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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认识你,蒙特克拉克先生,为了方便工作,我还是称呼你恶魔稳妥点,你也可以称呼我的外号干酪。”“燕子”组的罗尼布鲁斯热情地和蒙特握了握手,又向蒙特介绍了一下“燕子”组的另外三个人,分别是狐狸、雪人和山鹰。蒙特也向燕子组介绍了一下枪手敢死队的各个队员。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先返回营地后再详谈。”在互相认识后,干酪提议大家先返回燕子组在维莫克镇外10公里处的营地。蒙特也点头同意,于是大家便集合在一起,组成两路纵队,在干酪的带路下,沿着道路向维莫克镇所在的方向滑行而去。双方汇合后,敢死队的人数上升到12人,由于大家都身穿德**装,从远处看还真是一支德军巡逻分队。
本来挪威就是人口较少的国家,再加上暴风雪刚过,远离城镇的山区道路上几乎看不到人,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太大的阻碍,大概花了一个多时,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敢死队便顺利到达了营地。营地设立在维莫克镇外的山林中的一个山洞里。不要以为在城镇旁的山就容易攀登,这可是一座海拔在1300米左右的山岭。营地的山洞处于山林的深处,洞口附近做了巧妙的伪装,就算走到近处也不易发现。
如果不是“燕子”组的成员在前面带队,在冰雪世界中要想找到这个秘密的山洞谈何容易。山洞口被藤蔓密密麻麻地遮盖着,又蒙上了冰雪,地面上和山石上没有任何明显的标记,直到干酪等人拨开藤蔓搬开一快山石后,才『露』出了山洞的入口。
当初为了把这个营地建立起来,“燕子”组空降到这里后,4人差不多用了整整两天时间才把飞机投下的散落在各处雪地里的装备找齐,他们白天每人要拖运54公斤重的装备,而且要在同一条山间路往返三次;夜里只能冒着零度以下的严寒,在雪洞里睡一会儿;每人每天的配给口粮只是一片干『女乃』酪、1撮磨碎的燕麦粉和4块饼干。千辛万苦建立起这个营地,为的就是要探明维莫克化工厂的具体情况和为后续的袭击破坏队伍提供接应。但去年42年11月左右,英军由一个加强排的空降兵实施的一次袭击,出现了重大失误,全军覆没。幸亏“燕子”组避过了德军的搜捕,顽强地坚持了下来。这次“枪手”敢死队的到来,令“燕子”组的成员盼到了再次尝试摧毁维莫克化工厂重水生产设施的希望。
经过几个月来的不断努力,“燕子”组在挪威抵抗组织的协助下,山洞中的营地已经初具规模,无线电通讯设备、粮食储备、爆炸破坏用的炸『药』、及一些攀崖用的辅助工具都从各处搜罗到山洞中,现在缺的就是人手,蒙特一行的到来正好可以再次实施破坏行动。
“大家可以在这里安心地休息,睡上一觉,明天下午的时候我们再派人进维莫克镇,同挪威抵抗组织的人员接触,了解维莫克化工厂最新的情况。”进了山洞后,总算是到了安全的地方,干酪面上『露』出了略为轻松的笑容,向蒙特他们笑了笑。
山洞不大,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干草,山洞靠里面的地方还铺了些动物的皮『毛』,一些武器装备堆放在山洞的另一头。山洞的中间用石头堆砌了一圈,上面架起了一个煮食用的锅,狐狸和雪人从山洞外弄来了大半锅雪,点燃了堆放在石头圈中的干木头,把雪水烧融烧开。大家围着火堆,取出干粮,掺着雪水吃下。蒙特从背囊中拿出行军用的口杯,用烧开的雪水冲了些麦片喝下,又拿出一大块巧克力掰开放到口里咀嚼,进食后身体感到舒服了一些。“枪手”敢死队的人员,穿山越岭地在雪地中行军了近六个时,一个个都累得不愿多话,进食后便在山洞中睡觉休息,警戒的任务就由“燕子”组的人担任。(麦片、饼干和巧克力是当时美军最常见的干粮,相信读者对电影中美国大兵,从口袋中拿出块巧克力,给光复后城镇中的孩子吃的镜头不会陌生。)
