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看着唐闵澈,讥诮地笑了笑,“中宇集团总裁和萧氏千金的婚事整个S市的报刊媒体都登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金鼎上下三层酒席,门庭若市,名流云集,人们看到了一对天作之合的璧人,看到了两大家族的融合,在以后的岁月里,唐闵澈这个名字只会和萧朵儿捆绑在一起,也只有萧朵儿有资格和你光明正大地走在大街上,你说……我呢?我算什么?”
唐闵澈的手瞬间松懈,有种无奈的颓丧之势。
木槿的心犹如被生了锈的刀子一下一下割裂的疼,可她倔强地逼自己甩开他的手,“从今以后,我们分道扬镳,再不见面。”
唐闵澈一震,想要拉住木槿不让她走,手伸出时她却已经飞快地走了出去,义无返顾的姿势,一把利剑一样猛戳他的心脏。
大厅里,萧朵儿抱着白色的波斯猫看着跑下楼的木槿,幽幽一笑,似诚挚地看着花木槿,“木槿小姐,我不介意你做澈的情人,真的。”
木槿心口一刺,哪有新婚妻子赞成丈夫收情人的?难道这是古代宫廷剧?觉得萧朵儿分明是在侮.辱她,“我不稀罕。”
萧朵儿但笑不语,纤长白女敕的手指一下一下模着怀里的猫咪,在木槿走出大厅时忽地轻轻一叹,“怎么办呢?澈好像很爱你啊。”
木槿心口剧跳,每一下都是痛,但她没有回头,直直地往青园下面走。青园建在半山腰,有特意修葺的道路通到下面,以往她下山时不是唐闵澈开车送她也有死机,这还是第一次她一个人走下来,赤着脚,一步一步走回属于自己的天地。
回到家,花青居然没去上学,一见到木槿便机关枪一样地问个不停,“姐,你去哪里了?昨天晚上我找了你一夜,你怎么上了个厕所人就没了呢?不回来也打给电话给我啊,我都快急死了。姐——你的脚怎么了?”
脚上早就磨出泡流出了血水,但木槿感觉不到痛,她原本不想哭的,真的不想哭的,但面对花青的关心她还是忍不住……忍不住。
木槿一把抱住花青,泣不成声,“他说他想要一份感情,他说他喜欢我,可是他却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他们门当户对,他们男才女貌,那我是什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丑小鸭?一个可以忽略的人?为什么?既然他有结婚对象,他为什么还要说那些话?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他?”
在花青眼里,表姐一向是微笑示人从不露出脆弱的,可现在……大概爱惨了那个男人吧。可她没有恋爱经验不知道怎么安慰啊?所以只能傻傻地拍着姐姐的后背用最经典的话告诉她,“没关系的,时间可以解决一切,姐,一定会有另外一个好男人在最后一刻来爱你的。”
木槿并未听见花青说些什么,她只是单纯地需要发泄,然后收拾起所有的心情重新扬帆起航,她想唐闵澈只是个岔路口,走到头撞得头破血流应该回头才对。这么想着,时间也悄悄过去了三天。
这一天,木槿忽然接到童彤的电话,童彤在那边哭的不像样子,抽噎地说,“花花,花碟出车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