都看得清清楚楚,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两位就消消气吧。”
张浩山拿着一块馒头翻来覆去的在手里摩挲,眼睛看着张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神情有些黯然道:“也怪我啊,当初听了大和尚的话就好了,免得现在受他们挤兑。不了,吃饭吃饭,大家先吃饭。”
正与余帅哥一唱一和,大骂兔爷和老白毛的张戈利马就闭上了嘴,全神贯注的提着筷子风卷残云起来。自家二叔的话带有几分自责的意味。这让张戈的心里很是有些唏嘘。
二叔他本是想打个翻身仗,向天下玄门昭告通冥宗又回来了。但好事多磨。偏偏就遇到这么多麻烦。二叔心里如今也必定很不是滋味,从大局上来,自己是一定要在斗法大会上撑下去,但从二叔这几天地话里来看,他还是担心自己这个两房独苗,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那些杂毛实在是用心险恶,可恶到了极点。阴山每十年灭一家宗派实在效率太低下了。统统一股脑把他们给宰了才好呢!
张天师心里着狠,但却是安安静静的端着饭碗,面上丝毫也不流1ou。餐桌边地众人也俱是默不作声,一时间暖洋洋的温泉石洞中,气氛竟是有些冷清。
过了一晌,丫头蓝燕放下筷子笑着向众人点了点头,便起身离座走到石洞一侧。丫头在柴草堆里抽了一根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逗引着染了一身黑毛的白狗糖糖。白狗追着树枝笨拙的左扑右扑,像是一个圆圆的皮球在跳来跳去。蓝丫头含混不清的笑着,显得开心之极。
白狗气急败坏的叫声,蓝丫头开心之极地大笑,在洞壁上激荡开来。寂静一片的温泉石洞,忽然便变得有了些生气。
丹霞宗的几个女弟子嬉笑着为白狗加起了油。余帅哥乐呵呵跑了过去。拿着一块鸡翅去凑热闹。面孔绷得紧邦邦的张二爷,也抬头饶有兴趣的看着蓝丫头玩耍。
看到气氛活跃了起来,蓝丫头反倒丢下了树枝,自己跑到一个角落捧着书本起了呆。
这丫头,真是精明到了骨头眼里了。乐呵呵看了半晌张戈放下饭碗,在心里大大的赞了一声。她这么一闹腾,洞里就有了点热乎的味道,实在是不服不行啊。
像这种调节气氛的活计,可也不是人人都行。整天大义凛然地愤青丫头,打死她也是没有这般眼力劲的。
感慨了一番之后。张戈向着张二爷和念竹真人打了个招呼。披上一件大衣便独自走出了温泉石洞。
张天师晚饭过后出门遛弯,一是为了过过烟瘾。二便是为了听取洞外岗哨的汇报。自从来到昆仑山之后,安全保卫工作便被张戈当作了头等大事来抓。临行前明空和尚一席话,张天师可是片刻也不敢忘怀的。
洞外此时夜色深沉,天空中不见半点月辉星光。
四下里俱是一片压抑的黑色,只是朦朦胧胧能看到周遭山林巨大的阴影。冰凉地山风在林中山间横冲直撞,激起一阵阵海潮般的声响,又像是千军万马在呐喊冲锋。
“好家伙,还真够冷的。”张戈嘀咕了一声,使劲裹了裹身上的大衣,
洞外的树林中响起一阵枝着眼珠好的看个没完。
见那个妖气冲天的夜叉和这羞答答的玉兔居然举止十分暧昧。蓝丫头不禁是大为好。抬起头看着张戈,投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这个啊。人家是涉外婚姻。”张戈大笑着调侃了一句,转身向着夜叉飞一摆手,将他招呼到了近前,张戈急切的低声问道:“怎么样,找到那帮妖鸟了吗?”
飞天夜叉一扬双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开口道:“上师,我把方圆近百里地地方都查看到了,并没有看到什么鸟啊雀啊地。”
近百里的范围里都没有…张戈迟疑了一下,这才道:“那这样吧,你把范围扩大一倍,仔细找找看。这里草深林密,又到处都是洞穴山谷,你千万要细致一些。”
做出这个扩大搜索范围地决定,对于即将面临恶战的张天师来,很是需要一些魄力的。
通冥宗的诸多护法之中,只有飞天夜叉是唯一的飞行兵种。搜索的范围扩大一倍,那就意味着,张戈将不能随时候得到空中支援。再遇到象今天这样险局,那倒真是麻烦的很了。
听了上师的最新指示,飞天夜叉点了点头,当即表示一定认真负责的完成工作。睡觉去了。”
话一完,张戈转过身来,这时却看到蓝丫头正趴在地上,笑眯眯的看着百草仙玉兔。害羞的玉兔倒也不怕她,红红的眼珠向着蓝丫头看个不停。这一人一兔对上了眼,竟好像是十分投缘。
再怎么天才的儿童,她毕竟还是个儿童啊。张戈低低笑了一声,大大咧咧的道:“丫头,该回去睡觉了啊,别玩了。”
蓝丫头点了点头,心的将手里的一把葵花瓜子放到玉兔面前,这才恋恋不舍的站起了身子。
“拉倒吧你,谁家的兔子会嗑瓜子啊?”看到号称博古通今的天才1ou了怯,张天师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抱起蓝丫头扛在肩膀上,迈开大步就向着洞里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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