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大家又煮了些雪水,随便吃了些东西就算是晚餐了。在蒙特和罗尼两人的主持下,由12人组成的敢死队正式开了个战前行动会议。
“大家来看看,这就是维莫克镇及其附近的地形图。”外号“干酪”的罗尼在一块较为平整的石头上,摊开了一张画在羊皮上的地图,让参与行动的队员都看一看。随后罗尼伸手指了指地图上画着一个红圈的位置“这就是我们的目标——维莫克化工厂的所在位置。维莫克化工厂位于城西8公里达麦山洼里,地势险要、结构复杂。它是一座用钢筋混凝土浇灌的几栋坚固的两层楼房,建筑在有300米深的一条峡谷边缘上;所有进出的通道和这座工厂本身都有经过特别挑选的德国兵守卫。而化工厂四周,则环绕着飞鸟不得过、猿猴愁攀援的悬崖绝壁。的确,要想越过那峭壁和德国哨兵,炸毁这个化工厂很困难。”几个月来“燕子”组的人己经多次冒险前往化工厂外围,实地勘察化工厂的地形地貌,羊皮地图上对化工厂周围的地理情况绘画得十分仔细。
“与其是化工厂,还不如它是藏在山沟里的堡垒,难怪使用轰炸机很难把它轰炸摧毁,这样的地形和建筑结构只有渗透进去从内部破坏,才能摧毁。”蒙特认真细致地观看了羊皮地图,同意了罗尼的看法。
“这地图上画的只是化工厂的外部地形和建筑物的大体分别,至于化工厂内部的最新具体情况就要同挪威抵抗组织的负责人艾因纳尔史吉纳兰德联系才能得到。”罗尼满脸慎重的神『色』,点了点头到。
“在空降到挪威前,我们这批敢死队员都在英国特种作战总部,一座1:1的化工厂实体模型中接受了两个星期的针对『性』破坏训练。这座模型就是根据艾因纳尔先生提供的情报和曾经在这座化工厂里工作过的科学家的记忆建造的,估计现在化工厂就算有构造上的变化,也不会相差太大。我认为现在成败的关键就是如何突破封锁,潜入到建筑物内部去。”蒙特向罗尼出了自己真正关心的问题。
早在1939年初,挪威的维莫克化工厂是当时世界惟一的重水生产中心,在挪威和法国还没有被德国占领前,该化工厂就已经向著名科学家约里奥居里(居里夫人的女婿)正在主持试验的一个原子反应堆提供重水。很多出『色』的科学家都在这座化工厂里工作过。德国之所以出兵攻占挪威,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占领这座维莫克化工厂。
“在山上湖边的木屋时,我们便通过无线电同艾因纳尔先生领导的挪威抵抗组织进行了初步联络。对方把联络的地点定在了维莫克镇的诺尔克斯剧院,碰头的时间是明天傍晚。罗尼你看我们应该怎样进镇去联络较安全稳妥些。”蒙特把情况简略地同罗尼了,征询他的意见。
“你们在湖边的时候就联络上了,这就省了我麻烦。你们携带的无线电通讯工具不要在这里随便使用,这里离城镇较近,容易被敌人监听到。建立这个营地花了不少力气,在没完成破坏任务前千万不能暴『露』。”敢死队的前进营地就这么一个,不像挪威抵抗组织的藏身点那么多,所以罗尼才这样提醒蒙特。
“依我看可以按约定的时间进城镇中同他们接头,毕竟化工厂最新的情况只有他们才最了解。但只需要派几个人进城就可以了,人多了反而不方便。”罗尼又接着到“我看这样吧,明天我们分成两组人,第一组四个人,进城镇拿情报。剩下人的都是第二组,留在营地为破坏化工厂的行动作最后的准备,除了把炸『药』、工具、武器准备好外,还要在山上多猎杀一些动物野味作为粮食储备,因为无论我们日后的破坏行动是否成功,都将面临被德军追捕,多储备些粮食可以让留下来牵制敌人的人更容易生存。”还没动手,罗尼就考虑到如何撤退和留守了,上次突袭队全军覆没的惨痛教训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想再受一次这样的教训。
