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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战暗中打量来人,但见她二十一二岁模样,身材火辣,穿着高开衩的旗袍,『露』出雪白修长的大腿,一双桃花眼,媚波流转,虽然语气煞寒,但脸上却笑靥如花。
高战狠狠地盯了几眼对方高耸的胸脯,然后故意大声咽口唾沫:“这位姐是哪位?长得还真水灵,大,脸蛋圆,注定的好生养,我喜欢!”
对方没想到高战这么不给面子,话粗俗难听,压制住怒气道:“我是这里的老板娘凤姐,不知道高先生是哪个辖区的,我跟你们上面多少都有些关系,我们做生意的一向和气生财,每个月也都按时交了‘会费’,却不知你今天来到底要做什么?”
高战打了一个酒嗝,:“我不是了吗,我是来赌钱的,你们给便衣交什么‘会费’,管我鸟事,你没看见我是军警吗?”
凤姐心:“要不是看你是个‘三『毛』钱’早把你给挂了,还跟你啰嗦什么。”嘴上却道:“既然是出来玩的,就应该有出来玩的样子,你这么做实在是跟我们过不去!”
高战涎着脸,『色』『迷』『迷』地:“我怎么会跟你这么漂亮的美人过不去呢?我疼你还来不及呢,要不等一会儿我赌完钱,我们单独找个地方谈谈?”
“你,无礼!”凤姐一巴掌打过去,却被高战抓住手。高战把她的素手放在鼻尖嗅了嗅,陶醉道:“好香啊!”然后使劲一甩,就把凤姐搂在了怀里。凤姐想要挣扎,却挣扎不动。随即一股浓烈的男人气息扑进鼻里,全身一个激灵,一种难以抗拒的阳刚气势,竟令她全身酥软下来。
几个看场子的一见老板娘受辱,全都亮家伙围了上来,但老板娘在人家手里,每一个人敢『乱』动。
高战见情势有些紧张,粗声道:“『操』他姥姥的,你们就是这样对待顾客的么?唉呦,这片刀挺锋利的,不知道砍到脖子上是什么感觉?”话音刚落,他已经魔术般从一人手中夺得了一把刀。看场子的正要动,他突然一刀劈在赌桌上,赌桌竟被劈下一大半,然后暴喝:“全他妈给我站住!”这声音加上倒塌的赌桌无疑给了人们一记耳光,没有人相信自己的脖子硬得过这实木做的赌桌,再老板娘还在人家手里,所以还真没一个人敢动。
此刻的凤姐反倒一点都不害怕,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她竟然莫名其妙地产生一种安全感。这男人言语粗俗,身手却十分了得。她微抬起头,正好看见高战棱角分明的脸庞,还有那深邃得不可捉『模』的眼睛。这难道真是一个粗人吗?看模样**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阅人无数的凤姐这样想着。
看大家都不敢动了,高战这才笑道:“那好,看起来大家伙都是听话的好孩子,也就别再浪费时间了,荷官开牌,我要跟你们的老板娘赌上一赌!”
荷官不知所以地望向凤姐,凤姐正想开口话,就听一个破锣般的声音:“赌是要赌,不过不是跟她赌,而是跟我罗三炮赌!”
原来罗三炮早在场子里了,原以为凭借凤姐就能把这捣『乱』的家伙打发了,没想到事情会越演越烈。
高战一看对方竟然是在电影院撒钞票的那主儿,再看看凤姐,正是当天那个『骚』媚的女郎。心中不由觉得香港真是太,自己刚想扬名立万就遇到了“贵人”。
罗三炮不愧是见过场面的老江湖,拥有大亨的派头,回头冲磨刀霍霍的手下:“你们他妈还不快把刀给我放下,丢人还嫌丢得不够吗?还有你们这些家伙,看热闹的全他妈给我走开,免得我拿刀子请你们吃晚饭!”
人群散开,最后只剩下赌场里的几个人还有几个不怕死的赌客。
罗三炮然后回头对高战道:“这位兄弟请了,咱们男人家的事儿跟这些娘们没关系,要赌我奉陪到底,还请你先把她给放了!”
高战哈哈一笑,哪里还有一点醉态,一把推开凤姐,道:“那是当然。”
凤姐走到罗三炮身边道:“三爷我….”
