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一怔,细细想过后惊讶道:“还真是,以前偶尔还有病患堆积,最近两日却经常有闲暇的时候!”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哼!你看看人家裴远明,三、五天才来坐一次诊,你呢,十天连坐完又是十天连坐,之后还要连坐六个月!修真者们可不是病秧子,天天身体出问题,相反,修真者们的身体一般都十分健康!这么长时间过去,病患自然会少。
不过嘛!这也不是主要问题,应该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出了问题,不然人数不会这样锐减。”
药王建议道:“你不妨去问一问裴远明,他是本土的地头蛇,十有八九知道原因所在。”
虽然王凡是按天数收取报酬,但长此下去,裴远明也一定会找上他。既然这样,不如自己主动上门,这样多少可以掌握些主动
“哦?王凡,你这些天在医馆中坐诊,真是辛苦,今日你来找我,可是为了研讨医术?”
“裴远明,其实我此来,是想问一问关于最近几日,病患减少的问题。”
裴远明一奇,惊讶道:“王凡你真是敏锐,我还当你看不出来呢!”
他本来打算,等病患再少一些,再向王凡提出修改薪俸的提议,那时他会将一日五万的报酬改作一日三万,甚至更少!
“哦?那么你知道原因吗?”
裴远明笑容微微一敛,低笑道:“其实这是因为我们归元馆的宿敌——延年馆。延年馆中也有一位虚度级别的大夫坐镇,以往我和他都是三、五天坐诊一次。自从你来我们归元馆后,连天坐诊,他忍不住,便降低了自己的牌号价格。从千钱降至八百钱,且同样连天坐诊,这样咱们这的病患自然被分走许多。”
“是这样”
“王凡,本想过几天找你商议,将你的日俸降一些。既然你今天主动前来询问,不如我们现在谈一谈你的薪俸问题。”裴远明看着王凡说道。
“这样,我也不亏你的,之前打算直接降,但现在,我们不妨换一种模式。
以往,你坐一日诊五万钱,现在每次门诊的牌号钱十成十都归你,我们归元馆从你这里只赚取药材钱如何?
这样你现在一天能有六万钱左右的收入,比起以前,还是不升反降呢!”
药王从旁道:“看来形势很严峻,如今裴远明提出这样的薪俸计算方式,说明他以为今后不会有多少人看你的诊。”
的确如此,裴远明认为只需要一个月,看王凡诊的病患便会降至每日十几人。那样,归元馆相当于给王凡开出一个一日一万多钱的低俸。
王凡皱眉,如果这般,本就不富裕的九百万钱会大幅缩水,这无疑是一个坏消息!
该怎么办?
“王凡,别慌,我有办法!”药王飘荡在王凡身旁,悠然自得,从容微笑。
“不过我说出这个办法之前,你得先和这裴远明说好,签下契约。契约的内容要写明,你的报酬便是你自己的牌号费,并且牌号费你要拥有自己定额的权力!作为归元馆一方,不能擅自变更牌号费、不能更改你的报酬支付方式。契约有效期限为永久!”
“王凡,你和这裴远明签好,我自有一天让他后悔到以头撞墙!”
契约书写好一式三份,一份在王凡手中,一份在裴远明手中,还有一份放在归元馆中。两人在三份上都各自签好字,正式生效!
一切条款,都按照药王所言写明。裴远明签得利落,他以为,王凡这是挑了一条对他极为有利的路走。
如果王凡和延年馆比拼价格,那得益的是他归元馆,损失的却是王凡自己的利益。何乐而不为呢?
况且这是王凡自己提出的条款,日后王凡尝到苦头,也无法和自己翻脸。
到时候自己看情况卖王凡一个顺水人情,可就将王凡牢牢地绑在自己的船上,日后肯定能任劳任怨。在他看来,这可是一个脚跟前的便宜,哪有不捡的道理?
次日,归元馆王凡坐诊的一家门外,张贴出一张两人高,一人身高宽的大纸。上面的字都有斗大,写明:王凡的牌号,一个百万钱!
后又备注:伤、病、毒、皆可治,若治不好,则赔偿一亿钱的巨款!
