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方才的一番表现看来,柳如心觉得她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还有皇帝对她的纵容,不说直接将她定罪,反而将难题扔给己,如此看来,皇帝心里怕是有她的吧只不过,经过薛贵妃事件后,皇上却不能过度的表现出来如此,也只能让柳如心多多担待一些
如此想着,柳如心便明白这其中的曲折,只见她移步走到兰妃的身旁,亲手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歉声说道:“地上凉,兰妃还是先起来说话吧,切莫在这样折杀丹阳能以身犯险,为皇父试吃,可见也是真心为皇父考虑的又何罪之有
不过瞬间,柳如心便将尴尬的局面扭转过来,兰妃不仅无过,反而有功呢柳如心又来到皇上的面前,请罪道:“也是丹阳思虑不周,只想着如何讨皇父一笑,却忘宫中的忌讳差点酿成大错,还请皇父看在丹阳一片纯孝之心的份儿上,能够对丹阳从轻发落柳如心这样一表态,也将己的委屈说出来
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可兰妃若真是那般光明磊落,以她方才的那番作为,何不选择一个比较委婉的法子柳如心不相信她会想不出来她这般作态,分明就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间接的给她上眼药呢或许是她多想吧,可是,她却不能不做任何防备
“哎呀,大好的日子,说这些做什皇儿,今天本是的生辰,按说母后不该插嘴,不过,涉及到丹阳,哀家却不能在袖手旁观哀家可是好不容易才遇上个这可心可意的人儿,可不许们欺负与她太后详怒道一双凌厉的眼眸精光外泄,扫视一圈后,这才对着一旁的皇帝说道:“皇儿啊,母后这一生还真没吃过王母娘娘送下来的仙桃呢,这回借着的面子,让哀家也吃一口可好
太后说的情真意切,好似真的很馋那桃子似得可怜她活成人精儿一样的人物,又长年处在深宫,什稀罕物件没有见过,又怎会对枚桃子露出这种渴望的表情太后这做,分明看出兰妃的动机,以及皇上对她的维护,然后间接的敲打们呢
在经历过薛贵妃夺嫡之乱后,太后痛恨那些勾引人家丈夫的第者可是,家皇儿身为当朝皇帝,开枝散叶也是使命使然,纵观前朝往事,那个朝代没落的时候不是因为人丁凋零所以,她无法阻止,也不会阻止但是,这不代表,她愿意看见还有第二个薛贵妃出现想到这里,太后的目光落在兰妃的身上
兰妃身子一颤,知道己犯太后的禁忌,顿时如芒在背,忐忑不已
“看母后说的,就知哄儿高兴今天,儿就借丹阳的光,亲捧桃,服侍母后享用如何皇帝大笑起来
皇帝亲手将寿桃捧起来,递给对面的太后,眼角的余光瞥向兰妃的时候,带着一抹冷意虽然宠爱兰妃,不过是见她平日里还算知事儿,便当是养这个猫狗一般,偶尔闲暇下来的时候,逗弄一番可是,这不代表的恩宠便能让她为所欲为的算计
太后装作没看见的呵呵笑起来,然后拿起一枚桃子,浅尝一口,细心品尝下,然后赞赏的点点头,道:“丹阳啊,真不知那脑瓜子是怎长得,平日里捣鼓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膳食,哀家吃着就很不错,却没想到,经过手弄出来的水果,居然也能这般美味那双手,莫非是被人施法不成显然不信柳如心那番说辞
一句话,说的柳如心冷汗直流太后啊,这是在夸人分明就是将放在火上烤啊柳如心暗道她本就是重生的,经太后这一说,一个心肝儿‘噗通噗通’的跳跃起来,似要月兑出胸口方才罢休似得对着太后回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皇女乃女乃,您又在跟丹阳开玩笑呢吧
