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走远的背影,雷泰成的脸上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像是阴险的阴谋正有人为他展开,而他看着的正是那个为他执行一切命令的人。
溪源恨他那也是正常的事,是他毁了他的脸。他现在就像是一头闹别扭的老虎,再过一段时间,他会像狗一样乖乖听话任他差遣。
溪源立在房间的黑暗里,他没有开灯,他不喜欢灯,但他的房间里很多的就是灯。是那个男人为了时刻提醒他,让他不要忘记自己的疼痛因何而来。
他模着自己的脸,其实他并不是很在意自己的样貌,他只是想到救自己的伙伴,那个被困在雷家堡的他可怜的女人。
那个夜里,他气冲冲地跑进房间,不分青红皂白,在他半睡半时,将他扭倒在地,用桌上的烛台,烧自己的脸,他用力挣扎,他却道,你若是不想让西环死的话,你就给我忍受,当时他的脸上无比的狰狞,他要毁灭一切比自己好的东西,嫉妒,并不是女人的专利,男人,也会有因嫉妒容貌的俊美而做一些恐怖的事情,这就是现实。
是夜,月正圆
溪源在庭院的桂花树下看书,书里以树与鸦及桂花,诉思乡情切。“白树栖鸦,冷露湿花。夜月人望,知秋思家。”哎,他长长汉息。
合上老师送与他的诗集,溪源自顾凝望着窗外,他在看着庭外的树,他在想着那只所谓的鸦……他看见西杯脸上的笑,他看见她得到温饱,整个人神采奕奕,脸上珠圆玉润、白里透红,可爱极了,他无时无刻都想念着她,她的殷容笑貌。
今日得见她,巧笑倩兮,柔性似水,改变了一切的装扮与环境,她变得更加我见忧怜,楚楚灵动,她是看见他的,也许她也不确定是他,现在的他也是另外的一个自己,完全的现代化,染了头发,穿了西装,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脸上无比丑陋的脸,使得她不愿意多看他一眼,每一次,她从身边走过时,她总是随便瞟了他一见就径自地走了,大宅里,时常听见她悦耳的说话声和银铃般的笑声,雷泰成舍不得离开她,生意都交给手下打理,他培养了几名十几岁的儿童,从小让人教养他们,为他办事。
因为精力旺盛,他时常青天白日就与西环厮磨,整日整日在房间里宠幸着他的女子,一室的春光也无法隐饰雷泰成脸上的迷醉,这是一个让他永不靥足的女人,她不仅有绝色的容颜,吹弹可破的肌肤,娇软柔女敕的身体,无比悦耳的声音,最主要的,她心思单纯,直接表达自己的主观愿望,对雷泰成信任之致而毫无防心。
她迷恋他。这是雷泰成最为自豪的一件事,虽然起初他会有一些妒忌溪源,但现在,他是西环的男人,而且西环不再对溪源有任何的牵扯,见到他也会躲开,他觉得,对于一个生活在大山里的女人,就好比是一只野兽被你带来饲养,一段时间后,她自然就忘记了过去,当你把她和过去的人放一起,她已经不再记得同伴,会与之相攻击,他认定了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