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安静的浴室里,呼哧呼哧的都是唐闵澈暴躁失控的喘息,不等木槿站稳便把她顶到墙上,刺耳的裂锦声伴着她凄厉的惨叫响彻四周,“不要!”
“不要?你宁愿刷掉一层皮也不想沾上我的气息是不是?你越是不要,我越是要给,你,洗不干净的。”男人一手钳制着女孩纤弱的双臂,一手托着她的臀,精悍的腰残酷的摆动,不带一丝温柔。
木槿不停地呕吐…胃里空无一物只剩苦胆,嘴巴里比黄连还苦,偏偏还倔强的高昂着头颅,好疼……全身都在疼,,分不清四肢在哪里心脏在哪里,泪,流不出,疼,席卷所有感知,她觉得自己快散架了,真的快散架了,唐闵澈快把她撞散架了。
他无意垂目时看见地上一片血红,当即没来由微微一颤,松开她,上上下下检查她打颤的身子,发现她的脚心和小腿上数道血痕蜿蜒而下,有玻璃渣子戳进了鲜女敕的肉里,他伸手去拔,她痛得直吸冷气,愤恨似的顺势咬上他的脖子,“唐闵澈,你不是人。”
他气怒未消,又兼她重伤之下还伸出獠牙撕咬他,他真是气疯了,被她气疯了,大手一推,她再一次重重的跌落在地,这一次,她却痛得昏死过去。
“啊——”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从噩梦中惊醒,睁眼,熟悉的卧室,熟悉的他的背影,熟悉的家庭医生,一切都熟悉的令人窒闷压抑。
“木槿小姐,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病人醒了,易谦不由得询问,语气不自觉带了关心。要说唐闵澈是个对女人动粗的人他说什么也不会信,毕竟身份修养大家有目共睹,除了清冷倨傲,他真真正正是个从骨子里透出优雅的绅士,可怎么会发生眼前这种事?
这名名叫花木槿的女孩简直被他折磨的遍体鳞伤惨不忍睹,而他竟一脸坦然。
木槿躺在床上,无力的摇了摇头,不待她觉出轻松,那人已自窗口压迫性的走了过来,锋锐如刀的目光居高临下睨着她,薄唇轻启,“这就是你忤逆我的下场,花木槿,记住了,以后要听话识时务,不要再说出惹怒我的话,更不要再做出触怒我的事。否则,别说你,就算你的家人,也别想活的安生。”
闻言,被子下虚弱的人一阵哆嗦,是了,是她太蠢,是她太不会审时度势,一个弄不好不但她逃不出泥沼,就连舅舅一家都要跟着她一起倒霉,她不能冒险,不能。
老祖宗说识时务者为俊杰,绝对是应该拿来标榜的名言。
想低头认错却开不了口,而他撂下话也冷冷的离开了,医生叮嘱几句也跟着退出,木槿疲倦至极的闭眼休息,希望能在天亮之前攒足力气离开他的公寓。
翌日,饶是身上再疼她也咬牙坚持回了学校,幸好临近毕业,大家忙着工作事宜寝室里只剩她一人,无人问津免却了许多拙劣的谎言和解释。
风平浪静的过了半个月,这天正是毕业答辩的日子,木槿收拾妥当正欲走出寝室,却听见手机铃声响起,“你是我心内的一首歌,心间开启花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