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看著随心被火焰焚烧的情景,整个胸口竞痛得无法呼吸,痛得…
仿佛他也跟著死过一回…
有种冲动在心口,想过去抱着她,跟随心一起承受这火焰焚烧之苦,或许这样心就不会痛的那么厉害。他的腿不知不觉就走近随心,想握着她的手,感受着她的存在,一起面对这可怕的一幕。
平常手刚刚伸出,玉皇阴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说道:“怎么,你想救她?还是想跟她一起受苦?别忘了你‘右弼’大人的身份!”
平常听了玉皇说的话,才惊觉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呀?怎么会向这个‘妖孽’伸手,更甚致想同她一起在这火焰中消亡,尽管他们都不会死去,还是想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去一部分火焰。
平常很惊讶于自己此刻的想法,难道真的中了这个女人的‘毒’!
“你爱上她了,是吗?平常。”玉皇冷冷地说。
平常回身,看着玉皇无比忠诚的说:“陛下,她是‘妖孽’,就是我的身份也不可以让我爱上她!”
随心受着火焰焚烧之苦,听着他们的谈话,她心凉了!她那么爱平常,却换来他的冷言冷语,甚至为了不让他受伤自己挨了玉皇的一掌,导致毫无还手的余地,这就是她爱的男人!也是她千挑万选看重的男人,多么可笑啊!
其实,平常也不好受,一方面是心里的那股奇怪的念头,想要保护随心、爱护她,不让她受伤。另一方面是玉皇给予的压力和自己的身份,他是天宫的法律执行者,不管是谁触犯了天规,都是由他来执行命令。
平常在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要冲动,强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想想自己的身份,又看了看玉皇,始终都没有任何的改变。只是那面部冷硬的线条更加僵硬,薄唇紧紧的抿住,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尽管他也不懂这种异常的情绪是什么!
天界
“啊…”
一声凄厉的哀鸣划破了承天宫的静谧,那比死还要痛苦的呐喊,回荡在深宫画梁之间,听来令人备感心惊。
随心被抓回承天宫四十九天了,今天第四十九次执刑,一样的利箭穿心,一样的烈火焚身,一样的心碎痛嚎…
这些日子以来,她每天在平常手中死去,然後在火焰中重生,反覆地承受著这生不如死的刑罚,泪,早已哭乾,希望,早已破灭,她了无生趣,却又无法寻死,这副不死之躯像个无止境的噩梦,一次又一次地摧残著她的灵魂,一次又一次地侵蚀著她的心。
她不知道,还要多久,这一切苦难才会结束?
她只期盼,有人能在她的爱转为恨之前,来了断她的生命。
火起,火灭,重生…
随心又熬过了一次火的刑责,疲惫地卧倒在玉皇为她特制的巨大鸟笼中残喘,笼外,平常手握著长弓,静静伫立,一如以往,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好了,今天的表演就到此,下去吧!”玉皇长袖一挥,率先起驾回寝宫。
“是…”平常应了一声,恭送玉皇之後,才转身走开。
“平常…”随心唤住他。
他站定,没有回头。
“如果你还有慈悲之心…就去问问从容…要如何…才能让我…一箭毙命…一了百了…”随心盯著他的背影,断断续续地道。
他的背脊微僵,口气却冷硬无情。“你还有九百五十一次的刑责,别想用死来逃避。”
随心怔了怔,突然笑了。“呵…不愧是执法如山的‘右弼大人’啊…就连一点点的宽容都不给…”
“别浪费精神,早点休息,明天你还得受刑。”平常冷声道,举步要走。
“这酷刑,你觉得有趣吗?”随心轻声问。
“纪律刑法,不是儿戏。”他再次驻足。
“但我看来,这就是一场闹剧…一场让我哭笑不得的戏,我的爱,竟是原罪,你不觉得很可悲吗?”随心缓缓爬起身,望著他宽阔的肩背,心好酸。
那厚实的臂膀,曾经是她最安心的港湾,如今却咫尺天涯。
“我负责执法,不下评论。”
“是吗?原来…你比玉皇还狠…”随心脸上在笑,心却在淌血。
他的每一箭,从不迟疑,从不手软,总是又快又准,没有一点点的不舍,没有一点点的留恋。
“随你怎么说。”平常拧著眉道。
“你知道这个刑罚最让我痛苦的是什么吗?”随心喃喃地自问自答:“不是利箭穿心,不是烈火焚身,而是你…”
袖里,平常握住长弓的手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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