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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禹的话音刚落，便看到司马朝凤脸上那原本平淡冷漠的神色瞬息万变。
“报仇？”她喃喃念着这两个字，不自然的发出冷笑，感叹道：“连仇人都不知是谁！谈何报仇？”
“我看到不尽然。是你不想报仇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呢？”玄禹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更是一语击破她心里的想法。
虽然孤傲冷漠的她尽可能的掩饰自己的懦弱，但她毕竟是一个还未长大的孩子。
她害怕恐惧，却不敢轻易表露出来，但她渴望报仇的心却很坚定，只是她不相信自己，所以刻意对自己掩藏了她的动机而已。
“只要重见光明，一切皆有可能，司马朝凤，我看你命相此生恐怕会造化无穷，倘若你真甘愿放弃家族仇恨隐居青灵山上，那我也欢迎。”玄禹着起身双手置在身后，欲推门而出，身后的声音忽然响起，“我要报仇，希望你帮我。”
“帮你可以，但，我有条件……”玄禹没有转身，依然是背对着她，却能感觉的到她那白皙的笑脸上丰富的表情。
若这个孩子没有遭受家族大仇，或许她现在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生活的无幸福的闺中大姐。
“你的条件是？”略带戒备的声音从她的樱唇中传出。
“当我的徒弟！”玄禹勾起唇角，略带着邪魅的弧度微微上扬着。
“当你的徒弟？只是那样而已？”司马朝凤戒备的声音响起，玄禹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浮出灿烂的笑意，他开怀大笑的样子，的确是世间独一无二出尘的帅气，只可惜司马朝凤双目失明，没能看到他的样子。
“当然只是这样而已，我是修道之人，怎会有凡人那种想法？”玄禹知道这个丫头刚才以为自己收她为徒帮助她是有目的的，只是她却没有看穿自己的用心啊。
自己帮她只是为了报恩，仅此而已。
“好！我信你，那你告诉我，怎么做！”司马朝凤坚定的声音响起，玄禹边拿着竹筒蹲在了她的面前，“坐好，别动，你只需如此保持一炷香的时间即可。”
……
司马朝凤乖乖的依照玄禹的话照做。
玄禹皱了皱眉，看着那被打翻的青灵圣水，看来都是天意，那圣水并不是那么容易集齐的。
他叹息了声，只得拿出竹筒，掏出里面的透明薄膜，“待会给你换眼角膜的时候，怕是有些疼痛，你忍忍就过去了，若实在疼痛难挡，你就咬这个……”
玄禹递给她了一个苹果，罢，他便开始帮她换眼角膜。
她原本的眼角膜已经月兑离了视膜。
如用青灵圣水清洗，便能起到杀菌的作用，但青灵圣水被打翻，恐怕此时只能直接更换眼角膜了。
他迅速的一只手撑起她的眼皮，一只手神速的将那薄膜贴上。
瞬间的功夫，司马朝凤只觉得自己的眼睛疼的她有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
“啊——”她大叫了一声咬住了手里的那苹果，却在同时，玄禹迅速的为她换上了另一枚眼角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