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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门总坛位于河南淮阳行程约有千里。
竺法护自觉帮不上忙而且又急着翻译那本神秘的经书于是先回去了。
山伯取出聂承远的肉身化成老僧的样子跟着法显徒步赶往淮阳。
英台则化成一只寸许大的蝴蝶驻足在山伯肩上。
此时正是寒冬腊月红日初升行在山野林间不时可以瞧见野生的腊梅。
法显一面呼吸新鲜的空气一面笑道:“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上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山伯赞道:“大师好心境!”
法显回头望他一眼忍不住啧啧称:“两位未经修炼而能徜徉于世不惧狂风不怕骤雨不畏烈日当头端的是人间迹!”着伸手『模』了『模』山伯身上的蝶衣点点头道:“看来是这件衣服的缘故了。”
山伯道:“是啊幸亏有这件蝶衣否则魂魄早就散了。”
法显道:“大千世界无不有。你们失去肉身还能继续修炼真是可喜可贺!”
英台问道:“大师请恕弟子愚钝‘修炼’究竟有什么意义?当世之人为何都要修炼?”
法显微笑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作为任何一种生灵如果不想彻底消亡都必须努力提高自己使自己具备更高更强的能力这就是‘修炼’。譬如书生要努力读书工匠要提高技艺医者要实习医术这都是修炼。”
英台难得有机会向当世神僧请教心中兴奋笑道:“大师我问的是修仙之道不是普通的修炼。”
法显道:“修仙是修炼的极致。无论哪种修炼到了最高境界都有可能获得极大的自由甚至突破生死翱翔于天地之间那就是修仙、修神、修佛、修魔。”
英台忽然心中一动:“这么如果能凭着巧的构思获得极高的能力那也算修仙了?”
法显答道:“从广义上是不错的。如武林中有个唤作‘天机门’的门派就能设计出不少古怪的玩意并且凭借那些东西纵横江湖。”
英台叫道:“还真有天机门啊?昨夜有个老妖天机门是‘圣门’的一支我还以为他在信口胡。”
法显眉头一皱:“这消息很有价值。天机门名声还不错没想到却是魔门分支。看来像这样隐匿下来的魔门分支还有不少日后正邪对决的时候不定是个麻烦。”
山伯怪自己竟然在一夕之间听到那么多门派的名字禁不住问道:“大师世上究竟有多少门派?”
法显答道:“知名的不下百家不知名的就更多了。三山五岳五湖四海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九十六净土一百零八魔窟究竟隐藏着多少修真人士没有人能得清。除此之外还有数不清的飞禽走兽、山精木灵、魑魅魍魉。”
英台很是不解问道:“为何飞禽走兽也能像人一样修炼?”
法显侃侃而谈道:“万物有灵。所有的灵魂一开始被造出来的时候都是人人在六道轮回之中居于中等偏上的地位其上有神仙、修罗其下有牲畜、饿鬼。作为一个普通的人如果勤加修炼可以升为神仙如果自甘堕落可以进入地狱。飞禽走兽虽属于牲畜道但从灵魂的本质上跟人是相通的不同的只是所处的境界和修行的方式。它们如果勤加修炼可以转生人类也可以成为山精木灵甚至可能机缘凑巧一步登天;如果弄不好也可以堕入地狱成为饿鬼甚至走入魂魄消亡的终结。”
山伯想了想觉得乔三娘、柳四娘大概都属于山精木灵之类了。
英台又问道:“师傅什么是妖?什么是魔?既然都是修真为何有神仙妖魔之分?”
法显宣了声佛号双目放出神光缓缓道:“修真修的是心和力两者缺一不可。如果忽视修心一味追求力量为了获得凡的能力不惜巧取豪夺甚至杀人越货那就是妖魔的行径。他们修炼的度虽然快但是天劫也多而且即使炼成了也难以持久往往如昙花一现很快就凋谢了。至于妖、魔之分则在于境界之不同从山精木灵修成的属于妖从人类修成的属于魔从魂魄修成的则是魑魅魍魉。”
山伯『插』言道:“像我们身着蝶衣而修仙那又算做什么?”
法显为之一怔想了想道:“你们是直接从肉身月兑出来的魂魄俱全属于灵体不过山精木灵要高出一大截修炼起来相对容易得多。”
英台娇笑道:“师傅既然修炼的方法那么多您看梁兄修什么最快?是仙家还是佛家好呢?”她自己有了灵体化蝶**已经不想要别的了因而想帮山伯问问。
法显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对山伯道:“让我仔细看看你的心『性』、资质。”着伸手『模』向山伯的顶门。
山伯站着不动任他施法心想:“我现在用的是聂承远的肉身你若是『模』得出倒怪了”。
法显一面用心『模』索一面闭目凝思过了很久才睁开眼睛瞪着山伯呆看了半晌深深叹一口气:“我不知道什么好了。修佛之难难于上青天你还是不要修佛了去试试修仙吧。”
英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着问道:“师傅梁兄不能修佛?没有弄错吧?他聪明好学与人为善这样的人不能修佛还有什么人能修?”
