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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他妈的装,到这学校的有几个像学习的?”胖子一边骂着一边顺手抓起沉墓面前的作业本,狠狠地在他的头上打了两下。
沉墓本能的用手撩开胖子的手,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笔,拼命的咬着牙齿,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想反抗又不敢,他不认识这胖子,但是知道浪哥的厉害,怕自己动手了,不但没有打过他,还会惹来更多麻烦,到时自己只能吃亏。
“子,明天把钱拿来孝敬我,不多一百,听到没?不然后果自负。”胖子指着他警告道。
“我没钱。”沉墓声的了一句实话,他真的没钱,连饭都吃不上了,怎么还会有钱给别人。这不不要紧,一出来便刺激了胖子,他一把抓过坐在位子上的沉墓的头发,用力的把他从位子上拖起来。一句话也没,一脚就把沉墓踹到墙角。
“草你妈,敢跟老子玩心眼,弄死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今天就让你跟上形势。”胖子恶狠狠的教训道。一旁的猴子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他没帮胖子,估计觉得都是一个班级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有些不好意思。
沉墓站在墙角,看着这个满脸横肉的胖子,心中充满了怒火,大脑一阵空白,眼中冒火,冲上来就用手中的笔刺向胖子,胖子也一慌,不过还是抓住了沉墓的手,但是肩膀还是被划出了血。
“垃圾,你还敢还手。”胖子着举起手,向他的脸上噼里啪啦打来,都被沉墓用手挡了,这胖子哪想到眼前的这个白脸还敢还手,心里很是不爽。咬牙切齿的把沉墓往死里打,这时教室里进来了一个人,是沉墓的同桌王岩。
王岩站在门口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从门后抡起一个坏桌腿的木板方子,冲过来对着胖子就是一阵猛打,样子极其疯狂。胖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闷棍打的半晕。连忙转过头向王岩扑来,哪知王岩根本没有怕的意思,还加大力度,狠狠地往胖子的身上抡。
沉墓见状,也从后面狠狠地用拳头打他,把所有的狠都往胖子身上撒。胖子那一身横肉被打的‘啪啪’的响,身子骨再好的人,也受不了这样的打。胖子被打得急了,连忙抱着自己的身体,慌忙大声叫道:“猴子,你他妈的快上啊。”
这猴子唐中完全被眼前的这景象吓得傻眼了,听到胖子的呼叫才被惊醒,慌忙往后退,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猴子,你他妈的孬种,哎呀。”胖子一脸的哭像,见唐中跑了心里也急了,一边用手畏畏缩缩的去挡王岩的木板一边一瘸一拐的向门外跑,样子极其的狼狈。可能是他从来也没见过像王岩这样疯狂的人,打人是真正的往死里打。
见胖子被打跑了,王岩顺手把手中的木板扔回门后,然后很自然的对沉墓:“这种人就他妈的欠打。”沉墓原本没想到王岩会突然出现,更没想到是他帮了自己,不过心里后还是很舒服的,毕竟憋着的火被释放了出来,心里很是感动。
“谢谢你。”沉墓感谢道。
“没事,看你脸色发黄,好像没吃饭?”王岩关心的问了一句。
沉墓见他人很好,刚才又帮了自己便实话实道:“前几天被他们抢走了。”
“草,这群垃圾。”王岩很愤慨的了一句,然后又拉了拉沉墓的衣服:“走跟我去吃饭。”听到吃饭两个字他都觉得是奢侈,更别是有人请他吃饭,饿的昏天暗地的他哪有拒绝的力气?反正日后自己有了钱再还他不就得了。沉墓没有拒绝,跟着王岩就出了教室,向食堂走去。
“他们为什么要打你?”路上王岩问了一句。对啊,自己也纳闷,他们为什么打自己?自己又没的罪过他们,就是因为自己的女朋友长得漂亮?不是,是弱就要挨打。他知道,混混打人是没有理由的,一切都是看心情。人在江湖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不知道。”沉墓答道。王岩觉得这倒也是实话,强者的原则就是没有为什么,也没有再多问。