罗三炮没有话,拍拍她的香肩算是安慰了一下。
这时高战又开口道:“三爷爽快,我就爱跟爽快的人交朋友。今天我们赌上一局,我要是输了,这枪里的子弹就是我的,全当我不自量力,给三爷您老人家赔罪;要是我赢了,只要三爷您一句话,以后您场子的会费全部由我来收!”
在场的人听得清楚,全都哗然开来。
“好大的口气,不知死活的家伙,你真以为我罗三炮怕了你么,在我的手下面前竟敢这样的话。今天我要是不叫你吞弹『自杀』,我就不姓罗。”罗三炮想到这里,便道:“这位兄弟的赌注我收了!要句话没问题,可是会费该交给谁也不是我一人了算。”
高战道:“不用三爷『操』这份闲心,你赌是不赌?”“啪”配枪又摆在了桌子上。
“『操』,你还以为真吃定了老子!”罗三炮掏出一根雪茄叼上,手下马上点上火。罗三炮猛抽两口,吐出一股浓烟,然后道:“好,玩简单点,就玩骰子!”
高战“刺啦“一声,把片刀『插』在赌桌上,喝道:“那就开始。你摇,我猜!”
场子中一片寂静,只有骰子在毂中转动的声音。
此刻的凤姐竟莫名其妙紧张起来,不知道是在盼望着眼前这个俊朗非凡的年轻人是赢还是输。
“砰”地一声,毂筒停在桌面上。骰子还在里面继续滚动。
罗三炮吐出一口烟,“买大还是买?”
高战耳朵动了动,突然笑容一绽,道:“一二三,!”
罗三炮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然后趁人不注意,按动毂筒下面的机关。毂筒里面的骰子跳动一下,从一二三变成了四五六。
罗三炮笑『吟』『吟』地拿开毂筒。
就在毂筒快要完全拿开之时,高战“轻轻地”一掌拍在了赌桌上。
罗三炮脸上的笑容冻结了,桌面上赫然是一二三,!
“怎么样三爷,愿赌服输,咱们的赌注该兑现了吧?”
罗三炮:“干你娘我…”
高战鬼魅般欺到他身边,一掌把他叼着的雪茄拧进他嘴里,然后左手锁住他的喉咙,道:“我最他妈讨厌人脏话,『操』他姥姥,你要是不讲信用的话,我让你吃枪子!”
罗三炮怎么也是有头有脸的风云人物,哪里怕这样的吓唬,应声道:“杂种,你动我一下试试?”
高战笑了,笑得很邪恶。在众目睽睽下,他拿起枪托照罗三炮的脑袋就砸了上去。
好一顿狠砸,鲜血哗啦啦流淌出来。
罗三炮被砸得嗷嗷直叫。旁边人都看傻了眼,平时没人敢动的罗三爷竟被人现场揍得死去活来。
等罗三炮的手下清醒过来的时候,罗三爷已经被对方踩在了脚下。
高战揍完,这才仰天吐出一口闷气,道:“舒服了,大家看清楚,我只不过是在收回一点利息。『操』他姥姥的,我真得很讨厌人脏话!”
凤姐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抱起罗三炮,问道:“三爷,您没事吧?”
高战一把踢开她,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样子,道:“他现在还死不了!”然后像拎死狗一样,把罗三炮拎起来,用枪指着他的太阳『穴』:“现在你给我大声,我输了,以后我场子的会费全部交给我们军警管理!”
罗三炮艰难地睁开血糊糊的眼睛,彻底知道,今天自己遇到了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
没人敢『乱』动。只能看着罗大亨罗三爷,被一个巡警任意糟蹋。
脑袋上杵着枪,罗三炮有气无力地把高战的话重复了一遍。高战还不满意,让人取来纸笔叫罗三炮把话又写了下来。
这一番折腾,只把罗三炮折腾得剩下半条命。
“求求你,帮忙叫辆救护车,我得去医院….”罗三炮向高战哀求道。抹一把头上的鲜血,“血流得太多,我快要死了….”
高战抬起他的下巴颏,像看姑娘一样望着他,:“你看你现在多么斯文,要是刚才也这样,我们就不会产生误会了。不过还要你再等一会儿,还有一出戏没有演完。”
实际上他正在等人。而那些人也快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