山伯也很怪连忙躬身施了一礼道:“请大师明言其中的原委。”
法显连连摇头:“不得。若然出便违天条我辛苦多年的修行就损失一多半。你也不用急其中的原因将来总会知道的。”
山伯听得呆住了:“天呐是谁剥夺了我修佛的资格?”
法显看着他无失望的表情又叹一口气同时从怀中抽出一本厚厚的经书道:“你不是不能修佛而是限于某些原因进境极慢。或许等你将这本经书读过百万遍之后才可以将其中的困难克服吧。”
山伯接过经书只见封皮上写了“大般涅磐经”几个字略微一翻足有数百页不禁苦着脸道:“这么厚的书一天只能读两三遍需要多少年才能读够百万遍?看来修佛之路真的断了。”
法显安慰他道:“不要灰心有空就多念两遍念一遍有一遍的好处日久天长不定也能成功。”
山伯难过地收起经书心中怎么也想不通:“老天我究竟做了什么孽?需要你如此惩罚我?”
如果不是有法显领着山伯恐怕找上十年也找不到五行门总坛的位置。因为那里既没有名山大川也没有洞天福地只有一个人口不过十万宽广不过五里的县城。
县城西北角有一个宽敞的大院院内靠墙根摆了张宽大的太师椅此刻正有一个年约五旬、身着长衫的儒士手捧书卷躺在椅内看书。
那人便是五行门门主邹凡。
据邹凡本来是个落第的秀才弱冠之年父母就死了其后便一直三餐不济穷困潦倒。没想到他三十五岁时忽然交了好运竟然被上一代的五行门主收为入室弟子收他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姓邹而且对邹衍的五德终始论有些研究。而邹衍正是五行门的祖师。
此时正是中午时分太阳暖融融地照着墙根又没有风正是难得的享受之所。
邹凡一面沐浴着暖暖的阳光一面摇头晃脑地朗读:“凡帝王者之将兴也天必先见样乎于民。黄帝之时天先见大蝼土气胜故其『色』尚黄其事则土。及禹之时天先见草木秋冬不杀木气胜故其『色』尚青其事则木。及汤之时天先见金刃生于水金气胜故其『色』尚白其事则金。及文王之时天先见火赤乌衔丹书集于周社火气胜故其『色』尚赤其事则火……”
正读到得意之处耳边忽然传来一声“阿弥陀佛”紧接着是敲击木鱼的声音显然是有僧人化缘来了。于是他合上书本转头吩咐:“邹风拿两个馒头给他。”
一个年轻人答应着去了。
时候不大年轻人回报:“门主和尚不肯去要见这里的主人。”
邹凡皱眉道:“再拿点碎银子给他让他去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想见外人。”
年轻人匆匆跑出去然后又匆匆赶回来手里拿了串硕大的佛珠叫道:“门主那人还是不肯走!”
邹凡很是不耐道:“馒头银子都不满意他到底想要什么?”话未完抬眼看见那串佛珠当即惊得“噌”的一声跳起来:“你……你拿的是什么?”
“是门外老和尚给我的让我拿给您看……”
邹凡一把抓住佛珠飞步冲了出去。
刚出大门便见当世三大神僧之一的法显伴着一个老僧站在门外他心中诧异禁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叫道:“法显大师数十年不见哪阵香风把您吹到这里来了?”
法显双掌合十笑道:“幸喜施主还认得贫僧否则贫僧只好跑路了。”
邹凡讪讪地笑道:“看您的!您老乃是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敝派没少得到您的照顾。快请入内奉茶。”
山伯跟着法显入内坐定随即有童子端上茶来。
邹凡亲自给客人倒茶恭恭敬敬地道:“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大师。想起十年前那次‘左道门’大会上本人接任掌门不久准备得十分仓促若无您老在台上照拂本派哪能挤进三甲之内?就连天机门还排在我们后面呢!”
法显微微一笑道:“施主如此倒显得贫僧作裁判执法不公一般。老实贵派的门遁甲、机关之学也算是武林一绝。岂能轻易便遭埋没?”
邹凡转头望向山伯问道:“请问这位大师如何称呼?”