“我们今天惹了他们,他们一定会报复的。这些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沉墓很担心的,他不是怕死之人,这几天被欺负,心里已经慢慢变的强大,不过自己倒霉也就算了,现在多了个帮自己的人,沉墓是不愿意看到对自己好的人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
“怕也没用,来一个打一个,大不了被打一顿,还敢要我命?”王岩坚定的道,沉墓看着他,感觉这人很疯狂,是个不怕死的主,心里不由的敬佩。他的话也让沉墓更加坚定自己的意志,大家都是人,有血有肉,这样的苟且的活不如轰轰烈烈的拼一场,大不了命一条。
“我们做兄弟吧。”正当沉墓充满斗志,胡思乱想时,王岩突然了句。沉墓有些不大明白,很疑惑的望着他。“我们做结拜兄弟,你看怎么样?”王岩又了一遍。
“好啊。”沉墓听他这么心里也是很激动,人多力量大,那样自己就有了兄弟,遇到什么事总一个人要好对付。再这种事,只有在三国演义和香港电影里才能看到的,从没想到结拜这种事自己还能经历,这样一想就更兴奋了。
“不过我觉得结拜这种事要正式些。”王岩又道。
“这个是。”沉墓也觉得王岩的对,至少那样会感觉更加真实。两人达成共识已经到了食堂。见到了久违饭,沉墓也没功夫话,只顾着望嘴里塞东西。吃完饭已经是上晚自习的时间,两人又匆忙赶回教室。
吃饱饭的沉墓格外有精神,一个晚自习都是在做作业看书中度过的,不像前几天要忍受饥饿的折磨。还没有满足解决数学题带来的快感,就听到下课的钟声。沉墓一如往常一样留下学习,自从那次听到班主任矮女人在办公室嘲笑自己后,他就在心里给自己顶了计划,一定要让矮女人刮目相看。
以往一听到放学的钟声王岩就第一个跑出了教室,这次教室里人都走光了,还见他趴在位子上看。
沉墓以为他着了魔,没注意已经下课了便提醒道:“王岩下课放学了。”完还推了推他。
“我知道。”王岩边看便回道。
“那你怎么还不回去?”沉墓好的问。王岩转过头冲他笑了笑
:“在等你。”沉墓不大明白,王岩等自己干什么,他是走读生,我是住校生。
“你忘了?我们要结拜的啊。”王岩提醒道。沉墓没有忘记,只是他没有想过会是晚上,怎么着也是白天找个地方正式一下,也不能在教室里结拜吧。
“现在?在这里?”沉墓有些惊讶的问。“是现在,不是这里。”着王岩把书放在了桌肚,站了起来。沉墓估计他要去那个结拜的地方,便也站了起来跟着他下了楼。
沉墓跟着王岩就来到了学校操场附近的一个树林中,一排排的数木千百怪的站着,与不远那光秃秃的操场显得极不协调,虽然是晚上,不过天空月光皎洁,把整个树林照射的很是优美。不时的有一阵阵微风刮过,树叶‘飒飒’作响一阵,然后又恢复平静。确实是个结拜的好地方。
两个人找了个较空旷的地方站住了,在月光下相视一笑,都心有灵犀的做好了准备,正当沉墓要学着电视中的场面跪下时,王岩拍了他一下:“我们两个谁大?你几月?”
“我十月。”沉墓答道。
“哦,我十一月,你我大。待会结拜后你就是我大哥了。”完两人不约而同的对着圆圆的月光跪下。
“我,沉墓。”
“我,王岩。”
“黄天在上,厚土为证。”
“我与王岩。”
“我与沉墓。”
“今日结为异姓兄弟,义结金兰,为兄弟。”
“不为开疆扩土,只求饭饱茶足。”
“欺我兄弟者,视欺己,辱我兄弟者,视辱己,必还之。”
“若存私心,负我兄弟,天地不容,人神可诛。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共当。不求同日生,但愿同日死。”
誓言毕,二人对着浩瀚天空磕了三个头,也算是三拜,心里从此有彼此。
“大哥。”“二弟。”毕后二人相拥,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两人一路笑谈,向着学校大门走去。沉墓把王岩送出学校。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了很长时间才转身向宿舍走去。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现在自己有了兄弟,有了一起打拼的人,有了知己。日后该会怎么样?这些在他的心里还是个未知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睡意。
想自己最近一直被欺负,这个社会真是强存弱亡的时代,就连老师都歧视自己,倘若就这么堕落下去,那便是苟且偷生,一辈子抬不起头,自己不要这样的人生,在这金城中学只有强者才能有一席之地。大家都是人,为什么我要受他们摆布?不行,我要做我自己,虽不能定乾坤,但也要分一席之地。
何为本钱?我有兄弟,便是本钱。我有兄弟,便可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