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语焉前面的女人身材高挑,长发披肩,露出光洁的额头,她的脸上带着一抹骄傲自信的笑容,全身散发着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正是王蔚!
“我是滕锐的正牌女友。”她带着点嘲笑,很散漫地往沙发上一靠,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回答,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语焉。
好像一个惊雷从天而降,语焉吃惊地盯着眼前这个女人,脑子瞬间空白。这是真的吗?也是,她对滕锐了解有多少?她只是跟着自已的感觉走而已……
王蔚微笑地看着她吃惊的神情,她身上宽大的睡袍,显然是滕锐的,散乱的头发,幽黑空灵的眼睛,脖子上、胸口上青紫的吻痕……她能想象他们度过了怎么样一个激情的之夜!一抹失落在她高傲的微笑中一闪而过。
“能睡到滕锐的床上,还能穿上他的睡袍的女人很少哦。”她还是那么漫不经心的。
语焉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她努力地镇定自已的情绪,反唇相讥:“这么说,你这个正牌女友还抓到过不少女人了?!如果是我,就没有脸面再说自已是正牌女友了!”
王蔚不怒反笑:“哟,小妞嘴皮子还挺历害的。”她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慢慢悠悠地:“我和他约定好的,互不干涉对方,他不管我的事,我也不会管他的事。”
“约定?”语焉有点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她再次吃惊了。
“是啊!我这次只是有点好奇,想看看这个让滕锐有点反常的女人是什么个样子的,所以我就过来看看了。嗯,不过还好,还不错,眼光还行。”她似乎在欣赏一件商品一样。
然后她站起来,在屋内转了一圈,往门口走去,边走边说:“我走了,你继续睡觉!”。
她打开门,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早餐,回过头来对着床上瞪着她的语焉:“对了,你出门时,别忘了拿条围巾什么的,把你脖子上的痕迹遮遮住哦!”然后她带着一脸的嘲笑,“啪”一声摔上门出去。
语焉一楞,她下意识的伸手模着脖子,然后她跳下床,扑到镜子前面,她看到她脖子上,胸口上的几团紫色。她楞了几秒钟,然后她快速换了衣服,把最上面的扣子也扣上,可是脖子上的紫痕如两朵小小的紫色的花,依然耀眼。
她环顾四周,最后把眼睛落在桌边那个药箱上,她看到里面的创口贴。她咬咬牙,拿出两片,往那两朵紫色的花纹上一贴,戴上个墨镜,匆匆离开房间……
滕锐其实没有走远,他就在饭店顶楼,那个属于他的办公室里。最近国际纷争不断,恐怖袭击频繁,上级正在考虑调用特种部队组成作战小组……因为都是国家加密级秘密,他不能在语焉面前说话,只能到他的办公室通电话。
好久他才放下手机。沉思了一会儿,他拿出另外一部手机,开始拨号,这回他是拨给王奇:“王副,昨晚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有没有问出来是谁指使的?”
王奇正坐在办公室里,他微微皱了下眉头:“昨晚我们的人到达那儿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跑了,车子也没有了。我们调用夜总会的监控录像,看清车子的牌照,但是都是套牌。”
“昨晚的送酒侍者,一个个排查,然后再查包厢里的人。”滕锐紧锁眉头,冷冷地说。
“正在排查呢。你小子这回是不是动真感情了?为一个女人大动干戈好像不是你滕少的风格啊!小心王蔚知道哦!”王奇揶揄道。
滕锐只是笑笑:“有消息记得通知我。”然后他挂了电话。
一切都做好后,滕锐站起身来,准备下楼,语焉还在楼下等着他。他打开门,却见等在门外的经理赶紧迎上去:“滕总,我有事情要跟你汇报一下。”
滕锐向他挥挥手:“现在我没空,什么事情你自已先处理。”径自往电梯走去。
他打开房间的门,看到早餐摆在茶几上,没有动过。难道这个人还没起床,他微笑着摇了摇头。推开内室的门,却看见里面空无一人,他的睡袍叠好放在床上。
“语焉。”他叫了一声,没人回应,他拉开浴室的门,里面空无一人。他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通了,可是没人接,一连打了几个都是这样。难道她后悔了吗?不像啊!
他的眉头皱起,眼神阴翳,双唇紧闭,不可能会有人来这儿掳走她吧?这儿到处是监控,还有那么多服务员!
对了,看监控,他转身走出门去。
办公室里,他看着监控里的录像带,他看到他出来后不久,一个女子打开他的房间,那个女子正是王蔚,他大吃一惊,她怎么会来这里,还有房卡能打开他的房间!他的脸色阴沉,眼光也跟着锋利起来。
接着他看到王蔚从里面出来。不久,语焉也出来了,她戴了幅墨镜,神情有点古怪,衣领的上的扣子扣得紧紧的,那脖子上好像还贴了两块什么东西。
是创口贴,滕锐终于看明白了,她用它来遮那两块吻痕!他不禁哑然失笑,阴翳的脸色跟着一扫而光。天哪,她居然会想出这种办法来!
现在他知道了,肯定是王蔚和她说了些什么,所以她离开了,不愿意接他电话。但是王蔚怎么会有他的房卡呢?
滕锐一个电话,经理忙跑过来,滕锐如刀锋的眼神盯着他:“没经过我同意,是谁把我的房卡给王蔚的?”
经理紧张地有点结巴:“是她……一定要拿走,说是你同意的,我……我……没办法,我先前就是想和你汇报这件事情,可是……你说没空,让我自已处理。”
“下回你记住,没有我亲口说的,我的房间门卡不允许交给任何人!明白吗?”滕锐又气又恼,不过他也很明白,王蔚要做的事情,一般人是挡不住的,更何况这个小小的经理,而且她的身份是他滕锐的女朋友!
“她住在哪个房间?”滕锐冷冷的。
经理早有准备,赶紧递上她的房卡。
滕锐冷冷地:“不需要。”说着站起身来出去。
海边的别墅里,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咆哮着:“你的手下真是一群废物,连个小女子都抓不住,这么多人还让人打成这个样子。”
前面一个人低着头站着:“本来很顺利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听回来的人说,那个人身手实在了的,他们再多几个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混帐,还自已灭自已的威风!有没有去查过,那个人是谁?”
“我们查过,但查不出来,好像不是我们本市人。”那人小心翼翼地说。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站在轮椅身后的人,接起电话,然后小心翼翼地交给轮椅上的人:“郑一啸的电话。”
“郑总,这次我们失手了,礼物不能按时送给你了,你放心,下回一定会送到你手中。不过,你答应我的事情也要尽快去做!”
电话的那一头,郑一啸嘴里叨了根烟,他吐了个烟圈,漫不经心地:“我不急的,是你太急了,这个礼物我自已会慢慢搞定,你就不用管了,否则反而坏了我的计划;答应你的事情迟早总会蜕现,你不要太急。”
“哈哈,看来郑总是胸有成竹了!”
“那是,所以我今天就是想告诉你,你不要再管我礼物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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