山伯略显犹豫不知该如何回答。如果照实吧只怕会走漏聂承远化身佛影的秘密;如果不实又恐对不住面前之人。
法显见了忙打圆场:“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维摩大师聂承远的兄弟名叫聂承光。”
邹凡闻言双目放光道:“幸会幸会!人维摩大师聂承远乃是不可多得的高僧再过十年便可进入佛门十大高手的行列。聂家一门竟然出了两位大师真是可喜可贺。”
山伯口中喏喏不知什么好心中却想:“身为神僧也打诳语不怕下阿鼻地狱?”
法显神态轻松显然到了心中有佛无执无相的地步并未将一句两句善意的谎言放在心上。
邹凡举杯示意两人用茶笑道:“不知神僧到此有何指教?”
法显手模念珠道:“三五年内又有一场左道大会却不知五行门准备得怎么样了?”
邹凡坐直了身子答道:“若然单论门阵法本门胜算较大。若再加上别的综合起来就不好了。不过只要本门能拿下一项桂冠我就心满意足了。”
法显笑道:“贫僧知道一处地方阵法极其复杂却不知施主敢不敢闯?”
邹凡听了精神大振一下子站起身来急着问道:“是不是准备进袭魔教?先攻幻神殿还是宁幽宫?”
法显缓缓摇头:“都不是。那是一个神秘的所在机关重重有人陷进去出不来。我们是去救人的。”
邹凡松了口气道:“阵法我倒不怕就怕里面藏着蛟龙猛兽!要是有您老陪着当然没有问题!您先大阵究竟在哪儿?只要位于中土地界我都不怕。要是位于西域、南疆机关之学则有些不同那就不好了。”
听他这么山伯心中生出莫大的希望于是起身代法显答道:“大阵位置在清道源九龙墟传那里是禹帝的衣冠冢。”
邹凡听了如受雷击整个人一下子变蔫了老老实实坐了回去。
山伯心头一沉:“怎么你以前试过?破不了?”
邹凡摇摇头抬头望向窗外停了半晌才出三个字:“不敢去。”
由于是初次见面山伯不敢细问其中的原因只好转头望着法显。
法显似乎有些明白猜测道:“你是怕被世人唾骂?你是盗墓贼?”
邹凡又摇头这次的话更少只有一个字:“否。”完继续呆呆地望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山伯沿着他的目光看去却又看不到任何东西禁不住心中纳闷。
法显也不再话只是静静地等邹凡开口。
大约过了盏茶工夫邹凡忽然站了起来轻声道:“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去了你们就明白了。”着迈步向外走去。
邹凡低着头往前走领着两人出了城门一路往北行去。
行不过两三里便见一座高达十余丈的陵墓掩映在苍松翠柏之中。墓前有一个巨型青石墓碑上书“太昊伏羲氏之陵”。
山伯见了不觉心动没想到自己到了太昊陵这可是受人景仰的风水宝地啊!
邹凡转到石碑背后手『模』碑文感叹不已道:“大师请过来看。”
山伯和法显走近前去仔细辨认上面的字迹。
石碑上刻了不少字或许因为年代久远有些已经模糊了不过仔细辨认还可以认出:“帝者天下之所适;王者天下之所往。帝者天号王者人称;皇者煌煌也天人之总美大之称也。天有五帝以立名人有三皇以正度。昔盘古开天辟地三皇治世五帝定**成身退去而有陵。帝陵者王者之寝也受万民之朝拜散王者之余风佑华夏之昌盛启天下之大同。”
读完之后山伯若有所思:“王者之风天下大同这便是古圣先贤的理想了。”
法显略一沉思点头道:“贫僧明白了。帝陵重地不容打搅所以邹施主不肯破阵这也是人之常情。”着转头看了山伯一眼神态略显无奈。
邹凡却摇了摇头辩解道:“敝派祖师早有遗训不入帝陵并非仅仅出于尊重也非由于阵法复杂的缘故而是因为墓内充斥着极强的王者之风非宅心仁厚之人入者即狂!更兼有神灵相护唯德佩天地之人受邀方可进入!在下虽没行过大恶却也算不得宅心仁厚。我是不成的。”
山伯道:“什么王者之风?不过是夸张罢了。难道真有此事?”
邹凡抬手一指陵墓上方道:“你看墓顶那些人在做什么?”
山伯沿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墓顶平台上正有五六人盘膝坐地五心向天双手抱于胸前看样子似乎在练呼吸吐纳的功夫。
邹凡神『色』庄重地道:“那些人确实在修炼为的是吸收王者之风。太昊陵内王者之风太强了入者非死即狂。然而陵外散逸的王者之风却能助人修炼尤其适合于胆怕事、心虚胆怯之人。”
山伯觉得难以置信叹道:“尧舜已远王风犹存;孔孟已逝何来大德?现如今还有谁能称得上‘德佩天地’?”到这里他忽然转头望向法显惊喜地道:“大师历尽艰辛远赴西域译经度世受人景仰自然算是大德高僧。您老或许可以进入陵墓。”
法显用力摇头:“贫僧还差得远纵有微德何能达到‘德佩天地’的地步?况且贫僧乃出家之人不懂得什么是王者之风。更不可能受到神灵的邀请。”
山伯低头想到:“如果有王者之风我与英台为何能够进入禹帝之陵?难道我们到了‘德佩天地’的地步?”
