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锐没有理她,就这样拥着她淋了好一会儿,接着把她往浴缸里一放,让水继续冲击她,自已则擦干身子走出浴室的门。似乎她也想用这种方式来浇灭她胸中燃烧的欲火,她乖乖地坐在那儿任水流往她身上冲刷。
滕锐利索地穿戴整齐,掏出烟来,点上。
这时,有人按门铃,他走出去开门,一个士兵站在门外,向他敬了个礼,然后交给他一瓶药:“张政委叫我送来的。”
他迅速拿着药走进浴室,看到她靠着浴缸的边缘,闭着眼睛,呼吸急促,脸蛋憋得通红,似乎就要背过气了。
他一惊,赶紧关上喷头的水,喂她吃下药,按摩着她的穴位,看她慢慢地缓过气来,才松了一口气。
他拿起一条浴巾,把她包上,抱着她回到床上,翻出一件自已的浴袍给她穿上,然后拉过被子帮她盖好。
她湿嗒嗒的头发散落在洁白的枕头上,瞬间湿了一大片,他微微皱皱眉,起身拿了一个电吹风坐回床边,把她的头搬过来,趴在自已的腿上,仔细地帮她吹着头发,她似乎无意识地抱着他的腿,很安静地随他拨弄着她的发丝。
其实语焉的意识已经清醒了,但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睁开眼睛,面对自已的尴尬和狼狈,就在滕锐细心地帮她吹头发的时候,她的眼睛有点湿润,她感受到他霸道外表下温柔的一面,原来他也可以这样温柔!爱的涟漪在内心微漾。
她偷眼看到他紧闭双唇,微皱眉峰,双眸深处有一抹失落,那失落正是由于她叫错了名字而产生的。她的心中突然对他产生一种愧疚,她想紧紧地抱着他来弥补她的过错。
吹好头发,他又给她换了个枕头,才把她的脑袋搬回到原处,她一直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他靠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这些日子来,他开始无法扼制地想念她,她的一言一笑,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他终于明白自已对她的不仅仅是欣赏和怜惜了,他爱上她了!
可是她却在他们最激情四溢的时候,叫出了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想到这里,他英俊的脸顿时阴暗下来,锋利的眼睛眯起,难道在她的心里,他就只是凌俊彦的替代品吗?那种失落在那一瞬间吞噬了他的心!他的自尊心受了重挫!
他坐不住了,起身想离开,就在他起身的一刹那,她伸手抓住他的手,他一楞,回头看她,却见她仍然闭着眼,但是口里清晰地吐出几个字:“陪陪我,滕锐。”
那一声“滕锐”让他全身一麻,如一道电流穿过他的身体,眼底的阴霾渐渐驱除,温暖柔和渐渐升腾,还好,她明白他是滕锐不是凌俊彦!
好久,他才“嗯”了一声,又坐回她的身边,和衣偎着她,靠在床上。他惊讶于自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在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过谁,能这样支使他!也许他真的是上辈子欠她的!他垂下眼睑看着床上的女人。
她轻轻地悄悄地伸手抱着他的腿,把脸贴在他腿的一侧,似乎很满足地吁了一口气,然后沉沉地睡去。他低头拂开她额头上的一缕头发,细细地品味着她的睡容,听着她均匀的呼吸,房间里一片安静……
第二天早晨,语焉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已的脑袋正枕着滕锐的手臂,一手还搭在他的胸口上。滕锐穿戴整齐,而她却穿着滕锐的大大的睡袍。
想起昨晚的事情,她脸腾地红了,悄悄地把手拿回来,轻轻地翻个身,往边上挪了挪,然后她继续闭上眼,一动不动地躺着。她在想着呆会儿怎么起床,怎么样离开才能避免尴尬,或者就等滕锐起来出去后,她就快速起床,然后溜之大吉?
“醒了还装睡。”正在想着,却突然听到滕锐的声音响起。
“唔唔”她吱吱唔唔地说不出话来。
滕锐嘴角暗暗地勾起,他慢慢侧过身子,从背后轻轻地环住她的腰,他的胸膛紧紧地贴在她的背上,他的鼻息轻拂她的后脑勺,她的心跳在加速,在他的怀里一动不敢动。
“你昨天晚上不是很强悍吗?今天怎么变成小绵羊了?”他轻声调侃着。
语焉满脸通红,她不由的用双手捂住自已的脸,恨不得找个地洞就钻下去。
他起身,双手撑在她的两侧,看着身下双手捂脸女人,嘴角、眸底满是笑意;他腾出一只手扳正她的身体,想拉开她捂脸的双手,她挣扎着,低声叫道:“不许欺负我。”可是,那声音里却充满了撒娇和羞怯。
“我欺负你了吗?好像一直都是你在欺负我啊。”她的娇羞让他心旌荡漾。
她又羞又恼,娇嗔一声,用手捶他,用脚踢他,她的害羞与昨晚的强悍完全不同。
他看着身下羞涩的女人,看着她脖子上胸口处暴露在外的紫紫的吻痕,他开始觉得有点气喘,痴痴地看着,没有说话;她也渐渐地安静下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昨天晚上,谢谢你救了我!”半晌,语焉才低低地说道,那幽黑的眸底带有恋人的羞涩,那声音带有醉人的温柔。
他的眼中放射出奇异的光彩,他伸出一手轻轻地抚弄着她的发丝,他很想说“我爱你,语焉。”但他终究没有说出口,他忍了忍,变成了:“有人在打你的主意,你下回做事小心点,尽量不要一个人出去。”
她听话地点点头,看到他眼底的柔和和温暖,他慢慢地低下头吻上她的唇,柔柔的、润润的、香香的、甜甜的,他的力度渐渐加大,舌尖有力地顶开她的贝齿,侵占她柔软的舌头,她羞涩地回应着,她的手轻轻环着他的腰。
和昨天晚上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这时候的感觉让他内心充满一种甜蜜,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一种惊心动魄的爱意……爱情的气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滕锐的手机响起,他停了一下,眼光一闪,随即又继续探索她的唇舌,但那铃声顽固地不停,停了又响。语焉不禁好笑,她推着他的身体:“起来接电话。”
滕锐无奈,这才放开她,翻身起来,接过电话。语焉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严肃,锋利的眼神如刀,最后他放下手机,沉思了一下,坐在床边,亲了一口她的额头:“宝贝,你先起来吃个早餐,我会叫人送来的,我有点急事先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滕锐匆匆走出门去,语焉并没有马上起床,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她微微皱起眉头,是谁给她下的药?
门外有人送早餐来,语焉起床跑去开了门,让她把早餐放在外间的茶几上,自已却又继续回到床上,她想再睡一会儿,可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她只是瞪着天花板发呆。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悄悄地打开了,一个人影掠入房间,慢慢地打开内室的门……
正在瞪着天花板的语焉,突然看到门被打开了,一个人影飘进屋内,她以为是滕锐回来了,她叫了一声:“滕锐。”,翻身坐起来,但是眼底瞬间被惊慌占领,她看着面前的陌生人,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是谁?”
------题外话------
亲们有收藏有写评的,为表谢意,偶赠潇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