“这孩子,未免也太较真儿些,哀家不过那一说,怎就当真太后见不过一句玩笑,竟将柳如心吓住,不由嗔道
“皇女乃女乃,您是知道的,丹阳最是实在不过的一人儿,被您这一说,未免就当真呵呵……柳如心点舌忝着脸恭维道原来,为能够活的更好,己也能这般没脸没皮的奉承一个人呢柳如心在心底如此想着
“行,太后也是喜欢才跟这般玩笑,呀,也别得便宜还卖乖日后多多进宫陪陪太后才是真,到时,太后高兴,朕就记一功,怎样皇帝边说,边递给柳如心一个桃子,然后又将桃子分给皇后长公主一人一个,剩下的几个,让太监切,然后分给下面的几个皇子皇女们
有兰妃那一闹,柳如心也乐得看皇帝将桃子分个精光,要不然,万一那个存心想要害她的,有的是法子,且还防不住的法子柳如心接过皇帝手中的桃子,对着皇帝一屈膝,恭敬的道:“那丹阳就此谢过皇父
皇上眼神愈发深幽起来,只定定的看着柳如心不语
柳如心不知己哪里又惹得皇帝不快,她实在承受不住皇帝的龙威,一颗心肝儿颤崴崴的跳动着总觉着皇帝太过危险,似乎不管她怎做,都能引起的不满似得颇有种横挑鼻子竖挑眼之感额上已有细密的汗珠流淌出来,皇帝若是在这沉默下去,柳如心真怕己就此崩溃
先不说柳如心这边如何惊险那边,老定伯侯带着一众家眷来到御花园后,便有熟悉的同僚上前搭话起来正巧这时姜国栋也带着己的亲孙姜庭威出现在众人前
姜庭威身为姜首辅的嫡长孙,身份然不一般,可是,从上次遇袭,被那柳如心救活之后,身子便一直赢弱不堪,经过这半年多的修养,虽然好许多,可是,面色还是有些发白如今,倘若不是皇上寿辰,可能也不会这早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今日的穿着一袭青莲色泥金暗花素罗缎子锦袍,简单的斜襟样式,腰间用一条石青色却用金丝银线绣暗纹的腰带束着,中间镶着一颗莹润的白玉,腰间还挂着一个扇套儿并一条孔雀绿的翡翠云纹佩一头乌发被用一根簪子随意的固定住,浑身上下都透着股慵懒而随意的姿态同时,也为脸上的苍白掩去不少
姜庭威本就生的俊逸,一出面便惹得众位闺中姐们一度的脸红心跳,更有那大胆的,甚至直接将目光停留在那俊逸的脸上
姜庭威也不在意,只随着姜国栋的身后向老定伯侯的方向走去
“呵呵……这老匹夫,怎的才来姜首辅一上来就一拳打在老定伯侯的肩膀上
老定伯侯有过上次的昏迷,身子已经亏不少,顿时被那一拳打得踉跄两步这才停下来姜国栋一愣,看看己的拳头,用多大的力气,己心里明白,不由疑惑的看向老定伯侯,道:“身子无碍吧上次听说昏迷在候府,莫非身子还没恢复
老定伯侯咳嗽两声,不虞道:“真是晦气,本侯每次见准没好事儿
“霆威见过侯爷姜庭威及时的上前跟老定伯侯见礼姜庭威曾听祖父跟说过,祖父与这老定伯侯乃是一生的宿敌,可是,依来看,也不见得全然如此
“起吧起吧,身子不好还要行这大的礼,不是诚心找难堪老定伯侯不耐的说道
姜庭威从那次受伤之后,彻底的伤根本,直到现在也没能调养过来每次稍微做个大点儿的动作,都会使虚汗淋漓所以,老定伯侯如此一说,也不算冤枉
“嘿说这老匹夫,这话听着怎这别扭啊是存心跟老夫找不在呢是吧姜国栋不乐意,怒气冲冲的指责道
眼见两人马上又要吵起来,云氏连忙捅柳如烟一把,柳如烟会意,立马领着候府的众位晚辈们,上前屈膝行礼,这才将此事拦下来
待众人起身后,姜国栋板着张脸,略显不在的咳嗽两声,然后继续道:“那个,上次跟说的事情,考虑的怎样如今,人也带来给看,这老鳏夫也该给个准话才是,休得再像上次那般,敷衍事哼姜国栋气呼呼的说道,一道发白的胡须随着的动作也是一颤一颤的
众人疑惑的将目光看向老定伯侯,不知所为何事,竟让当朝首辅如此大动干戈
在这同时,姜庭威那略显发白的面色,也染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