法显见他低着头以为他心中难过于是忙从旁劝解:“莫急或许还有别的法子。”
山伯抬头望着他道:“一饮一酌莫非前定。既然如此我看这件事就算了。”
邹凡眼见两人不远千里来找自己结果自己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心中觉得过意不去于是背过身去不停地『模』着青石上的碑文。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转过身来道:“我知道距此百里有一片竹林林内聚集了不少的文人雅士其中有个人名叫向秀。据向秀此人德高望重名震天下更兼精通阵法或许你们可以找他帮忙。”
法显尚未话却听山伯抢着道:“我看还是算了去了也是碰钉子。文人雅士向来循规蹈矩见了帝王朝拜还来不及哪敢惊扰五帝之陵?”
邹凡笑道:“那人狂放不羁百无禁忌没有什么他不敢做的。”
山伯还待再却听法显道:“反正距离不远贫僧决定去走一遭。”
邹凡又道:“那里的路不太好走。特别是进入竹林的通道有些古怪。在下陪大师去。”
法显刚想婉拒忽然看见一个容貌极美的白衣少女从远处脚不沾尘走过来。
山伯和邹凡也看见了两人都觉得诧异。因为那少女穿着不俗应该出自大户人家或者出自官宦之族像这样的富家千金一般都守在家里很少有像她这样孤身一人出游郊外的。尤其她又生得如此美丽。
少女看三人怔怔地望着自己不禁嘻嘻一笑道:“大和尚听太昊陵附近有座蓍草园请问究竟在何处?”
山伯和法显都答不出只好转头望向邹凡。
邹凡向着陵后一指:“就在那边离此五十丈!”
少女柔声道了声“谢”然后莲步轻移向陵后走去。她走得很快衣袖飘过带起一股浓郁的香气。
法显用力吸了两下鼻子忽然之间面『色』微变低声道:“我们跟过去看看什么是蓍草。”
声音虽低还是传入少女耳中。只见她回头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更加盛了。
山伯看得心跳不已当即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心道:“法显神僧怎能做这种事莫非他忽然动了凡心不成?”
邹凡则在呆呆地看着觉得那少女的笑容虽然单纯却有极大的吸引力。
三人跟在少女之后绕过太昊陵便看到蓍草园。
那是一个方圆八十步的花圃里面长满了一人高的蓍草叶呈长线状披针形篦状羽裂裂片边缘有锐锯齿。虽是冬天尚自开满了白花。
少女旁若无人地跳入花圃中挨个儿去数蓍草的茎数。
法显面『色』冷峻目光紧盯着少女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邹凡看着少女脚步轻盈地在花丛中穿来绕去心中感到怪:“她数那蓍草的茎数干什么?”
山伯却明白她这么做的原因。因为根据史书记载:“伏羲用蓍草画卦。”《史记.龟策列传》曰“王者决定诸疑参以下筮断以蓍龟”。《博物志》“蓍千岁而三百茎故知吉凶”。看来少女是想找一株过三百茎的蓍草用来占卜了。
英台一直在山伯肩上静静地立着此时忽然想起“勤采万花之『露』炼精化气成神的化蝶**”来记得蓍草之花便属于仅次于五大花的百种名花之一。这可不能当面错过!
于是她急忙展翅飞入花丛忙着采集花『露』。
那少女数了一株又一株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口中忽然出一声娇笑:“我找到了!”然后稍一用力将那株蓍草连根拔了起来。随即手提蓍草向着众人晃了晃转身便想离去。
刚行两步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女施主慢行。”
少女转身对着法显面『色』变得有些不善嗔怒道:“大和尚有什么事?”
法显面『色』冷峻地道:“女施主煞气甚重理当避入深山大泽潜修不该到这里来。”
少女心中一惊明白眼前的和尚绝非等闲之辈更非不守清规的狂蜂浪蝶于是急忙换了付笑脸道:“禅师过滤了。女子宅心仁厚从不伤害弱者。”完急匆匆又待逃走。
法显提高了声音道:“且慢!既然来了就请听我诵一篇经文再走!”
少女花容失『色』似乎很怕听法显诵经急切之间忽然取出一块令牌叫道:“禅师您是否认得这个?”
法显双目圆睁:“医仙令!原来到了你的手里!”
少女勉强笑道:“请禅师莫要为难女子。大恩大德容后报答。”着转身离去。
法显呆呆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