“你对这里的情况较了解,就按你的方法去办吧。”蒙特对此没有异议,点头同意了罗尼的建议,接下来便开始选人和分配任务。
第二天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蒙特、罗尼、狐狸和天才四人都更换了便装,戏子又给四人作了简单的面部化装,蒙特和天才打扮成学生模样,罗尼和狐狸则打扮成工人的模样,离开山洞向山下的维莫克镇滑雪前进。
当然蒙特四人是不会大摇大摆地从设有关卡哨站的公路进入维莫克镇的,而是从城镇中靠近山岭的地方隐蔽的山坡路进入城镇。燕子组每隔一断时间便要进城镇探取情报和补充粮食等物资,因此罗尼对此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在山区与城镇的处,蒙特等人把滑雪工具藏了起来后,徒步进入维莫克镇。他们身上都只携带了一把手枪和一把军刀,身上穿的都是当地服装,“燕子”组的两人本来就是挪威人,蒙特和天才又被戏子巧妙地化妆了一下,四人若即若离地行走在城镇的路上,并不是太引人注目。
维莫克镇是个传统的挪威城镇,镇子是从几个村落发展起来的,人口并不多,镇中也没有什么高大的建筑物,在西斜的夕阳照『射』下,显得那样的和平宁静。如果这里不是有一座生产重水的化工厂,恐怕世人并不会关注这个不起眼的地球角落。
夕阳的光芒照『射』在身上,并不能给人温暖的感觉,相反随着黄昏的到来,气温开始有所下降,寒风也似乎凛冽了起来。好不容易蒙特四人在路上拦截了一辆破旧的马车向城镇中的诺尔克斯剧院驶去。
维莫克镇是外紧内松,德军对进出该镇的各主要道路都进行了严密布防,在城镇附近驻扎了整整一个陆军师的兵力,德军的意图不言自明,为的就是要确保重水化工厂这个战略设施的安全。但城镇中的军事管制却并不多,这是因为现在城镇中的居民大多数都是化工厂里的工人和附近水坝及矿场的工人,他们都经过德军秘密警察的审查。为了让工人安心工作,对他们的生活是不能太多干扰的。这个维莫克镇中的诺尔克斯剧院,就是德军为了改善工人们的生活而在去年兴建的。
坐马车来到诺尔克斯剧院附近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离剧院歌剧开场还有一段时间,蒙特四人便在罗尼的提议下,到剧院旁边的一间餐馆里,吃了顿热气腾腾的羊肉灌肠煎饼和燕麦米粥。在艰苦的冰雪环境里挨了好几天的干粮,来一顿热食真是暖胃醒神,全身出了一身汗后格外舒服。直到很久以后,蒙特对吃这顿饭的那种滋味依然很是怀念。
从餐馆里出来,蒙特四人便向诺尔克斯剧院走去。这时剧院已经***通明,观众开始陆续进场。城镇中的居民并不多,四人很容易便买到门票进入剧院。
虽然是门票,但却没有规定需要坐在哪行哪排,观众们都是随意就座的。考虑到不知会发生什么情况,四人都分散相隔一段距离各自就座。
按照联络的要求,蒙特坐在了较后的靠近右边走道的座椅上,座椅右边的墙壁上正好是那幅画着斯堪的纳维亚山的水彩画。随着观众的陆续入场,剧院里的灯光暗淡了下来,舞台上的歌剧开始上演。
正当蒙特在心里胡思『乱』想,到底会是怎样的人来同自己接头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一种似曾熟悉的淡淡香水味,随着空气的流动飘入了蒙特的鼻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