上面的大字是王凡所书写,由归元馆一个被王凡随手叫来的伙计张贴。这伙计倒也聪明,没有表现出半点嘲笑,张贴时仔仔细细、认认真真,他用手指将告示一点点抹平,贴得十分漂亮!
延年馆中,两个男人一站一坐,似是主仆关系。
“什么?一个牌号百万钱?哈哈哈哈!那归元馆的王凡想钱想疯了不成?不仅不降价,还将价钱提高千倍!?”
“东家,可是这王凡还写了:治不好,则赔偿一亿钱的巨款!我想,虽然是百万钱的牌号费,但恐怕去者也是不少!”
“蠢材!哼!百万钱的牌号,这足矣吓退一般人。而会去投医者,一定都是有不治之重伤、剧毒,抑或身患绝症者。这些人我不能治,裴远明也不能治,他王凡就能治?
哼!不自量力!早晚引火烧身,而且会是烧天大火!哼!你就等着看吧!”
“东家英明!”站着的男人谄媚地笑起来,连连恭维。
“不过他王凡那告示张贴出来,恐怕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有人去买那王凡的牌号。让他安生这么一段时间,我觉着不舒服!
这样,这把火不用等别人放,就由我们延年馆来放!
我们医馆有一个试药童子,一次试药中长眠不醒,虽然还活着,却无自识,如今已经昏睡了三年!这三年来我为了提高医术,不止一次尝试救醒他,却始终没有个结果。
你去,将那小童带去归元馆,交由王凡医治!”
“小的小的拿不出那百万钱的牌号费!”
“我知道,这是一张鸿运金行百万钱的宝钞,你拿去!”
一张薄纸飘落到地上
“王凡啊王凡!你怎么能张贴那样的东西!?赔偿一亿?你拿不出来!我们归元馆也拿不出来!万一真有人上门求医,不止是你惹祸上身,我们归元馆的名声也要跟着受牵连!”
裴远明手中扯着一张大纸快步走到正在归元馆中坐门诊的王凡桌前,“啪”地将手中大纸拍在王凡面前的桌上!这正是他之前让伙计张贴出去的告示,裴远明直接给揭了。
“裴远明,你这是为何?”
“你还问我!?”裴远明气急!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已经揭下这告示,王凡你可以将牌号卖到百万钱,但不能写出治不好赔偿亿钱!除非你将一亿钱放在我们延年馆,不然我绝不允许!”裴远明斩钉截铁,不容商量。
这时一个伙计跑进来,对王凡、裴远明急道:“东家!王先生,外面有人拿出百万钱,要买王先生的牌号!”
“什么!?你出去将那人轰走,或者让他看其他的大夫!”裴远明一挥袖,对那小伙计吼道。
“是是!”这小伙计被裴远明吼得一惊,连忙怯怯点头称是。
“慢着,裴远明,我们签立的契约上可写着牌号钱由我来定!至于治不好赔偿一亿钱,那也是我来掏腰包!拿得出拿不出,就不劳东家大人操心了!”王凡的神情变得冷酷,冷冷地说道。
“伙计,麻烦你将人请进来!”
“这”
那伙计看看王凡,又看看裴远明,左右为难,站在原地不动了。
“轰走!”“请进来!”
“轰走!”“请进来!”
局面僵持。王凡这边有药王,可是这只能解决医术方面的问题,如果裴远明执意不肯,那王凡连病患都见不到,又如何医治?
王凡无奈威胁道:“裴远明,如果你再阻拦,我便去延年馆坐诊!”
裴远明仍就坚决:“不行!”
药王在旁建议道:“王凡,这裴远明心系医馆名声,你如何说都不会有效果。依我看,你不如先服个软,告诉这裴远明,说先请病患进来一看。你有把握则医,没把握则双倍返还牌号钱,并以三叩九拜的大礼向病患道歉!”
“唉!只能这样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带着我这侄儿都在这等了大半天了!还有之前那门口的告示,究竟是算不算数?若是算数,怎么就没了?若是不算数,我今天可不答应!”
一个男人拉着一辆小车,车板上铺着被褥,上面躺着一个小童。此男,正是延年馆东家叫来为难王凡的。
“当然算数!让您久等,王先生在里面请您进去!”伙计跑出来请人。裴远明终于松口了