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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公孙续带着四十多骑兵日夜兼程,所经村镇均不敢停留,数日后回到昌黎郡城,可谓狼狈之极。见到公孙越等人时,垂头丧气。许久后,在公孙夫人逼迫下,才将此番白狼谷之行了一遍。此时,他对郑羽心中怨恨无,想句狠话,却半天都不出一个字来。
公孙越和邱武等人见之,只好无奈摇头叹息。
“续儿,今后不许再乱来了,此番能保住性命就是万幸,其他倒也无所谓,若续儿有任何闪失,如何对得起兄长?对得起公孙家?”公孙越耐着性子劝,但他也知面对公孙续,了等于白,心中不由感叹:“虎父生犬子!”
公孙夫人抱住公孙续痛哭,接着又检查他全身,发现没受伤才放下心来。接着认真交代:“续儿乖,今后不许离开娘一步,郑羽就让你父亲去对付吧,你不是他对手。”
公孙续却咬牙切齿的“哼”了一声,转过身不话了。
公孙越摇摇头:“现在对付郑羽不是时机,再,他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从郑羽斩杀胡可开始,我就知道郑啸云不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的,事实证明想对付郑啸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续儿今后不许乱来,若不是看在你父面子上,你此番必无命回来!”
完,唉声叹气,想到最初与郑羽的融洽关系,公孙瓒原是要招募郑羽的,却被公孙续给破坏掉,现在都反目成仇了,脸上不由露出惋惜神情,接着与邱武走了出去。
此战,公孙续几乎等于是全军覆没,还险些丧了性命,可谓是凶险至极。公孙续屁话没,回到后院休息,公孙夫人连忙跟了进去。出到外屋的公孙越和邱武两人则满脸肃穆,心中都在担心不已。
“我等必须打醒精神,加强防备,哼,续儿是越来越过分了,如此谋害啸云,他必不甘休!公孙度这是害我公孙家呀。此时我兵力缺乏,防备极弱,若郑羽乘势攻来,我该如何?”
公孙越脸上严肃,满是担忧之色,他对郑羽的性格极为了解,知道双方这仇怨是越结越深了,再无挽回余地,不由连声叹气。
邱武思索一阵后,认真:“或许啸云不会因此攻来,此番他若要杀续儿,续儿就是十条命都回不来了。听续儿,白狼谷遭遇火攻,连人影都没见着,接着白沙河被啸云半渡而击,且是河两岸都有其部队,估计啸云只是想要将续儿吓走,不会乘势来攻昌黎的,可惜了五千将士就此丧生,真是冤哉。”
听邱武如此,公孙越心中略有宽解,可毕竟昌黎内部空虚,故而对邱武:“先生还需代表公孙家前往辽东一趟,找公孙度商量些事。一则对续儿之事表示感谢,二则今后可与之联合,必要时可请公孙度派兵前来支援我,哼,惹上啸云将是后患无穷了。”
邱武应声而去,公孙越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陷入思考中。
且,在白沙河岸边的郑羽等人,此时正在打扫战场。在公孙续落荒而逃后,他就下令在河边支起帐篷宿营,等待阎柔前来会合。
夜幕降临,左兰拉着郑羽来到河边,雷豹等人则在四周警戒着。
“相公,兰儿好开心呢。此战我损失极,且将公孙续所部几乎全歼。若不是顾忌公孙瓒,必让公孙续死于此处,哼,敢与我家相公为敌者,必不得好死!”
这话时,她娇媚得就像是陷入情中的美娇娘,娇痴不已。完话,此前卷在郑羽怀抱中的左兰,转过身抱住他脖子主动亲吻起来,用脸颊、身体与他厮磨,竟是动情无。
两人在这河边草地上缠绵,没再回营帐中。天亮时分,他们都被对岸远处传来的声响吵醒,不久,就见远处出现大队骑兵。“相公,阎柔他们到了!”
郑羽一宿未睡,左兰却在他怀中睡得香甜。凌晨时分天有些冷,但怀中左兰身子却是温温的,如一个暖壶般,并未让郑羽感觉丝毫寒意。她的身子真是个宝,竟是冬暖夏凉了。
见左兰张口话,郑羽连忙睁开微闭的双眼看着对岸。不久,就见大队骑兵来到河岸边,冲着这方挥舞双手欢呼呢。郑羽大喜,将左兰扶起,他也站起身,兴奋的:“我们去迎接阎柔等人!”完,牵着左兰手向营帐方向大步走去。
阎柔渡过河,来到郑羽身前拜倒在地,口中大声:“大人,阎柔没能及时赶到白沙河,请大人责罚!”
郑羽连忙将他扶起,开心的:“罚啥?你有功呢。对了,看你满身狼狈样,是否被烧伤了?都成黑人了。”此时的阎柔蓬头垢面,脸上、身上都是草木灰,真像是个黑鬼。
阎柔呵呵笑着,憨厚的:“没受伤,穿过白狼谷时,天上飘着都是黑烟和黑灰,全军都成黑人了。”
三军汇合后,郑羽开始东行,三日后抵达柳城郊外。乌桓各大人、酋长等出城迎接。郑羽让部队先在城外驻扎,他带着金枪十八卫驰马向城门驶去。
柳城虽是乌桓都城,但城墙高厚、城门的巍峨都无法与蓟城相。此前,乌桓算是游牧民族,逐草而居,此番族人约一半进入幽州各郡居住,另一半则在这边缘地区,人数约数十万人。
城门口聚集约百多人,其中有丘力居兄弟乌达和楼山,中间一辆马车,车内是王后宋姬,名玉儿。她怀中抱着年仅三岁多的儿子楼班。从子蹋顿年约十六岁,此时立于马车旁护卫着宋姬。
见郑羽、左兰带着十八卫前来,乌达和楼山连忙迎了上去。
“欢迎都督大人前来柳城!”乌达朗声,他是个中等汉子,年纪近四十岁,容貌有塞外人的粗犷,与丘力居有五分像。接着,他又为郑羽引见楼山、宋姬、楼班和蹋顿等人。
郑羽见众人或披麻戴孝,或一身缟素,心中明白丘力居终究是死了。他见那宋姬,却是美丽之极,身材高挑,瓜子脸,皮肤白皙女敕滑,体态妖娆,竟是绝代尤物。心,丘力居真有眼光,竟找个如此美丽女子当王后,只要是抱上一抱,定是舒爽无。
这宋姬的皮肤过于白皙,与周边乌桓人的皮肤黝黑粗糙完全不同。见她虽是披麻戴孝,脸上却无多少悲容,心中也就明白了大概。知她肯定是个汉女,估计又是被丘力居从中原掳掠而来的。
宋姬下了马车,对郑羽行礼,轻声:“宋姬玉儿见过大人!”她的声音甜腻,柔软,十分好听。接着,宋姬又带着楼班、蹋顿跪拜于地上。郑羽连忙行礼,其实,他是蓟城都督,而丘力居只是个大人,算是他治下,故而,坦然受了宋姬的大礼。
宋姬抬起头:“大人,丘力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